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神色平靜,眉頭不皺地專注下棋。
關平已面露喜色。
華佗在專心致至地縫合傷口。
關羽仍在神情專注地下棋。
關平與眾人都神色平靜了,盡皆看著華佗縫合。
華佗再次直起身,出了口長氣,才開口道。
「將軍,好了。」
關羽聽了,神色輕松地反問了一聲。
「好了?」
華佗鄭重地點了點頭。
「好了。」
關羽這時站起身,試著揮了揮右臂,竟十分自如。
關羽大喜,立即向華佗道謝。
「多謝神醫!多謝神醫!」
關平見關羽揮臂自如,十分興奮地說。
「父親揮臂自如,孩兒總算放心了!」
眾人見了,也興奮地說。
「是啊。君侯如此,我等總算放心了!」
關羽此時也欣喜不已,笑了起來。
「此臂伸舒如故,並無痛矣!」
關羽說完,向華佗抱拳一揖。
「先生真神醫也!」
華佗趕緊扶住,目露崇敬之情,難抑激動地說。
「華某從醫一生,從未見過此情。將軍真天神也!真天神也!」
馬良與眾將也盡皆興奮,一齊拱手道。
「君侯真天神也!」
關羽聽了,撫髯大笑,高興地大喊。
「擺酒!」
江邊,呂蒙神色嚴峻,在隔江遙望。
江對岸高處,有座烽火台。
呂蒙身邊,表侄在向他報告。
「表叔,對岸烽火台,每隔二三十里便有一座,一直連到荊州。」
呂蒙聽了,回過頭問。
「每座烽火台上,有多少將士守衛?」
表侄見問,忙答。
「侄兒不敢近察,只能遠觀,大約五十人左右。」
呂蒙聽了,沉思起來。
「如此看來,我一有動靜,消息便立刻報到了荊州。這關羽,確實不簡單啦!」
呂蒙沉思著,神色抑郁地轉過身,低頭離開了江岸。
帳中,華佗在向關羽告辭。他叮囑關羽道。
「將軍,您之箭傷雖治,然弩箭之毒在體內浸淫已久,不易速除,仍須倍加愛護才是啊!」
關羽聽了,立即問道。
「如何愛護,請神醫指教!」
華佗關切地說。
「將軍體內,毒性未盡,且失血較多,須靜養百日。百日之後,方可痊愈。」
關羽聽了華佗之言,一愣,然後又問。
「可有其他?」
華佗立即說。
「有,且最要緊。」
關羽一聽,急忙問。
「何事?」
華佗憂慮地叮囑道。
「將軍萬萬不可動怒呀!怒氣觸發,箭創崩裂,後果堪憂啊!」
華佗情急地叮囑,關羽聽了,沉默了。
關平聽了,卻急了起來。
「神醫,若箭創崩裂,當如何?」
華佗道。
「我適才留與將軍之葯,只救得箭創崩裂之急,難令其愈。若須痊愈,仍當靜養百日。」
關平一聽,十分憂慮,忙說。
「如此,豈不是周而復始?」
華佗聽了,點了點頭說。
「故百日之內,最好靜養,以免遺患。」
關羽與眾人聽了,盡皆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