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鬼打牆(2 / 2)

「難道真是啥怪鳥?」我皺著眉頭嘀咕著,然後准備收回目光繼續趕路,可是就在我要收回目光之時,忽然,我的眼角余光好似見到了林中有個鬼影一閃而過!

這一下,把我狠狠嚇了一跳!急忙重新扭頭往林中看去,那個鬼影卻毫無蹤影,心里想道:「難道是我看花了眼?」

當我心里正疑惑之時,突然,一股白色的強光射向了林中,剎時,那嬰兒的哭聲頓時便消失了。我心中一驚,急忙轉頭一看,原來是胖子拿出了狼眼手電。不過,此時的胖子一副驚慌的神色,握著手電的手臂正不斷的打著顫兒。

順著狼眼手電的照射往林中看去,除了密密的樹木就只有地上的那些枯枝爛葉,見還是看不到任何會動的事物,於是我扭頭看向胖子輕聲問道:「胖子,你剛才也看到了那個東西嗎?」

胖子咽了一口唾沫,點了點頭,「嗯,我看到了一個高高的黑影,在有嬰兒哭聲的地方一閃就沒了!老潘,你說那會不會是鬼呀?」說著這話的時候,胖子的眼睛還時不時的瞟向林中,眼中盡是恐懼之色。

「也許是吧!」我似答非答的低聲說著,然後抬頭望了一眼山頂,接著我嚇了一跳,驚慌道:「胖子,快拿出手機看看我們爬了多久!」

「哦」胖子應了一聲,從褲袋中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皺眉道:「現在是十二點鍾了。唉?怎么我們爬了三個小時都還沒爬完呢,我記得上回只用了一個小時就爬到了山頂,難道這回我們爬的更慢?」

我眉頭緊鎖,再次朝山頂處望了一眼,心里更加慌了,驚呼道:「胖子,你有沒有覺得我們是在走重復的路?」

「什么?走重復的路!」胖子聽到我的話,嚇了一跳。

我點了點頭,指著山頂道:「你難道沒發現我們一直都停留在半山腰的地方嗎?就好像我們根本就沒有動過一步似的。但是我們確實是一步步在往前走著的,按道理不可能總停留在半山腰,而且。。。而且十里路你覺得需要用三個小時嗎?」

胖子經我這么一說,終於也發現了這事很不對勁,心中便開始驚慌了起來,「老潘,你不可要嚇我啊?」

「我沒有嚇你,你知道我為啥會這么肯定,咱是在走重復的路嗎?」我的眼睛不斷的掃視著四周,就在這時,「哇哇哇」的嬰兒哭聲突然又重新響了起來,氣氛更加詭異了起來。

而胖子再次聽到那嬰兒哭聲,終於狠狠的打了個寒顫,打著顫兒道:「你。。。你因為啥這么肯定?」

我指了指嬰兒哭聲的林中,說:「因為它!胖子,你有沒有發現,每次我們走出大概半個小時路時,就會聽到它的哭聲?」

胖子想了想,驚慌道:「好。。。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每當咱們走一段路,就會聽到這種哭聲!你的意思是說這聲音別的地方沒有,聲音一直都在這里,而我們卻只是在不停的回到這里?」

「嗯,就是因為我們一直都會重新回到這里,所以每半個小時就會聽到這種聲音!」我點點頭,一臉的凝重。

「那。。。那為啥咱們會總回到這里來呀,咱們走的又不是平地,咱們可是在爬台階呀,而且一直都在往上爬,怎么可能會爬著爬著又回來了呢?」胖子驚恐的說道。

「可能咱們遇到鬼打牆了!」我盯著胖子,一臉凝重的說道。

「啥?鬼打牆!」胖子一聽,臉都嚇白了,一雙眼睛瞪地老大。

「是的,在這種深山之中最容易遇到鬼打牆,它們會將這路無限的延長,無論咱們怎么走都無法走出去,最終都還是會回到原點上,而此時的我們就正是如此!」我看了一眼嬰兒哭聲傳來的地方說道。

「那咱們現在該咋辦?」胖子往我身旁挪了挪身子,一雙眼睛不斷的警惕著四周。

四周一片凄黑,陰風呼呼,樹木搖擺,地上黑影一陣晃動,我抬頭從樹葉的空隙中往天上看去,一輪銀月高掛當空,此時正是半夜子時,我感覺這個夜晚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漫長。

我眉頭緊鎖的想了想,抬頭說:「這樣吧,我先在此處畫上一道靈符,然後咱們再接著走,看看能否走出去。」

「嗯,那你快畫吧!」胖子催了一聲,然後從我手中接過瑩光棒,幫我照光。

打開包袱,找出毛筆、黑墨,我便打出一個指決,將筆、墨敕了一遍。敕完之後,我就提筆沾墨,接著指決一變,毛筆便往腳下的石階上畫去,而且嘴上還一邊念著咒語:「太上老君,天之尊神,吾念天地炁咒,毒殺鬼方咒,咒金自銷,咒木木自折,咒水水自竭,咒火火自滅,咒山山自崩,咒石石自裂,咒神神自縛,咒鬼鬼自殺,咒禱禱自斷,咒癱癱自決,咒毒毒自散,咒詛詛自滅,天師神呪至,不得相違戾,急去千里,急急如律令!」

我畫的這道符叫作「破邪符」,凡是遇到陰邪之物用上此符必有效果。而且鬼打牆只是鬼魂玩的一種小把戲,對付這種小把戲一道「破邪符」足矣。

咒語正好念完的同時,靈符的最後一筆也隨之畫完,接著我提起右腳往石階上一蹬,大吼一聲:「破!」

這一聲大喝在這深夜里份外響亮,瞬間周邊的鳥獸蟲鳴剎時間全都消失了,連那讓人毛骨悚然的嬰兒哭聲都停止了,周邊變得一片死寂!

胖子咽了咽口水,輕聲問道:「老潘,怎么樣?」

我長呼口氣,將筆黑重新收回包袱里,抬頭說:「好了!咱們接著爬吧,如果是鬼打牆的話,咱們這回應當可以走出去了。」

說完,我便挎上包袱繼續往山頂爬去……

一路的石階都或高或低,但是卻相差無幾,就連周邊的景色都無法判斷走過的路是否重復,我們只能抬頭看山頂的距離來判斷自己是否在前進,雖然石階四周一片凄黑,但是那山頂在月光下倒還是能看出一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