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親生父親(1 / 2)

妾色 唐夢若影 5527 字 2022-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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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可兒的選擇?!

其實在寒逸塵看來,楚王殿下的態度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可兒的意思,既便楚王殿下再熱情,再主動,再無空不入,只是可兒不願意,他便沒有什么好擔心。

那么,現在可兒會怎么做?

他一直知道可兒對楚王殿下並沒有那方面的心思,而且一直都是排斥著楚王殿下的,但是今天,可兒為何會同意楚王殿下一起來到這兒?

所以,此刻,寒逸塵突然感覺到似乎有著什么壓在了自己的心中,有些透不過氣來,一雙眸子望向秦可兒,亦不自覺間的多了幾分異樣。

握在椅子上的手更是下意識的緊了緊。

楚王殿下卻是一臉的輕笑,身子略略輕仰,依在椅背上,極為的悠閑,極為的自信,他知道,她一定會選擇到他這邊。

秦可兒怔了怔,雙眸微轉,對上楚王殿下那一臉的輕笑,暗暗的呼了一口氣,他那笑真的好看,好看的讓此刻的秦可兒感覺到刺眼,狠不得撕掉。

這人怎么就能夠這般的陰險呢,他就不能直接點嗎?

為要這般不上不下的吊著她,讓她這顆上又上不去,落又不敢落,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

秦可兒以為自己已經夠冷靜,夠沉穩,夠處事不驚的了,她一直以為,不管怎么事情都難不倒她的。

但是,她卻發現面對此刻的楚王殿下,她卻毫無辦法,無能為力。

她能反抗嗎?她能直起腰板說不過去嗎?

能嗎?

與其這么下去被楚王殿下折磨而死,她能直接的反抗嗎?

「可兒,愣在哪兒干嘛,過來吃飯。」恰恰在此時楚王殿下那溫柔的聲音再次傳來,如溪水流過,輕緩而舒服,生動而好聽,絕對勝過大自然中任何的音樂。

秦可兒微愣,一雙眸子下意識的眨了眨,她都不知道,他說起話來可以這般好聽,她以為,顏凌的聲音猶如天籟,放眼天下再無人能及,但是,現在楚王殿下現在的聲音,似乎更勝顏凌。

秦可兒再次的暗暗的呼了一口氣,腳步邁開,只能向著楚王殿下所坐的位置走了過去。

雖然心中極度的郁悶,但是她知道,自己是可能反抗的,她若真的反抗,楚王殿下還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

更何況,那件事情,她也不想更多的人知道。

她還沒有做好准備,特別是關於軒兒的事情,她都還沒有安排好。

秦可兒此刻的心思都在那件事情,並沒有注意到寒逸塵的異樣,而且剛剛寒逸塵幾乎是在一開口的時候,便被楚王殿下打斷,被楚王殿下搶了先了,寒逸塵那話根本就沒有說什么。

更何況,寒逸塵是舅舅,此刻根本也沒有人會向著那方面去想,當然,楚王殿下除外。

寒逸塵看到秦可兒向著楚王殿下走去,心猛然的一沉,沉悶中,似乎有著什么狠狠的揪起他的心,極為的難受,那握著椅子的手,仍就沒有松開,甚至更是下意識的收緊,收緊,隱隱的,那椅子上都留下了他的指印。

可兒竟然真的選擇了百里墨?

為什么?為什么會是這樣?

可兒不是一直都排斥百里墨,一直都對百里墨十分的戒備的嗎?

為何在這種情況下,會選擇百里墨?

而且,可兒的性子是最排斥別的強迫的,但是此刻,她卻那般乖順的走了過去。

「干嘛去了呀,弄的一頭的汗?」看到秦可兒走過來,楚王殿下的唇角,眉角不斷的上揚,滿臉滿眼的都是笑,那一雙的眸子似乎都快要裝不下那滿滿的笑,都能逸了出來。

秦可兒走近,他隨手拉開身側的椅子,讓她坐下,一只手,還極為親密的為秦可兒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其實,秦可兒的額頭上也並沒有什么汗,楚王殿下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做給某人看的,他就是想要讓寒逸塵明白,秦可兒是他的女人,任何人都別想打她的主意,那怕他是舅舅,那絕不可能。

越早讓寒逸塵死了心越好。

秦可兒的身子僵了僵,唇角微扯,這楚王殿下到底是要弄哪樣呀?

