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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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現在的火車都是綠皮火車,可不像後世的動車,慶南到江城只需個小時,如今坐個幾天幾夜很正常。

火車上其實挺無聊的,風景看久了也就那樣。加上同個車廂里的,有人還不愛說話,只專注於書本,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現在又沒有宅女神器——手機,時間就覺得難熬了。

再次看了半小時一層不變的風景之後,周徽嵐受不了了,「那個,抱歉打擾一下,我想說,能借我一本書嗎?」

高煦顯然沉浸在書中,聞言從旁邊的幾本書中隨意抽了一本給她。

the instant economist,斯坦福極簡經濟學?

周徽嵐挑眉,這本書很簡短,看起來像是休閑讀物,但她翻了一下,發現不具備一定的經濟學知識讀起來會很費勁。

她往高煦手上的書看過去,只見封面上印著大大的英文:investments(投資學),瞬間,她心里只剩下佩服。

這本書她恰好知道,是一本經濟學專業書,在後世這本書是世界上最受歡迎的投資學教材之一,也可以說是金融工作領域的『聖經』,是各大院校的經典教材之一,受到很多讀硬讀博學生的熱棒。咳,總之是裝逼必備。

經過他協助時局他們分析破案,她還以為他的專業是刑偵方面的,原來不是嗎?

「周姐,這本書是先生用來打發時間的,你估計看不懂吧?我這兒有兩本金庸大師的小說,你看不看?」高煦的助手小黃問她。

周徽嵐看了一眼手上的斯坦福極簡經濟學,果斷地把它扔了,「看!」此時此刻她只想干點不費腦子的事,手上這本書即使她能看明白,她也不想費那個腦子。

有了小說,閑暇時間是打發了。另一個難熬的時間點就是吃飯,不是說飯菜不好吃,現在也不是挑剔這個的時候,而是她囊中羞澀,口袋里一分錢也沒有。這一路上的車票伙食全是他提供的,實在是一分錢難倒女子漢。

周徽嵐在心里算了算,貌似這段日子高煦真的幫了她不少?而且她完全感受不到他有任何的惡意或者企圖。難道兩人曾經有舊嗎?高煦實在不像是一個很熱情的樂於助人的人。

高煦去餐車車廂用餐後,周徽嵐決定打聽一下對方的信息,「小黃,高顧問家住金陵嗎?」

小黃的表情有些糾結,「算是吧。」

「高顧問是哪個單位的啊?」

「你就別為難小黃了。」

周徽嵐一回頭就發現高煦推著輪椅在身後。

高煦又說了一句,「其實,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問我。」

周徽嵐:?

「因為本人比別人更清楚自己的信息,為使信息不在傳導中出現錯誤,直接詢問本人會更好。」

很有道理的樣子,他既然這么說,那她就不客氣了。

「那個,我現在能問個問題嗎?」

「問。」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當然,如果不方便說就算了。」她想知道他的腿是怎么回事,他幫了她那么多,她有能力,不回報一點她過意不去。

「沒什么不方便的。我廢了一雙腿還活著就算不錯。」

她懂了。

小黃欲言又止,先生怎么不告訴周姐目前他在積極地配合醫生治腿呢?

「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暫時沒有了。」她問這個主要是想看看靈液能不能對他有幫助,至於其他的問題,純粹是好奇心作祟,不問也罷。

金陵儀水縣大興村。

徐秋蘭過生日,因為不是整生,所以並沒有大擺酒席,只是親人湊在一起吃頓席面就算了。

周二家如今可以說是他們大興村第一家。大兒子周波承包里了村里那兩個大魚塘養魚,每年都有不少收入。老二周海創辦了他們儀水縣第一家大建築工程隊,光底下的人就有上百號人,自己在市里買了小樓房還開上了汽車。小閨女嫁得也好,女婿更在市委里身居要職。別的兒女也各有前程。

他們家辦席簡單卻不失隆重,雞鴨魚肉大鵝,流水一樣搬了進去。來幫忙的鄰居都能坐上兩桌。大家伙熱熱鬧鬧的忙活著,歡聲笑語不絕,一派興旺之象。

突突——突突——

一輛拖拉機開過來,在他們家旁邊停下了。

周永善拎著行李先下車,然後再去扶李桂花。

「大志,麻煩你了。」

「沒事,善爺爺,不過是順道的事,行李拿齊沒?」

「都拿下來了。」

「那我先把拖拉機開回去了。」

周永善揮手,「去吧。」

旁邊周二家的聽到動靜探出頭來,周海聽說周大志將他大伯和大伯娘送回來了,連忙出來,「大伯,你們怎么這么早就到家了?我不是說了會去接你們的嗎?」只是今兒早上他一直忙著抽不出身來,他還說一會隨便對付一口墊點肚子就去醫院接人呢。

周永善罷罷手,「多大點事,正好遇到大志在縣上,和他說一聲,載我們一程,就回來了。」

李桂香坐車顛簸了一路,正難受著,周永善也不多說,扶著她就回了屋。

周海幫他們將行李搬了進去,還交待他們別開火了,一會過來吃席。

周二家的院子里,徐秋蘭姐妹倆剖著白果,不時朝他們看兩眼,直到他們進了屋。

看到這一幕,她表妹徐夏梅就有話說了,「表姐,不是我說,孩他大伯大伯娘剛從醫院回來,你讓他們過來吃席?今兒可是你做壽的正日子,多晦氣啊。」

「渾說什么呢,那是孩子他大伯大伯娘,又不是什么外人。」

看她嘴上說著這話,態度卻不嚴厲,一副笑罵的模樣,徐夏梅就知道她這話說對了,她立即上前挽著徐秋蘭,「表姐啊,你就是太心善了。對了表姐,我兒子的事,你幫我問問咱女婿唄……」

周徽嵐一行人下了火車,立即有人來接,等他們上了小車,周徽嵐是真的點好奇高煦的身份了。

「需要去成衣店換一身行頭嗎?」上車後,高煦問了一句。

周徽嵐搖頭,「不需要。」

兒不嫌母丑,反之,做父母的應該也不會嫌棄兒女嗎?況且她又不是衣錦還鄉,原主一離開就是十八年,這樣的經歷不是好覆蓋的,所以這段經歷她不想隱瞞,也瞞不住,畢竟撒一個謊後面需要無數的謊言來圓。再者有周海這個知情者在,她若掩蓋這段經歷,只會讓人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