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一起笑過、哭過、吵鬧過、和好過,共同給老頭下過套,一起打盜匪的悶棍、騙錢、吹牛、倒買倒賣、開皮包公司……
即使沒有想像中那樣了解彼此,卻還是兄弟,曾經一道出生入死、患難與共的兄弟,即使天各一方也還會記掛彼此的兄弟。
葉曉易起身擊鼓,對郭嘉道:「奉孝,為大家歌一曲吧。」
「琴來,酒來。」
郭嘉對月清嘯,指尖撫上古琴。
「青青河畔草,綿綿思遠道。遠道不可思,宿昔夢見之。夢見在我傍,忽覺在他鄉。他鄉各異縣,輾轉不相見。枯桑知天風,海水知天寒……」
一首女子思念夫婿的樂府詩被郭嘉娓娓唱來,讓呂布等人哭笑不得又感傷悲。
「再喝、再喝,魏續,拿酒來。」葉曉易摔碎酒壺,將杯中酒舉起。
「干。」
六人異口同聲,將杯撞在一處……
宿醉,頭疼。
果酒的度數不高,但喝多了,一樣會醉。
葉曉易從榻上起來,發現太陽不高,但卻在偏西方。
「魏續,魏續。」連滾帶爬從榻上跳下去,葉曉易只覺得雙腿都睡麻了。她衣衫未褪,顯然就這樣穿著睡了一夜。而在關於昨晚飲宴的記憶中,她模模糊糊記得大家商量:擇日不如撞日,第二天,便上路。
「少爺。」魏續從門外進來,手里捧著溫熱的手巾。
「大哥呢?雲哥呢?遼哥跟於夫羅呢?」葉曉易胡亂抹把臉,就往眾議院跑去。魏續在後面跟著,也不吱聲。
「曉易。」呂布坐在屋里看地圖,見魏續跟在葉曉易的後面不吭聲,就問他:「你沒和曉易說?」
「小的不敢,怕少爺砍了小的。」魏續很識相地躲到呂布身後。
「大哥,怎么回事?人呢?」葉曉易屋里屋外找了半天,發現幾個兄弟都不見了。
「走了。」呂布指指地圖,「清晨離去的。怕你傷心,便沒有等你醒來。」
「你們……」葉曉易恨不得把地圖撕下來,可忽然想到了什么,便怔住,呆愣在當場。
「少爺?」魏續見葉曉易傻了一樣,忙走過去,伸出五根手指在她眼前晃晃。
「……郭嘉呢?」葉曉易推開魏續,上前一步拽住呂布的袖口,「大哥,郭嘉呢?他怎么也不見了?」
「他回穎川了。」呂布用手按住要發飆的葉曉易,緩緩道:「他說先生也是穎川人,所以,要回去看看先生住過的地方……他是偷偷走的,在雲、遼跟於夫羅走後。他給我留書,然後偷偷走了。」
「那為什么不派人追?」葉曉易回頭瞪著魏續,「你快去找人啊。」郭嘉跟自己最好,可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便玩失蹤,天底下還有比這更氣結的事情么……葉曉易不知道逮到郭嘉,是不是先打個五百殺威棒再罵他。
「是我沒允許。」呂布拉著葉曉易的手,走到地圖前,「奉孝到了能自己走走的年紀。他的武藝雖不如我們幾個,但自保也絕無問題。你不能讓他一輩子都活在九原,活在我們幾人的羽翼之下。」
「可是……」葉曉易搖頭,她想起了穎川似乎還有個穎川書院,而那里遍地大儒,足夠郭嘉這好學之人流連忘返。
「他還給你留了信。」呂布把一塊纏好的布遞給葉曉易。
葉曉易打開,發現上面有只自己教郭嘉畫的龍貓,旁邊還寫著:我會回來找你。
「……找我?這個白痴,要是死在外面怎么辦?」葉曉易把「龍貓」丟在地上踩了幾腳,又恨恨地拾了起來,小心收好。准備在郭嘉爽約之時當「呈堂證供」。
「少爺放心,郭少爺走的時候帶走了很多金子和寶玉,還把葉青跟葉白給拐走了,說有了他們,走到哪里都方便。」見葉曉易漸漸平靜,魏續長吁了一口氣,終於把重點給說了出來,
暈,郭嘉這臭小子。
葉曉易從桌上抓過賬本,發現幾個兄弟閃人後,賬面像被洪水沖刷過,干凈得致命。
這群喜歡虧空的小王八蛋啊。
葉曉易肉疼地跳起:「大哥,你到底會不會算算術啊?」
==,今天兩更一起發。字數沒有少哦。
嗯,關於葉曉易當初跟聶遼的那段對話,其實我是要表達出葉曉易對聶遼的關心,汗,但是看到回帖,發現自己沒有寫好,讓大人誤以為是在罵聶遼,淚,倒一個。
撓頭,該怎么說呢,其實,我覺得,那段對話跟現實中的某些場景差不多,譬如一個女生對男生說你好壞但真實意思可能相反一樣(自己先寒一個,低頭看看滿地的人皮疙瘩,繼續解釋ing)。曉易說聶遼耍帥,含義就是:你怎么這樣不當心自己?而聶遼的回答,其實是嗔怒(――,抱歉,暫時找不到別的形容詞。),就是說:嘿嘿,反正都這樣啦,你就過來說幾句好聽的吧。
我當時想表達的其實就是上述的意思,廬山瀑布汗ing。――b。並不是說葉曉易不關心聶遼啊,淚奔。
==,嗯,補充說一句,看到某個大人的回帖,覺得說很對,收藏不多,還是我沒有寫到。嗯嗯,不過人生如此漫長,慢慢寫下去,總會寫好點的。(被毆飛ing)。擦汗ing,俺不是說這個文要寫一輩子啊,^^b,會加油的。m(____)m,謝謝大家的關心,回帖,票票。俺爬去看點小說,就睡啦。俺前幾日買到了心儀的《樓下的房客》,准備夜半重溫,好有氣氛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