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潑了不少,太子和四皇子大感意外。兄弟倆撓了撓頭,跟了上去。
爹親可是說了,要他們今天一整天都跟著娘親的。
「哈哈哈……」
淑寧坐在秋千上,身後是五個哥哥輪流推。
長長的裙擺和袖子,在空中飛舞。宛如天上下凡的仙子,在人間游玩。
「我真擔心娘就這樣飛走了。」
四皇子靠在一棵樹上,手中還拔了一根草把玩。
「不會,因為凡間有我們。」
太子揉了揉弟弟的頭說道。
「娘今天好開心。」
四皇子也不是真的擔心,只是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娘。
一回到侯府,就像魚兒回到水里一樣自由自在。
「因為她是在這里出生,這里長大的。」
太子學著弟弟的樣子,一齊靠在樹上,仰望著藍天。
「十幾年才回一次娘家,娘可真不容易。」
所以兄弟倆誰也沒上前打擾她,安靜的守在一旁。
「嗯。」
太子沒說話,只是靜靜的望著。
「三哥,我埋的酒還剩多少?」
淑寧這一次回來可不是什么也沒帶,還帶了二十壇她自己釀的酒。
「有幾處還沒挖,大概還有十壇左右吧!」
三爺微微一笑,喝一壇就少一壇了,大家都省著呢!
「好,我們再去埋,我這一次帶了二十壇回來。」
淑寧一擊掌,也不盪秋千了。
帶著五個哥哥,把酒抱到園子里,幾個哥哥扛著鋤頭在她的指揮下挖坑。
坑有大有小,有的坑里埋了一壇,有的兩壇,有的三壇,幾個坑就把酒全埋了進去。
用手把泥埋回去,又拿石頭壓緊。
「好啦!」
拍了拍手上的泥,淑寧用袖子擦汗,她身上的衣服都弄臟了。
「妹妹去換身衣服吧,哥哥們也要去換,等下在朝陽閣門口等你。」
方賢帶著幾個弟弟把妹妹送回朝陽閣,然後才轉身回他們的院子換衣服。
再次挑了一件天藍色的流仙裙,頭上的首飾也換成了點翠頭面。
「我出去了,你們就留在朝陽閣吧!」
淑寧對梅冬幾個說完又跑了出去,方賢兄弟們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大哥,接下來我們去哪里玩?」
淑寧拉住大哥的袖子,小時候她也是這樣拉著方賢,讓他帶自己去玩的。
「去馬場,看看你的騎術退步了沒有。」
方賢可是聽皇帝說了,要帶貴妃去圍攻,所以這騎術就很重要了。
「……」
身體一僵,忘得都差不多怎么辦?在線等,急!
「小妹,走吧!沒事,有哥哥們呢!忘了,就再教一次。」
二哥刮了刮小妹的鼻子,小妹一回來他們好像也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好吧!」
垂下頭,似乎只能這樣了。
淑寧跟著哥哥們來到馬場,侯府的馬場並不算大,只能騎著馬繞圈子,基本上武將家都有這么一個練武場兼馬場的地方。
挑了一匹火紅色的母馬,很溫馴。淑寧靠著忘記,翻身上馬。上馬後,整了整衣服,又調整了一下身體,然後才開始騎著馬小跑起來。
本以為忘記了,誰知上馬後才發現其實自己一直沒有忘記,即使記憶不記得了,但是身體卻還記得。
「哪里有這么容易忘記。」會的始終都會,方賢微笑道,和他平時教導外甥時的嚴厲不同,特別的溫柔。
「大舅可真偏心,要是我們早吼上了。」
四皇子對兄長說道。
「嗯。」
太子眯著眼,看著他們的娘騎馬。當然不能說有多好,只是會騎而已。但是對她娘這個喜歡宅,又愛犯懶的人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淑寧騎在馬上,很快就適應了,馬速也提了上去。
跑了一會兒,感覺到累了才停下。他們家的馬都是受過訓練的,淑寧一拉韁繩,它自己就停下了。
「好久沒這樣騎過馬了。」
淑寧趴在馬背上對兄長們說道。
「要再騎會兒嗎?」
四爺拉著馬,問妹妹。
「不了,我下來吧!好久沒騎,突然騎了一會兒現在全身酸。」
在五哥的攙扶下,淑寧從馬上下來。
「這匹馬是你五哥特意為你訓的,回頭我讓人送進宮去。」
方賢mo了mo馬背上的毛,讓人把它牽回馬棚。
「好。」
淑寧這一次回來,也被勾起了騎馬的心情,想必回宮後她會時常去馬場溜上一圈的。
兄妹倆又玩了一會兒,再次回去換衣服。這一次淑寧穿的是鵝黃色的流仙裙,王氏可是准備了許多套,淑寧一個時辰換一套都有余。
頭面也跟著換了,她最不缺的就是頭面這些東西。皇帝賞了她一堆,兒子們也孝順,經常送她,還有太後、皇後賞的,總之這些她天天換著戴都不重樣。
坐在榻上,老太夫人、老太爺他們全都在這里等著。知道娘娘想家,也想重新看看侯府,所以就默許了方賢幾個帶著她到處玩。
「讓大家久等了。」
淑寧坐在上位,抱歉的看著長輩們。
「娘娘這說的是哪里話,這里娘娘的娘家,回來就需自在,要是不自在,誰又願意回娘家呢!」
王氏笑道。
娘娘一回來,整個侯府的氣氛都變了,變得陽光明媚,到處都充滿了生機。
以前娘娘也是這樣,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歡笑聲。十幾年前,娘娘進宮,整個侯府就像失去了動力,變得沉寂起來。
「母親說是的,在侯府我確實覺得輕松,也許是因為這里有我小時候的回憶,還有哥哥們陪著。」
在侯府她不需要遵守那么多的宮規,皇帝讓她在侯府待上一整天,不就是想讓她輕松一天嗎?這一天她不做貴妃,只做方家的女兒。
就連太子和四皇子都遠遠的看著,並不走近,給了她這個做娘的一點自由。
「當年我離開的時候,祖父、祖母、父親和母親,都還年輕,一眨眼女兒老了,你們也滿頭白發了。」
淑寧想到當年永寧侯府為了保護她和家人,選擇了與自己疏遠。好在這幾年皇帝的態度發生了轉變,對太子再沒有疑心,侯府才慢慢開始與太子和四皇子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