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揚名建康(2 / 2)

驕嬌無雙 林家成 2092 字 2022-11-10

聽到自家小姑悲傷的哭泣,眾婢女一個個感同身受的難受起來。過了一會,那年長的婢女終是悄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眾婢走到了袁小姑的身後。

在袁小姑的哭聲終於小了一點時,那年長的婢女開口了。她輕輕的。溫柔地勸道:「小姑,或許傳言有誤……」

「什么傳言有誤!」袁小姑啞著嗓子嘶喊道,「你知道什么?你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什么都不知道!」她連嘶叫了幾聲後,終是聲音一低,嗚咽道:「你們什么也不知道……嗚嗚,母親說。管著十八郎那一房的謝王氏今兒說了,她說。不久以前,她說要給謝十八娶妻時,謝十八雖然不曾言語,卻也沒有反對。她還說,這么幾年了,總算見到十八郎不再避談婚姻大事。三夫人謝王氏便喜出望外,這才找到我母親的……可這聯姻之事才談了一半。前日謝十八知道後,卻直接給拒了……他說,他無意婚姻之事!」

說到這里,袁小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我原以為,我原以為,他是真的無意婚姻之事……合著,原來他早就與那姬氏女暗定終身。他想納她了,便准備按陳郡謝氏的規矩來,先娶妻再納心上人為妾……嗚,現在姬氏女名聲敗壞了,入不了陳郡謝氏的門……嗚,他,就連娶妻也不娶了。」

袁小姑把手緊緊地捂著臉,嗚咽道:「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幾個婢女聽到這里,也不知怎么勸了。

她們沉默著,袁小姑的哭聲也越來越低,越來越低。

見到她哭著哭著,便伏在案上一動不動,那為首的婢女輕輕走到一側,拿過一床薄被,便准備給她蓋上。

就在眾婢以為袁小姑哭累了睡著了時,突然的,伏在案上的袁小姑站了起來。

只見她重重拭去淚水,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舉辦一場宴會!」

在婢女們不解的目光中,袁小姑寒著一張臉,殺氣騰騰地說道:「他們不是都在說那姬氏女能耐嗎?那些人不是在都替十八郎惋惜,覺得以姬氏女的才能姓氏,完全值得他出手嗎?那行,我就舉行一場只有一百士族和皇室才能進入的宴會!我倒要看看,她姬氏女何德何能!」

聽到這里,幾個婢女相互看了一眼,她們都低下頭來。

正如這個時代士庶之間有天塹之遠一樣,數百年的階層鼓吹,到了如今,階層與階層之間的鴻溝,已不可跨越。對許多寒門來說,他們面對高高在上的士族時,是會有極大的心理壓力的。這一點,便是同樣出自寒門的當今皇帝也不例行。如皇太後的父親當年是琅琊王氏的馬夫,後來皇太後有了尊位後,皇太後的兄長,堂堂的國舅爺,便覺得自己可以與琅琊王氏平等對話了。於是有一天,他特意拜見琅琊王氏的一個郎君。可國舅公萬萬沒有想到,自始至終,那郎君都不曾正眼看他,甚至他前腳剛告退,後腳,那郎君便讓人燒了他坐過的胡床!如此奇恥大辱,當皇太後向皇帝哭訴時,也只能得到一句:那些士族就是這樣,誰叫你們沒事去招惹他們的?

這種心理壓力,是幾百年來逐漸形成的。想那姬氏女,平素便是面對一個貴族,也一定會有不自在。而宴會當日,卻有幾百個雍容華貴,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站在她面前,也不知到時,她會不會懼怕得膽怯得哭了出來?

馬上的,那個年長的婢女便輕快地應道:「這主意好。想來諸位小姑早就對這姬氏女好奇了,那天的宴會中,一定是座無虛席!」

這時,另一個婢女突然說道:「要是那姬氏女不來怎么辦?」

袁小姑慢慢走出,她冷笑道:「她不敢不來!」

……

姬姒確實是不敢不去!因為袁小姑邀約她的請貼是,寫出的是陳郡袁氏的名號。她以家族之名約請姬姒,姬姒不去,便是不給整個陳郡袁氏面子。

然後,這還是其次,接下來,姬姒還收到了吳郡朱氏、吳郡張氏、吳郡顧氏、吳郡陸氏的小姑們,送出的同樣一場宴會的邀請信!而這些邀請信的一個共同點,就是它們都是以家族的名義發出的!

這種以家族名義發出的邀請,既是天大的面子,也是極高的規格,更是一種必須要去的約束!

看著坐在銅鏡前的小姑,慢條斯理地查看著這一封封的信件,秦小草和月紅相互看了一眼後,月紅先開了口。只見她哎喲一聲,快樂地說道:「幸好小姑天生麗質,都被河風把皮膚吹成那樣了,這么幾天又都恢復了白皙水嫩。」

秦小草則是輕聲說道:「小姑,這次只怕是避不過了。」

姬姒挑起雙眸。

她看著銅鏡中,自己那清艷絕麗,鮮嫩得宛如有露珠在花瓣上搖曳的面容,慢慢的,她微笑道:「不就是參加一場宴會嗎?我去!」

得到了姬姒的回應,秦小草和月紅兩人,雖然滿意了,卻又無法高興。

就著銅鏡,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兩個表情嚴肅的婢子,姬姒又道:「小草,你去告訴鄭吳,我從荊地帶來的人,宴會時我一個也不帶,我介時會帶你們這些人前去。你讓鄭吳做一些准備。我倒要看看,這些建康的士族,到底是怎么一個高貴法!」

秦小草當下響亮地應了!這時的他們,可不是姬姒剛來建康時面黃肌瘦的模樣,現在,他們出現在任何一個場合,也不會丟了姬氏的臉!

就在秦小草斗志滿滿地離開後,月紅突然說道:「小姑,你回到建康也快十天了,怎么那謝琅郎君一直都沒有出現過?」她小心地問道:「小姑,你說他會不會,會不會,不要你了?」最後幾個字,月紅說出時,真是極小心極小心。

姬姒拿起一支眉筆,正細細描著眉,聞言,她漫不經心地說道:「他啊,不會!」剛剛說到這里,姬姒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動作一頓。

就在月紅巴巴地等著她說下去時,姬姒過了一會,蹙起眉低低地說道:「你一提到他,我才知道我這不安是從哪里來的了……他,莫非有了什么計劃?怎么我這心這么慌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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