第9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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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雲帶領楚家軍出征邊關,此事雖然十分重大,卻並未對京城中的百姓產生太大的影響。除了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議論幾句,也就各忙各的,並各自猜測著狼王何時才能打個漂亮的大勝仗,凱旋歸來。

一連數日,京城內外都十分平靜,不過因為楚凌雲臨走前的囑咐,留守的楚家軍和皇城禁軍絲毫不敢怠慢,在大將軍司徒默的率領下日夜守衛著京城和皇宮,好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夜色已深。

御書房內燭火搖曳,映照著楚天奇線條剛毅的側臉。盡管守在一旁伺候的宮女早已困得淚眼婆娑,搖搖欲倒,他卻依然在奮筆疾書,仔細批閱著一本本奏折。

又過了許久,才看到內侍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低聲說道:「皇上,夜深了,該歇著了。」

「不急。」楚天奇頭也不抬,「還有一些奏折不曾看完,再等會兒吧。」

內侍略一猶豫,盡心勸了一句:「皇上,國事雖然重要,保重龍體更重要啊!奏折么,明日再批也是一樣。萬一累壞了,豈不是會讓三皇子分心?」

最後一句話讓楚天奇的動作停了下來,略一沉吟,他居然聽話地放下筆站了起來:「也罷,歇了吧,朕也確實累了。」

「哎!是!」內侍這才開心地猛點頭,「皇上,今晚歇在哪里?」

楚天奇想了想:「去含月宮。」

含月宮住的是剛剛冊封不久的月妃,閨名齊如月的她生得國色天香,又兼溫柔賢惠,很得楚天奇寵愛。更難得是她從不恃寵逞嬌,一舉一動頗有凝貴妃之風,自然更令帝王滿意。

趕到含月宮,內侍早已一聲招呼:「皇上駕到!含月宮主子接駕!」

早已洗漱完畢的齊如月已經上了床,正打算安歇,聽到喊聲忙不迭地起身披上外衣迎了出來:「臣妾參見皇上!不知皇上駕到,有失遠迎,望皇上恕罪!」

楚天奇含笑點頭:「是朕來得突然,不怪你,起來吧。」

齊如月謝恩起身,含羞帶嬌地伺候楚天奇上了床,並放下了紗帳。內侍見狀早已熄了燭火出去,並把房門關了過來,只管站在門外伺候。

房中起先還十分安靜,不久之後,紗帳內便傳出了一陣*的低吟嬌喘,偶爾還會聽到齊如月撒嬌一般的求饒。

回應她的只有楚天奇動情的喘息,就連原本安靜的紗帳也輕輕地顫動著,仿佛被風吹皺的海面,映在紗帳上的人影也跟著劇烈地動作著。下一刻,連月兒都羞得鑽進了雲層,似乎不敢繼續偷聽下去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二人的氣息也越發急促,顯然已經漸漸逼近了快樂的巔峰。然而就在此時,房中陡然人影一閃,一柄鋥亮的長劍已經閃電般刺向了紗帳那個跪在床上的人!

來人的功力顯然深厚到無法形容,因此這一劍去勢雖急,宛如電光石火,卻不曾發出絲毫聲音,簡直稱得上殺人於無形!何況床上的楚天奇正處在最關鍵的激情時刻,本就毫無防備,對方擺明了是要一招將他置於死地!

幾乎是在連眨眼都來不及的一剎那,劍尖已經刺入了紗帳,下一瞬間便會洞穿帳中人的身體!

然而就在此時,無數銀針卻突然穿過紗帳,以比閃電更快的速度射到了來人面前,將他從頭到尾都籠罩了起來!

無邊絲雨細如愁?

來人大吃一驚,早已撤回長劍舞了個密不透風,但聞丁丁當當的響聲不絕於耳,銀針四散飛濺,他整個人也被逼得向後退了好幾步!

不等他站穩腳根,只聽嗤嗤的破空聲再度響起,又有無數銀針迎面飛來。咬牙咒罵一句,他不得不再次揮舞長劍自保,同時又被逼得向後退了幾步!

與此同時,紗帳被人一把撩開,一個淡然的聲音跟著響起:「你總算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隨著語聲,楚天奇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不錯,那張臉仍然是屬於楚天奇的,可是那銳利的眼神、無與倫比的氣勢卻只能是屬於另一個人的。所以看到那雙璀璨如星的眼眸,來人便忍不住一聲驚呼:「狼王?」

楚天奇淡淡地挑了挑唇角:「多謝你還記得我,二皇兄。」

面前的黑衣人黑紗蒙面,只露出了一雙深沉陰鷙的眼睛。不過聽到這句話,他便咬著牙一聲冷哼:「我早該想到的,你怎么可能那么放心地離開!所以我知道你必定在此處布下了天羅地網,卻沒想到留在這里的居然是你本人。」

這句話無疑已經承認他的確是消失了許久的楚凌霄。而「楚天奇」也早在他說話的同時一把揭去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張俊美無雙的臉,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狼王楚凌雲是誰?

