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老太爺出山(2 / 2)

「十載楊州作畫師,長將赭墨代胭脂。

寫來竹柏無顏色,賣與東風不合時。」

蘇慕儒念完後並沒有直接向兒子解釋,而是反問道:「小昱,你結合其這次發生的事情能看出來陳墨涵要向我們表達什么嗎?!」

唐昱聽了蘇慕儒的話後搖了搖頭,說實話他回家後也曾思索過陳墨涵是否向他表達了什么。但他上輩子畢竟沒有在官場打滾過,這里面的彎彎道道如何曉得?!

蘇慕儒笑著搖了搖頭,伸出手指指著那幅字上的第一句詩「十載楊州作畫師」,道:「這『十載楊州作畫師』他陳墨涵是告訴我們他已經離開官場十年了。現在不過是個書法協會的老頭兒主席而已。」

然後,蘇慕儒伸手按了一下這首詩的下一句「長將赭墨代胭脂」接著道:「而這句『長將赭墨代胭脂』則是告訴我們他沒錢,但也不在意錢。」

唐昱聽了蘇慕儒的話不禁點了點頭,有著一定文學基礎的他知道所謂赭墨原指服赭衣,受墨刑。指刑罰。而在這首詩里的「赭墨」則是指寫字畫畫用的墨,胭脂是塗在臉上的。赭墨替代了胭脂,是說自己沒錢來打扮。

「而這句『寫來竹柏無顏色』,他陳墨涵的意思則是他現在沒有參加任何派系的意思。也就是說至少現在他還沒有要向我們靠攏的意思。」

唐昱目瞪口呆!沒想到這首《和學使者於殿元枉贈之作》原來不過是首鄭板橋失意時做的自嘲詩詞而已,但到了他們手上居然能夠表達出這么多的意思!

偏生這倆人面都不見卻互相明白!

「呵呵……小昱啊!和同齡人相比你確實算的上是早慧。但政治上的事情卻不是簡單的早慧就能夠弄清楚的,官場上的關節不是身處其中你便覺得是一片模糊。」

蘇慕儒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頗有些頭疼。這陳墨涵先是惡了章家要向自己等人靠攏,但現在卻又縮回去了究竟是為什么?!

「干爸,這最後一句是什么意思?!」唐昱看著自己所寫的那首《和學使者於殿元枉贈之作》不禁心生感慨,自己寫出了它但能懂得它嗎?!

「最後一句就簡單了。」蘇慕儒笑了笑向唐昱解釋道:「『賣與東風不合時』,關鍵的就是在於『合時』!也就是說他有心思向我們靠攏,但現在『不合時』。所以他沒有賣!」

唐昱聞言,似乎抓住了什么但卻一時想不起來。皺著眉不停的思索著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關鍵點沒有抓住。

蘇慕儒看著兒子在椅子上皺著眉一聲不吭,不禁笑了笑。你個小家伙能思考出什么呢!這可不是簡單的商業問題,更不是商業理論能解決的。

但思索了小半會兒後,唐昱卻一下子給了蘇慕儒一個驚喜!

「干爸,今天我收到到我二叔的電話,說書吉隆集團通知他接手萬建那40%的股份。而作價只需要五千萬!」

蘇慕儒聞言,眼神一亮!或許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小昱,說清楚!他們有沒有提什么條件?!」

「有,他們唯一的條件是讓我和他們吃頓飯。但他也說了即使不吃那頓飯那40%的股份依然作價五千萬賣給我二叔。」

蘇慕儒聞言常常吁了口氣,這很可能便是問題的關鍵了!蘇慕儒並咩有一下子下結論,而是悶了一會兒後,拿起電話打出了一通電話。

「姜暉!你好啊~我是蘇慕儒!對!對!就東陵的這個啊!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哈哈……」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和蘇慕儒有些熟悉關系卻又不近。

「什么時候有空來東陵讓我招待你一番呀?!哈哈……」唐昱有些奇怪的看著干爸在這個時候忽然打電話和一個不知道什么的人的家伙在一通的胡扯。

扯到姜暉變成了老姜,笑聲不停。直到說了差不多老半天的無聊話後,蘇慕儒才裝作不在意的提起了一個話題。

「老姜啊~聽聞最近吉隆動靜不小啊……你可曾聽到什么風聲?!」

「什么?!真的?!看來事情不小啊……哦~哦~原來如此……啊?!你家來人了啊?!那好!那你忙!你忙!有空記得來東陵找我啊!哈哈……」

電話一掛,蘇慕儒沉默了。

「小昱啊……這或許才是陳墨涵退縮的真正原因了!」過了好一會兒,蘇慕儒才緩緩的對唐昱到:「章家,換主事人了……」

「章老太爺,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