寒逸塵眸子速沉,握著椅子的手,無意識間的用力,那椅角的一角頓時變黑,似乎瞬間的燒糊了一般。

一顆心似乎有一塊巨石狠狠的壓著,卻偏偏又有著什么狠狠的揪著,悶的難受,痛的鑽心。

長這么大,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但是,他很清楚,這感覺是因為什么。

一雙眸子再次的望向秦可兒,即便壓抑著,那心底的痛還是透過那深邃的眸子流露出來。

只是,此刻的秦可兒低垂著眸子,而且心情極為的復雜,並沒有抬頭,所以,自然沒有看到。

「塵兒,你怎么了?」寒老夫人終於發現了寒逸塵的異樣,眉角微蹙,神情間隱過幾分疑惑,今天的他有些奇怪呀?

「沒事。」聽著寒老夫人的聲音,寒逸塵回神,極力的壓下心中的翻騰,壓下心中那極不舒服的感覺,快速的掩飾去所有的異樣,恢復了他平時的沉斂。

「吃飯吧。」寒老爺子一雙眸子望向秦可兒,暗暗的嘆了一口氣,看來可兒這丫頭對楚王殿下真的是動了心思的,要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主動的走到楚王殿下的身邊。

若真如此,這件事也只能這么定了。

只是,他發現剛剛塵兒看可兒的目光,似乎有著那么幾分怪異。

「來,可兒,吃塊魚。」秦可兒剛剛端起碗,楚王殿下便一臉輕笑,極為殷勤的幫她捻起菜。

秦可兒唇角狠抽,楚王殿下竟然為她捻菜,還這般一臉的輕笑,若不是現在是在外公的住處,若不是這菜是外公的人准備的,秦可兒真的會懷疑楚王殿下是想要直接的毒死她算了。

楚王殿下為她捻菜,已經夠讓秦可兒驚滯的了,而楚王殿下接下來的舉動,卻更是讓秦可兒徹底的怔住。

楚王殿下將那塊魚捻進她的碗中後,竟然又把沾在魚上的香菜給挑了出去。

有那么一瞬間,秦可兒的身子微僵,一雙眸子突轉,快速的望向他,疑惑中卻明顯的帶著幾分錯愕。

「可兒不喜歡吃香菜,所以本王幫你挑了出來。」楚王殿下對上她突然望過來的眸子,微愣了一下,隨即一臉的輕笑,極為的自然的解釋著。

然後還十分的認真的挑著她面前的一盤菜里的香菜。

秦可兒握著碗的手微微一顫,她是不吃香菜,從小就不吃,因為吃了心中會不舒服。

她現代的爸爸媽媽是知道的,所以在家中做飯,從不放香菜。

但是,楚王殿下怎么會知道?

其實,她回到京城後,寒殤衣都沒有發現她這個習慣,所以,很多菜中都放了香菜。

她也一直沒有說過什么,只是每次都會悄悄的捻出來。

突然想起了上次楚王殿下在靜落軒吃過一次飯,那一次,菜中是香菜,她便挑出來,放在了一邊。

難道說,他是那一次發現的?

突然想到,在現代時,結婚十年,每每菜中有香菜,她都會挑出來放在一邊,整整十年,那人男人卻一直都沒有發現她不喜歡吃香菜,每次的菜中仍就會放大量的香菜。

「不對呀,可兒一直最喜歡吃香菜的,以前的時候,還會把香菜當芹菜一樣炒了吃。」寒老夫人愣了愣,突然說道,神情間有著那么一絲的疑惑。

楚王殿下挑出香菜的動作微微的頓了一下,眉角微動。

「現在不喜歡吃了。」秦可兒唇角微動,這話便未經大腦的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秦可兒自己都愣住,瞬間懊惱的半死,只狠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秦可兒你是被楚王殿下折磨傻了吧,這個時候,你冒出這么一句話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而看到楚王殿下那瞬間飛揚的眉角,秦可兒更是極度的郁悶。

