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呂蒙答著,心中暗想。
「呀!眼前這個少年,竟能洞穿我肺腑!」
呂蒙想著,連忙問。
「知我此計者,朝中可有他人?」
陸遜聽了,仍笑著,搖了搖頭。
呂蒙見了,心下稍安,才說道。
「伯言既知我意,可有良策賜我?」
陸遜聽了,笑著開了口。
「在下有一計,可令沿江守衛,不能舉火;荊州之兵,束手歸降。子明可願予聞?」
呂蒙聽了大喜,起身便拜。
「伯言之言,如見我肺腑,乞聞賜教,以取荊洲!」
陸遜見呂蒙納頭便拜,忙說。
「將軍大禮,伯言如何敢受?」
陸遜說著,趕緊上前,扶起呂蒙。
二人重新坐了,陸遜才開了口。
「關羽倚恃神威,自料無敵,向輕東吳。此舉昔為我深恨,今可為我反用。」
呂蒙一聽,高興起來,欣喜地說。
「我今假托有病,不能視事,便是用關羽之傲,使其無備也。」
陸遜聽了,搖了搖頭說。
「將軍僅托病,尚不足惑關羽。」
呂蒙一聽,心中暗想。
「這正是我最擔心之事。伯言既如此說,想必已有良策。」
呂蒙想著,急忙問。
「那,我將如何?」
陸遜笑了笑說。
「東吳之將,關羽唯慮將軍一人。若將軍托病辭歸,更以他人守陸口,再以厚禮賀其大勝,卑辭贊其神勇,以驕關羽之心,便不再以我為備也。」
呂蒙聽陸遜如此說,高興得一沖而起,興奮地說。
「若此,樊城久攻不下,關羽必調荊州之兵,以向樊城。當此荊州無備之時,我以一旅之師,別出奇計以襲之,荊州自在掌握矣!」
陸遜聽了,僅淡笑著,點了點頭。其老成,令人意外。
呂蒙見了,卻興奮不已,高興地說。
「伯言之計,果然良策也!」
此時,關羽在帳中沉思著。
「原以為,樊城久困,一鼓可下。今我一再尋戰,曹仁始終閉門死守,令我無計可施,如何是好?」
此時,探馬入帳來報。
「報!君侯,徐晃率五萬人馬,已抵陽陵坡駐扎!」
關羽得報,仿佛什么都沒發生,當即對探馬說。
「再探!」
王甫、馬良、周倉等人,都不安地注視著關羽。
見關羽不驚不詫,王甫立即開了口。
「君侯,徐晃已領五萬兵馬,駐扎陽陵坡;曹仁又一直閉門死守;孫權也久有取荊州之心,蠢蠢欲動;如今之勢,於我不利呀!」
馬良與周倉聽了,也一齊不安地望著關羽。
關羽見了,掃了眾人一眼說。
「我知徐晃,功夫平平,不足為慮,汝等休急!」
王甫聽了,仍顯不安,急忙說。
「君侯,今樊城已然難下,又有徐晃五萬人馬擾我身後,不可不慮呀!」
關羽聽了,不屑地一笑。
「於禁率七軍來救,反而盡為我滅,一個徐晃算甚么?」
馬良聽了,立即不安地說。
「君侯,若單憑徐晃,的確不足為慮。然當此之時,曹操為何遣徐晃進兵?」
關羽一聽,也頓生疑色,忙問。
「為何?」
馬良聽問,便說。
「曹操此舉,不為解樊城之圍,而在掩孫權進兵!」
關羽一聽,頓時沉吟起來。
眾人此時也面帶憂色,盡都看著關羽。
馬良見了,又說。
「曹操必知徐晃奈何君侯不得,卻又遣徐晃進兵,必是惑我也!」
王甫聽了,立即說。
「對呀!曹操僅擔心樊城,無須惑我。今遣徐晃惑我,分明掩東吳陰謀呀!」
關羽聽了,看了眾人一眼,沒說話。
馬良見了說。
「君侯,此前,曹操急解樊城之圍,如今反而不急,此是為何?」
關羽聽了,仍沉吟不語。
馬良見了,又說。
「君侯,曹操如此,是在等東吳攻荊州!東吳一攻,我必回救,樊城之圍便可自解!」
王甫聽了,立即說。
「對呀!曹操掩東吳進兵,目的正在此處呀!」
關羽聽了,仍沉思著。
眾人也面帶憂色,看著關羽。
關羽終於開口道。
「此事,不可不防!」
眾人聽關羽如此說,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