將面具扔在一旁,他依舊笑得淡然:「既然知道二皇兄要來,我當然要留下來親自照顧,否則豈不是太失禮了嗎?」

楚凌霄一聲冷哼:「之前所謂帶領大軍出征都是做給我看的吧?那個易容成你迷惑我的人是誰?我安排的人明明打探到此時你應該快要抵達邊關了!」

楚凌雲又是淡然一笑:「這個就不勞二皇兄費心了,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怎么樣,你是束手就擒,還是憑借日月神功再跟我大戰一場?」

楚凌霄手中的長劍看似隨隨便便地垂在身側,其實早已蓄勢待發,聞言不由仰天一陣狂笑:「就憑你,還想讓我束手就擒?你以為我的日月神功還跟從前一樣嗎?」

楚凌雲看著他,暫時沒有做聲。上次交手時他已經知道自己有了破解日月神功的法子,那么此刻一看到刺殺失敗,他應該立刻逃走才是,卻為何還有閑心站在那里與自己嘮嗑?難道他不怕自己再破了他的日月神功,將他徹底消滅嗎?還是說經過這段時間的潛心研究,他已經有了新的突破,確定任何法子都破不了他的神功了?

而就在此時,床上的齊如月已經翻身下床,站在了楚凌雲身邊,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火鳳丹?」

楚凌雲一愣,不由本能地回頭:「你說什么?火鳳丹?」

齊如月還沒來得及開口,楚凌霄便突然一咬牙:「你不是齊如月,你是端木琉璃?」

「齊如月」看他一眼,一把揭去臉上的人皮面具淡淡地笑笑:「現在才想到嗎?除了我,誰還有資格跟凌雲享受魚水之歡?」

楚凌雲一把摟住她的纖纖細腰,笑的溫柔:「這話說的好,我真愛聽。」

楚凌霄眼中早已射出了一抹怒色:這話到底哪里好聽了,根本就是不要臉!

怪不得方才從紗帳中傳出的聲音不像是作假,原來這夫妻兩人早就料到自己會來,這才上演了一出活春宮給他看!

正在咬牙切齒,楚凌雲已經再度問了一句:「琉璃,你剛才說火鳳丹,你感應到它了嗎?」

端木琉璃點了點頭,眼睛直盯著面前的楚凌霄:「火鳳丹就在二皇兄身上!」

就在楚凌霄現身之後不久,端木琉璃便突然感到丹田之中再度出現了那個不停旋轉的小冰球,基於之前的經驗,她知道這是水龍丹感受到了火鳳丹的存在之後發出的回應!

果然,楚凌霄接著便是一聲冷笑,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沒錯,是我從藍月白手中拿到了火鳳丹,而且它現在就在我的體內,也就是說,我就是火鳳丹這一世的主人!」

盡管眼眸依然平靜,楚凌雲的臉色還是微微地變了!火鳳丹與水龍丹的主人一定會成為夫妻,端木琉璃是水龍丹的主人,楚凌霄竟然是火鳳丹的主人,難道這說明他果然不是端木琉璃的真命天子嗎?

覺察到楚凌雲的身體突然泛起了一股輕微的顫抖,端木琉璃知道他在擔心什么,立刻一聲冷笑:「那又怎么樣?你弒君篡位,惡意挑起四國之間的混戰,根本罪無可恕!」

楚凌霄轉頭看著她,眼中居然閃爍著一縷淡淡的溫和:「琉璃,你怎能跟我說這樣的話?你應該知道,火鳳丹和水龍丹的主人一定會成為夫妻……」

「胡說八道。」端木琉璃淡淡地打斷了他,唇角有一絲嘲諷的笑意,「我已經是凌雲的人,怎會再與別人成為夫妻?火鳳丹和水龍丹之事不過是世人以訛傳訛的謠言而已,它們也不過是兩顆能令人功力大增的珠子,與夫不夫妻根本沒有半點關系!」

她的語氣雖然堅決而充滿不屑,楚凌霄卻絲毫不以為意,甚至一改方才的惱怒,語氣也越發溫柔:「我知道你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沒關系,我會等你,不管等到什么時候都可以。還有,你雖然已經是三弟的人,但我不會在乎,我只相信上天的安排,我們才是上天注定的夫妻!」