看來,她的話,直接的取悅了楚王殿下。

「哦,外婆以為可兒喜歡吃,還特意讓人放了香菜,那以後就不放了。」寒老夫人愣了愣,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笑意輕展。

雖說楚王殿下是皇室中人,但是看的出,他是真的對可兒不錯,是真心疼可兒的。

一個女人這一輩子能夠找到一個真心疼自己,愛自己的男人實在難得。

寒逸塵剛欲捻菜的動作硬生生的僵住,那沒有被他捻起的排骨卻是直接的從中間斷成了兩半。

慢慢斂起的眸子中多了幾分黯然,也多了幾分沉重,難道說,可兒如今真的對百里墨動了心思,真的喜歡上了百里墨。

那么,他該怎么辦?

是繼續的爭取,還是放棄?

午膳過後,眾人起身回京。

寒逸塵是騎馬來的,秦可兒跟楚王殿下原先就是坐馬車過來的,寒老爺子與寒老夫人肯定是要坐馬車回去的。

若按正常,秦可兒應該繼續跟楚王殿下坐馬車回去。

但是,秦可兒一想到那件事情,再想到楚王殿下這一路上的詭異,再加上剛剛吃飯時的那段小插曲。

秦可兒覺的,若是再讓她繼續那般的跟楚王殿下獨處,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說不定,還不等到回京城,她就直接崩潰而死了。

「我要陪外婆一起。」秦可兒暗暗呼了一口氣,硬著頭皮,鼓足了勇氣,終於提出了抗議。

不過,秦可兒的心中卻是暗暗的有些打鼓,她覺的,楚王殿下肯定不會答應她。

他這般費盡心思的來,本來就是另有目的,豈能這般輕易的放過她。

「好。」楚王殿下望向她,輕輕一笑,並沒有絲毫的遲疑的便直接答應了。

答應的那叫一個爽快,快的讓秦可兒都不由的怔住,快速的抬眸,望向他時,臉上還帶著不曾掩飾的錯愕,有那么一刻,秦可兒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真的答應了?就這么輕易的答應了?

「怎么?可兒要改變主意?跟本王一起騎馬回去?」對上她那一臉不曾掩飾的錯愕,楚王殿下笑的如沐春風,半真半假的笑道。

秦可兒唇角微扯,跟他一起騎馬回去?想想就恐怖。

寒逸塵看著這一切,眸子更沉,愈暗。

「好,可兒,你陪著你外婆,今天,老夫就陪你們一起騎馬回去。」寒老爺子突然也來了興致,那豪氣不減當年。

讓秦可兒意外的是楚王殿下回到京城後,跟寒老爺子打過招呼後,便直接的回了楚王府。

甚至都沒有再跟她說過什么?似乎完全的忘記了那回事。

秦可兒的心中是滿滿的疑惑,卻沒有人能給她解了,因為楚王殿下已經回去了。

秦可兒跟著一起去了寒府,卻見寒殤衣正等在寒府,見到他們回來,寒殤衣臉上多了幾分驚喜,卻似乎又有著那么一絲的沉重。

寒老爺子陪著寒老夫人進了房間後,寒殤衣直接的跟了進去,秦可兒愣了愣,並沒有跟進去,她看的出,寒殤衣是有話要跟他們說。

房間內。

「父親,母親,殤衣有件事情想要問你們。」一進房間寒殤衣便直接的開了口,因為,不弄清這件事情,她會瘋掉。

「衣兒?怎么了?有什么事嗎?」寒老夫人有些奇怪的望向她,很少見女兒這般嚴肅的神情。

「我想問一下,當年我嫁給秦正森時,明明不是處子之身,他為何沒有查覺?」寒殤衣望向寒老夫人,暗暗的呼了一口氣,臉上多了幾分豁出去的絕裂,今天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不管是好,是壞,她都要知道。

