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魯莽,請二哥降罪!」
關羽急忙下馬扶起。
「三弟疾惡如仇,何罪之有?」
甘、糜二夫人見了,如釋重負。
城外,張飛剛解除了疑慮,城中一軍士又出城快馬來報。
「報!南門五里外,又見數十騎,輕弓短箭,又向我奔來!」
張飛聽了,並不驚訝,隨口便問。
「可知何人?」
軍士搖了搖頭道
「不知。」
張飛聽了,笑道。
「二哥剛到,不知誰又到了。」
孫乾聽了,頓時面露疑色,忙問。
「又有誰來了?將軍如何知道?」
張飛聽了,得意起來,說道。
「自我占了古城,無人敢犯。所來者,必是相投之人。嫂嫂,二哥,請先進城,待我前去看看。」
張飛說完,飛馬向南而去。
糜竺、糜芳兄弟率數十騎奔向城來。他們人人輕弓短箭,一路疾馳。
張飛手提蛇矛,立於城門外。
糜氏兄弟馳近,滾鞍下馬,急忙見禮。
「糜竺見過張將軍!」
「糜芳見過張將軍!」
二糜隨行人員也盡皆下馬,隨二糜一齊上前見禮。
「我等見過張將軍!」
張飛見了,大喜,大笑著上前扶起,笑道。
「哈哈!嫂嫂與二哥剛到,汝等竟也來了!好啊!好啊!」
二糜一聽,也欣喜異常。
糜芳忙欣喜地問。
「噢!皇叔夫人與關將軍也到啦?」
張飛仍樂不可支,立即開口。
「正是!」
二糜大喜,相向而樂。
張飛與二糜一道上了馬,緩轡進城。他們盡皆興奮不已,邊行邊興奮地交談。
糜竺說。
「徐州失散,我兄弟二人假扮曹軍,混出重圍,逃回家鄉,便著人四處打聽。知皇叔在河北,關將軍在許都,只是不知將軍在此。」
張飛聽了,問道。
「既不知我,如何來此?」
糜芳聽了,忙說。
「我等欲赴河北投皇叔,路遇一行人,言及古城之事。我等依言度貌,當是將軍,便來詳實,果然幸得相見!」
張飛聽,摸著自己的臉,幽了自己一默。
「噢,原來,長得怪模樣也自有好處啊!」
張飛調侃了一番,又大笑起來。
二糜與眾人皆笑。
眾人一路歡笑而前。
一回縣衙,張飛便大排宴席。二位夫人上座,關、張各居左右。依次是孫乾、二糜、周倉、胡班等。
張飛舉起杯,十分高興地開了口。
「嫂嫂、二哥、諸位:今日幸得團聚,我等且開懷暢飲,一醉方休!」
關羽聽了,立即阻止道。
「三弟,宴罷,我與孫先生便往汝南,去尋兄長,酒當節制。」
還沒等張飛開口,甘夫人便說話了。
「二弟,今日團聚,乃大喜之事,且開懷痛飲吧。」
糜夫人也立即附和。
「二弟,姐姐所言極是。二弟千里顛簸征戰,困累異常,除非應酬,卻滴酒不沾。今日痛飲,亦可解乏呀。」
張飛聽了二位嫂嫂之言,也勸起來。
「是啊,二哥,嫂嫂所言有理。今日且痛飲,明日再尋哥哥也不遲呀。」
關羽聽了,卻堅持己見。
「尋兄事大,不當遷延。待尋到兄長,盡皆團圓,再行慶賀,豈不更好?」
張飛聽了,甚喜,連忙道。
「二哥之議甚好!待我與二哥同去。異日尋回哥哥,我等再行慶賀!」
張飛要同去尋劉奮,關羽卻沒答應,說道。
「三弟,嫂嫂一路顛簸,己十分勞頓。三弟可保護嫂嫂,暫住城中,以免再受顛簸勞累之苦。待我尋到兄長,再做計較。」
張飛聽了,有些不情願。
「如此,便聽嫂嫂與二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