端木琉璃一陣惡寒,目光更是變得冷銳:「抱歉得很,我命由我不由天,所以我從來不接受上天的安排,只問我的心想要誰。你想跟我做夫妻,下輩子吧!何況,你真的是火鳳丹的主人嗎?」

楚凌霄原本還算淡然,最後這句話聽在耳中時他卻陡然目光一變:「我當然是!難道你看不出來嗎?火鳳丹早就在我體內了!你應該知道,如果我不是火鳳丹命定的主人,根本無法將它拿在手中!」

話是這樣沒錯,但不知為何,端木琉璃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可究竟哪里不對勁,她又實在說不出來,不由皺了皺眉,暫時沒有做聲。

刺殺失敗,楚凌霄雖然不曾立刻逃走,卻也知道這里絕非久留之地,腳步一動就要離開:「三弟,算你狠,這次我認栽,後會有期!」

說著他身形一展向後急退,楚凌雲已飛身追上:「想走?」

通的一聲巨響,楚凌霄已撞開房門退了出來,卻在同一時間聽到了一陣鋪天蓋地的破空聲,無數形形色色的暗器已狂風暴雨一般疾射而來,仿佛恨不得將他射成刺蝟!瞳孔一陣收縮,他忍不住咬牙:天狼?

每一個角落、每一處屋頂都已埋伏著天狼的人,顯然是下定了決心,要讓他插翅難逃!何況身後楚凌雲已經追了出來,眨眼到了近前!

當然,楚凌霄既然敢來行刺,也絕不可能沒有絲毫准備。揮舞長劍格擋暗器的同時,他撮唇一聲長嘯,便聽一陣尖利的鳴叫自半空中傳來,一只巨雕已俯沖而下,瞬間沖到了楚凌霄面前!

埋伏在四周的天狼還在不斷地發射出暗器,然而奇怪的是,那些暗器射在這巨雕身上居然沒有絲毫作用,立刻便被彈開,仿佛打在了彈簧上一般!

不等眾人自驚異中回過神來,楚凌霄已縱身躍上了雕背,跟著又是一聲長嘯,那巨雕已沖天而起,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陣若有若無的啼鳴!

暗器瞬間停止發射,隨後而來的端木琉璃已經一聲驚嘆:哇!什么玩意兒?比戰斗機還好用?

「是來自西朗國萬丈懸崖之上的神雕。」楚凌雲吐出一口氣,「它們體型巨大,馱著二皇兄飛行完全不成問題,追不上了……追上了也夠不到。」

端木琉璃咬了咬牙:「可惡,又讓他跑了!枉我做出那么大犧牲,演了那么一出好戲給他看,居然……便宜他了!」

楚凌雲微笑著安慰一句:「有什么好氣的?不過讓他聽到了些聲音,看是什么都看不到的,你也沒吃多大的虧。」

端木琉璃回頭看他一眼,促狹地勾了勾唇角:「你不是說,我那種聲音只能給你聽嗎?」

楚凌雲揚了揚眉:「說得對,我忘了!下次割了他耳朵!」

幸虧兩人說話的聲音都不高,否則屋頂上那些天狼非滾下來不可:這不是重點好不好?人都跑沒影兒了,還有閑心說這些?

便在此時,身後一個聲音響起:「那孽子跑了?」

二人回頭,看到楚天奇眉頭緊皺地走了過來,忙各自見禮:「父皇。」

楚天奇點了點頭,跟著嘆了口氣:「雲兒,真想不到居然被你說中了,這孽子果然一直留在京城,圖謀不軌!」

既然是親兄弟,楚凌霄對楚凌雲的確十分了解,反之,楚凌雲對楚凌霄的了解也不可謂不深。所以他早就料到楚凌霄必定會借著他領兵出征的機會對楚天奇下手,就算依然拿不到傳國玉璽,也可以殺死楚天奇報仇雪恨……何況對楚天辰而言,早就不可能登上皇位,所以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讓楚天奇死而已。

於是,楚凌雲故意大張旗鼓,當著所有人的面領兵出征,其實走出去不多遠,他便趁著夜色讓段修羅和水冰玉分別易容改扮成他和端木琉璃的樣子,繼續率領大部隊趕赴邊關,他們夫妻二人則悄悄回到宮中,好隨時應對任何變故。

白日里,楚天奇依然按時上朝,楚凌雲則扮成內侍守在一旁。夜里,楚天奇躲在密室內歇息,楚凌雲再扮成他的樣子睡在寢宮內。為了看上去更逼真,端木琉璃時常扮成後宮某位嬪妃的樣子,假裝前來侍寢,夫妻二人時不時享受一番魚水之歡,倒也愜意得很。