她嫁給秦正森做的可是續弦,那時候的秦正森不是愣頭小伙子,這種事不可能不知道。

只怕就算是造假的落紅,都未必都能夠騙的過秦正森,畢竟,女人的第一次,是不一樣的。

所以,她當時不是處子之身,秦正森不可能沒有發現,若是發覺了,以秦正森的性格,絕對不能容認她。

所以,她懷疑這件事情另有蹊蹺。

「衣兒?你?」聽著她的話,寒老夫人驚住,臉色微變,「你怎么會?你是不是記起當年的事情了?」

寒老爺子的臉色也瞬間的變了,一臉錯愕的盯向寒殤衣,神情間明顯的多了幾分緊張。

「是,我記起來了,當年發生的事情,我都記起來了。」寒殤衣的暗暗呼了口氣,神情間隱過幾分復雜,似甜蜜,卻更有著幾分憂傷。

「所以,我想知道,當年成親的那天晚上,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只是,下一刻,寒殤衣臉上的神情快速的隱去,再次望向寒老夫人,一臉的急切。

這一點她必須要知道,因為這對她而言很重要,很重要。

寒老夫人唇角微抿,緩緩的轉眸,望向寒老爺子,神情間有著幾分為難。

「好了,既然衣兒都記起來,也就不用再瞞她了。」寒老爺子本來就是性情中人,性格直爽,既然女兒都知道了,何必再藏著掖著。

寒老夫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雙眸子再次轉向寒殤衣,「是,當年也是我們自私了,當年我們在雪山底下找到了你,你都快要凍死了,娘親幫你換衣服時,發現你身上的朱砂記不見了,當時你醒來,卻什么都不記的了,甚至連自己失去清白的事情都不知道,娘親跟你的父親便決定讓你快點嫁人,當時便選了剛剛死了正妻的秦正森,我們害怕秦正森知道你並非清白之身會嫌棄你,怕你過門後日子不好過,所以,成親的那天晚上,便安排那陪嫁丫頭替了你。」

說起當年的這件事情,寒老夫人的臉上明顯的多了幾分愧疚,「是娘親自私,是娘親的錯。」

「陪嫁的丫頭?娘親是說,當天晚上,跟秦正森同房的是陪嫁的丫頭?」寒殤衣身子明顯的僵滯,只是一雙眸子中卻是明顯的多了幾分壓抑的狂喜。

「是,當初我們是這樣安排的,那丫頭也是自己願意的,當天晚上,先將你灌醉,偷偷藏起,等到秦正森進房時,給他略略的用了一點葯,秦正森當天本來就喝了酒,那丫頭又刻意的熄了蠟燭,再加上那葯的效果,秦正森自然不會發現那丫頭只是個替身,等到事情過後,那丫頭再將你放回了床上,所以,秦正森第二天醒來時,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自然也就不會懷疑什么。」寒老夫人將當年的事情,細細的說給寒殤衣聽。

當年,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也是沒有辦法,是,她的做法是自私,但是若是不那么做,若是讓秦正森知道了衣兒並非清白之身。

還不知道會怎么的對待衣兒,說不定第二天就可能把衣兒趕出門。

「那么,如此說來,可兒跟凌兒,根本就不是秦正森的孩子。」寒殤衣的身子愈加的綳緊,隱隱的似乎還帶著幾分輕顫,只是,此刻,她並不是因為害怕,也並不是因為懊惱,而是因為高興。

「這?」寒老夫人愣住,「這個可說不定,你當時嫁給秦正森,並沒有查出懷有孩子,就算成親當天晚上,那丫頭替了你,但是,你與他成了夫妻,那么可兒跟凌兒也有可能是他的孩子。」

「不會,絕對不會。」寒殤衣卻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回答的極為肯定,「只要那一天晚上,與他同房的人不是我,那么可兒與凌兒就絕對不是他的孩子。」

「衣兒?你?你怎么能如此的肯定?」寒老夫人怔住,一臉的錯愕,突然的想到了什么,驚顫顫的問道,「可兒,你不會是除了那天晚上,再沒有跟秦正森一起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