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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奶奶好。我是顧芸初，確實也是土生土長的華夏大陸人。」顧芸初幾乎與莫老太爺同時開口道，「之所以方才沒能及時回答您的問題，是因為……我突然想起兩年前的事。那年夏天好多地方發生洪澇災害，莫媽媽還特意組織舉辦了一次慈善募捐。記得當時，莫奶奶您還有上台表演節目……」

顧芸初不緊不慢地敘述著，在場之人也慢慢地回憶起了當時發生的事。

「你知道這件事？」

「恩，浩飛跟我提過。我還記得莫奶奶您唱的是《花田囍事》里的小插曲《求神》。之前他還說我五音不全，唱歌唱的難聽死了。還說若能有莫奶奶您唱的十分之一，他就謝天謝地了。」

「是么？那唱幾句讓老太婆評評，是不是真的那么難聽。」

顧芸初稍稍醞釀了一下，用粵語唱《求神》實在難度不小。幸好只是清唱沒有拿麥克風，要不然估計這里一半的人得躺著送進醫院。她可還記得一中新年慶典那次杯具。

「求神求神，同心立佛來求靈神……」

莫浩飛很是無辜地看向身旁唱得磕磕巴巴的顧芸初，他什么時候說過「唱歌難聽死了」這類的話的？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顧芸初唱歌。這一刻，莫浩飛很認真地開始考慮是不是偶爾的時候帶著他的芸兒去ktv唱唱歌？或者還是等到搬去別墅住時，再弄一間小影院房？其實在他那套二居室里騰出間屋子用於唱k看電影也不是不行，就是老房子隔音效果畢竟差了點，而且空間也稍稍小了點。

本想在一旁看好戲的段語琳沒想到顧芸初竟然三言兩語便將她跟媽媽之前費了不少心血好不容易刷低的印象分又給挽回了不少。望著莫奶奶的臉上原本虎著的臉出現了一絲松動，段語琳有些著急了。剛想上前嘲諷幾句，卻不想被坐在沙發上的自家外公的丟過來的眼神給喝住了。

莫老爺子朝著段語琳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雖說他跟顧芸初這一次也不過是第二次見面，莫老爺子還是敏銳地意識到，他之前還真的小覷了顧芸初這個大陸妹。不該啊，真的不應該啊。當年二房砸鍋賣鐵拿出所有的私房積蓄，偷偷地跑到大陸魔都投資浦東時，他就該察覺到了。聽說最初時就是這個小丫頭片子忽悠，二房才賺了個盆滿缽滿。不過二房也是蠢吶，獲得收益時竟然將最好的兩棟樓里分了一棟給那小丫頭片子。

小丫頭片子就是小丫頭片子，以為知道二房弟妹喜歡唱閩劇，學著投其所好就能討好他那個超難打整的弟妹？真真是天真！他那個二房弟妹，確實打從年輕時，就很喜歡唱歌，尤其是唱閩劇，那一副金嗓子真真是動聽的很。若不是如此，當年如何讓二弟一見鍾情？

可惜了。莫老爺子有些同情地看向顧芸初。

顧芸初像是並未察覺到莫老爺子別樣的目光似的，臉上保持著淡淡笑容，陪著莫奶奶。一直比較擔心顧芸初會吃虧的莫媽媽見此，稍稍松了口氣，回轉過頭趕忙輕聲吩咐管家趕緊上廚房催一下，動作嘛可以快一些，提早開席也沒什么關系。

也不曉得是不是因為莫老太爺跟莫爺爺也在的關系，莫奶奶在莫老太爺開口維護，外加顧芸初還算機靈地挑了個莫奶奶感興趣的話題後，就暫且放過了顧芸初一碼，也沒再刁難，算是暫且放過了顧芸初一碼。

莫老爺子也不著急，反正就他幾十年跟他那二房弟妹相處下來的經驗看，這刁難是遲早的，語言沖突也是必然會發生的。顧芸初這個小丫頭片子的性子瞧著溫順，實際上肯定不似侄媳婦那般會百忍成鋼的主。回頭自家女兒跟外孫女逮著恰當時機再言語上挑撥一二，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好戲想不上演都難。

「太爺爺，大爺爺、爺爺奶奶，來時，芸兒特意准備了一些小禮物。」莫浩飛朝著身後的景使了個眼色，景動作利索地將大包小包擺放在了茶幾上，諸位長輩的面前。

「讓我來瞧瞧，大陸妹送了什么好東東給爺爺。」莫盛蘭伸長了脖子，瞄了一眼莫老爺子手里的錦盒。只見錦盒里，金燦燦的綢布間擺放著一只玉色上佳的葫蘆，還沒成年男子手掌那么大。莫盛蘭不以為然地癟了下嘴，小門小戶出來的就是小家子氣，送什么不好，送玉，而且瞧著玉質也不怎么滴。

「丫頭，這是酒？」因為之前顧爸爸跟顧媽媽離開二居室時，顧芸初提前讓顧爸爸帶了一小葫蘆虎骨酒給莫老太爺，這會兒又見到了，莫老太爺自然很高興。自從出了相關法律法規後，虎骨這類東西就嚴令禁止了。當然私底下如何，就各看本事了。還別說，老祖宗傳下來的有些東西，真的很管用。

「什么？酒？！」莫奶奶本不想在莫老太爺面前發作，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聽說顧芸初不僅給大房大伯送的是酒，就連自家公公還有老公的禮物也是酒，便怎么也坐不住了。

「我說顧，顧芸初是吧，你安的什么心吶？不知道爺爺現在的身體忌諱飲酒嗎？」莫盛蘭搶在了莫奶奶前頭，質問道。

「這個是養生酒，對像太爺爺這樣上了年紀的老人家，他們的關節很有好處的。」顧芸初輕聲解釋道。尤其她還在莫老太爺以及莫爺爺那兩葫蘆酒里，又額外滴了兩滴「β生命一號」稀釋溶液，至於莫老爺子那葫蘆只是貨真價實的真東西。在原料上，三位老人都是一樣的，顧芸初並沒有親疏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