因此今夜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巧合,巧合的只不過是端木琉璃正好扮成齊如月侍寢的時候,楚凌霄便出現了而已。不過可惜,雖然成功把他引了出來,而且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卻依然被他逃走了。

回到寢宮,三人各自落座,楚天奇更是眉頭緊皺:「縱虎歸山,只怕後患無窮。」

楚凌雲嘆了口氣:「千算萬算,卻沒算到神雕的出現,否則他沒那么容易逃脫。」

楚天奇看他一眼:「那神雕居然如此厲害,連暗器都不怕?」

「那倒不是。」楚凌雲搖了搖頭,「神雕再厲害,也不過是*凡胎,怎會不懼兵器?只不過二皇兄也早已算准我會用天狼對付他,因此只怕在神雕身上裹了刀槍不入的防護衣,才能在危急時刻助他逃出生天。」

楚天奇點了點頭,接著提出了第二個疑問:「這孽子不是有日月神功在身嗎?為何打都不打就逃走了?是不是怕你們再破了他的神功?」

「這當然是原因之一。」楚凌雲點了點頭,「我看得出來,他的功力早已更勝往昔,若是硬碰硬,我和琉璃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但他畢竟還沒有查出我們究竟是如何破了他的日月神功的,自然不敢輕易嘗試。」

「但當他看到房中的人是我們,卻並不曾立刻逃走。」端木琉璃沉吟著,「會不會他已經有了某種仗勢,認為我們不管用什么法子都破不了他的神功了?」

楚凌雲目光閃爍,片刻後突然說道:「火鳳丹?」

端木琉璃皺了皺眉:「你是說他認為只要有了火鳳丹,我們就拿他沒辦法了?那他為何不戰而逃?」

「或許……他也不確定?」楚凌雲其實也只是猜測,「畢竟不曾試驗過,萬一不靈驗,他不就死定了?再說他怎么都沒想到我們居然沒走,便知道周圍一定埋伏了重兵,不宜戀戰。」

一時之間,三人皆沉默下去,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許久之後端木琉璃才重新開口:「我看如今最重要不是猜測二皇兄的心思,而是想想接下來該怎么做。不達目的,他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但為了他,難道我們就要一直留在這里?那邊關的戰事怎么辦?」

楚凌雲搖了搖頭:「邊關的戰事暫時倒不必太過擔心,東越國會打仗的並不只有我一個人,有勇有謀的楚家軍比比皆是,又有五弟他們在,完全可以跟三國決一死戰。何況只要消滅了二皇兄這個心腹大患,三國也就不在話下了。」

端木琉璃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我們要繼續留在這里等二皇兄?可他既然沒有把握打敗我們,又怎會再輕易出現?」

楚凌雲的眉頭不由微微皺了起來:這倒也是。如今情勢危急,他在暗,他們在明,的確防不勝防。

「其實我有時候真的不懂,二皇兄做這一切還有什么意義。」他突然嘆了口氣,有些疲倦地說著,「如今他的真面目已經被揭穿,臣民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接受他即位為帝,就算他真的殺了父皇又能怎么樣?不過就是替楚天辰出口氣罷了,對他又有什么好處呢?難道他還想把傳國玉璽弄到手,強行登基嗎?」

這個問題楚天奇暫時還回答不了,倒是端木琉璃側頭猜測著:「或許,他是想借三國之手干脆滅掉東越國,重新建立一個新的國家呢?那他就是開國大帝,完全可以重新制作屬於他的玉璽,書寫屬於他的歷史!」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父子兩人不由連連點頭稱是:在如今的情勢下,這幾乎是他唯一的選擇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楚凌雲立刻轉變了思路:「如果是這樣的話,二皇兄應該就不會把太多的精力放在父皇身上!之前他以為我們已經快要抵達邊關,認為宮中再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才想干脆先對父皇下手,好引起一場大亂,到時候我們內憂外患齊齊發作,對他們自然大大有利!」

端木琉璃點頭:「但他看到我們早已料到他這一招,便很有可能不再徒勞地針對父皇一個人,不如干脆趕到邊關指揮三國士兵向東越國進攻,可以更快達到目的!」

幾人彼此對視一眼,雖覺這種可能性不算小,卻終究只是猜測,萬一猜錯了呢?

又是一陣令人不安的沉默之後,楚凌雲吐出一口氣:「父皇,你先去歇著,明日一早我派人四處查探一下,看能否查到二皇兄的行蹤再做定奪。」

楚天奇頓了頓,到底還是聽話地起身離開了。知道他們夫妻二人在,今夜楚凌霄應該不會再來了。

等他離開,端木琉璃不由嘆了口氣:「二皇兄的行蹤可不是那么容易查的。」

「我知道。」楚凌雲點頭,「所以我會讓通天閣幫忙,應該會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