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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才用過早餐，顧媽媽跟彭曉珍便帶著李銀霞去了本地小有名氣的一家私家美容會館。

改變，從頭開始。

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一頭亮麗飄逸的黑色長發。即便先天條件不錯，也得後天保養護理不是，更何況李銀霞這樣先天也有些欠缺的。而護理頭發什么的最是費時間了。焗個油來個離子燙什么的，沒個三五小時基本搞不定，弄不好眨眼大半天就過去了。更別提後頭全身按摩推拿什么的。可是女人不保養怎么行？也就是像顧芸初這般青春少艾，用不著如顧媽媽這般精心保養護理。

所以，每次顧媽媽去私家美容會館時，十次里頭顧芸初最多也就相陪兩三次。弟妹彭曉珍在這方面倒是很有共同語言，問題彭曉珍每年也就寒暑假時回老家。這一次，多了個李銀霞，顧媽媽可不就如魚得水似的。

「顧太太沈太太，歡迎光臨。」顧媽媽常年在這家私家美容會館里做全身護理，也算得上是大客戶。會館里的大部分工作人員自然都認得顧媽媽。

「兩位太太，今天想如何護理？」

「有空沒？」顧媽媽習慣性地點之前一直為她護理里那位美發師是這家私家美容會館美發第一人，很受歡迎。這技術好，自然業務也就比較忙。

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遲疑了一下。

「那個這會兒正在幫李小姐做焗油，要不您……」

「那算了。」顧媽媽並不勉強，反正上個禮拜才護理過頭發，今天主要目的也是幫李銀霞，「我就簡單些，幫我盤個發就行。弟妹呢？」

「我想後面的頭發削薄一點。」彭曉珍來私家美容會館美發的機會並不多，「順便再做焗個油護理一下。」

「好的。」

「麻煩你，選個手藝好點的。幫我這個小侄女那頭發修剪一下。」顧媽媽指了指身旁的李銀霞說道。

李銀霞知道今天跟著顧媽媽還有彭曉珍過來要干嘛，可要讓她把養了好些年的頭發就這么一剪子剪掉，她多少有些不願意。

「可，可不可以不剪？」李銀霞怯怯地問道。

「我說銀霞。你那頭發都開叉了，又黯黃黯黃的，留著也長不長。」彭曉珍有些不怎么舒服。

「既然小霞不願意，那就算了吧。稍稍修剪一下就可以了。」顧媽媽並不勉強。

「好的。」

沒一會兒功夫，會館便安排好了美發師。

李銀霞抿著嘴，沉默了好久後才咬牙下定了決定。

「那，那個，還是剪了吧。」

「小霞，不願意不用勉強的。」顧媽媽輕輕拍了拍李銀霞的手。

「不，顧姨。還是剪了吧。沈姨說的對。都開叉了，留著也長不長了。」李銀霞忽然間想明白一件事。關於自己的長發，自家娘親一直嘮叨著應該剪掉，只是自己舍不得。最主要的是他也喜歡長發飄飄的女孩。其實，自己並不適合長發。

在顧媽媽的勸說下。李銀霞最終並沒有將那齊腰的長發剪成齊耳短發，依舊還是留下了一些，可以扎成一尾短短的馬尾巴，放下來也就到肩膀這里。隨後經過一番漫長的護理，李銀霞原本黯黃的頭發看起來瑩潤有光澤了不少。

顧媽媽幫李銀霞買了一大瓶家庭裝的純草本洗發水，外帶一瓶護發素。想要有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可得靠長年累月的護理保養。就像田里的庄稼一般。營養供給不足，自然長得短小瘦弱，參差不齊。

護理完了頭發，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在護理頭發時還不覺得時間過得快，這一護理完，就覺得肚子咕咕叫了。

「這時間過的。可真快咯。」彭曉珍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姐，去哪里吃中飯？」

「隨便吧。」顧媽媽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店鋪，若沒記錯私家美容會館附近有好幾家不錯的地方菜館，自家女兒曾推薦過。「小霞，肚子餓了吧。中午我們就隨便吃一點，晚上你芸初姐說，帶你去吃西餐。」

「西餐？」西餐這個詞對於李銀霞而言是陌生的，也就是在學校里無意間聽同學提過，好像西餐要吃牛排……

「顧姨，我不吃牛肉的。」牛對於庄家人而言，那不僅僅是頭牲口，還是朋友，好伙伴。

「呃，除了牛排還有其他的。」顧媽媽愣了一下，微笑道，「走吧，我們先去吃午飯，回頭再說。」

「哦。」李銀霞乖巧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