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華佗見關羽與眾人生疑,立即解釋道。
「此治法,劇痛異常,無人可忍。此處一物皆無,醫治不得。」
關羽聽了,疑色頓解,便問。
「依神醫之意,當於何處可醫?」
華佗聽了,說。
「當於靜處,立一標柱,上釘大環。」
關羽聽到此,甚異之,立即問道。
「立柱釘環?可知何用?」
華佗見關羽神色驚異,不知關羽何意,急忙解釋。
「請將軍將傷臂穿於環中,以繩系牢,以免劇痛而動,無法醫治。」
關羽一聽,笑了,又問。
「除此,神醫還需何事?」
華佗見問,又說。
「還需以被蒙頭,勿使將軍看見醫治,以增驚恐。」
關羽聽了,呵呵而笑。笑過問道。
「見又如何?」
華佗見問,神色嚴肅地說。
「吾治此傷,將用尖刀割開皮,剝開肉,盡露透毒之骨,始可用刀刮去骨上箭毒,然後以葯塗之,再以線縫之。每一舉措,皆驚心動魄,劇痛異常。常人見之,無不戰栗,而況將軍乃受治之人,豈可親見?」
關羽聽了,撫髯大笑道。
「如此而已,還不容易?我今一不用柱,二不用環,三不蒙被,且拿酒來!」
華佗聽了,驚異地看著關羽問。
「將軍欲如何?」
關羽未答華佗的話。待左右抱出一壇酒來,關羽立即叫人斟了,連飲了幾杯。
飲過酒,關羽又回到棋盤前坐了,立即呼叫馬良。
「來,馬良,繼續下棋!」
馬良聽了,猶豫著坐到了棋盤前。
此時,華佗仍在驚異發愣。
關羽見了,又笑對華佗說。
「神醫,您且醫治吧!」
如此醫治,華佗亦見所未見。他回過神,急忙應了。
「哎!哎!」
華佗應過,過去打開案上的青囊,「悉悉嘩嘩」地翻著刀具,同時吩咐道。
「燒盆開水來!」
孫權見了魏使,立即召聚文武計議。
「適才見了魏使。曹操約孤共擊關羽,事成以江南之地予孤。眾卿以為如何?」
眾人尚未開口,張昭便出了班,奏道。
「吳侯,曹操欲霸天下,素恨東吳,屢欲相欺。今關羽擒於禁,斬龐德,威逼許都;曹操欲遷都以避,方來求我。若我興師動眾與戰關羽,事定之後曹操有變,我將奈何?」
張昭講出了東吳上下之憂。孫權與眾文武聽了,頓時人人義憤。
「是啊,吳侯。曹操豈是可信之人?」
「吳侯,曹操非但不可信,若其時趁我兩敗俱傷,曹操再發大軍,我其危矣!」
眾人嚷過,諸葛瑾開了口。
「吳侯,關羽神勇,曹操嚇得要遷都了,此時才來約我,分明是引關羽鋒芒向我,將我拖入火坑啦!」
陸遜聽了,也開口道。
「對!曹操已被關羽嚇破膽,怎敢攻擊關羽?這分明是居心叵測,嫁禍於我,將關羽之鋒芒引向我東吳!」
這時,一近衛入報。
「吳侯,呂蒙將軍自陸口來,有要事稟報。」
孫權一聽,急忙欣喜道。
「快宣!」
近衛立即高聲宣呂蒙。
「宣呂將軍!」
呂蒙聞宣,匆匆而入。
「呂蒙參見吳侯!」
孫權見口蒙到來,頓露喜色,急忙問。
「罷了。不知子明有何事要稟?」
呂蒙見問,立即道。
「吳侯,今關羽提兵圍樊城,可乘其遠出,襲取荊州。」
孫權一聽,喜色頓失,卻露為難之色,說道。
「今曹操遠在河北,徐州勢弱,孤欲取之,荊州恐難兼得呀。」
呂蒙聽了,急忙爭辯道。
「曹操無暇東顧,徐州兵少,往自可克。然其地勢利於陸戰,我善水戰;縱使克之,守之亦難。不如乘此良機,先取荊州,全據長江,再作他圖。」
孫權聽了,這才卟哧笑了,說道。
「孤欲取荊州,久矣!前言特以試卿。卿可速圖之,孤當隨即起兵。」
呂蒙見孫權允了,心下歡喜,昂然而諾。
「是!」
張昭聽了,卻憂心忡忡,立即問呂蒙。
「呂將軍,曹操擁兵百萬,戰將千員,均難敵關羽,嚇得欲遷都以避之。此時,我當避關羽之鋒芒才是,將軍為何竟引火燒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