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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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嗷!」吳剛臀部和大腿被敲了一棍,他痛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紅著眼看向罪魁禍首,「四爺爺你干啥?」

吳氏眾人只有一兩個上前,其余人都冷漠以對。

見此,吳四爺心一顫,恨不得將吳剛痛揍一頓,「你沒事去招惹周氏干啥?」

吳剛梗著脖子,「我又沒說錯!我說的明明就是事實。」

「即使這是事實又如何?這就是個馬蜂窩,你去捅它干啥?」

「我就是見不慣他們周氏那得意的樣子。」

「你這消息哪來的?韓惠竹那里來的?」吳四爺接連發問,「那韓惠竹究竟給了你什么好處?」

吳剛看著吳四爺,一臉別扭他怎么當成那么多人的面問他這個啊。

瞅他干啥?這糟心玩意!吳四爺簡直要被他氣死,都這個時候了,趕緊交待啊,再不交待,剛才周惠蘭那話要坑死他了。

吳四爺凶狠地盯著他,「說,給我實話實說!」

吳剛被嚇了一跳,「其實也沒什么,就給了我兩百塊錢。」

吳四爺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就兩百塊?就為了區區兩百塊?

吳剛覺得他這四爺爺不知人間疾苦,兩百塊已經很多了好不好?要不是他們賣了一季冬稻賺錢了,這兩百塊搞不好就是他們一家子一年的收入。況且這事又不難做,說幾句就賺兩百塊,很劃算啊。

吳四爺恨得不行,蠢蛋,他真以為自己是在問他得到的好處嗎?這樣的腦子也想和周氏斗?他直接上拐杖,「我打死你個眼皮子淺的玩意!你為了兩百塊和周氏干上,族人為了你又和周氏干了一架,你對得起誰?」

吳氏族人們無動於衷地看著這一幕,人周惠蘭真說對了,吳剛為了一己之私挑起兩族爭端,拿他們當傻子一樣,後果卻要他們全族承擔。

吳剛一個激靈,反應過來了,一邊躲一邊喊,「四爺爺,我也不僅是為了兩百塊啊,上次鬧掰了之後,周氏來年肯定不會收我們的新稻的,我們的新稻能依靠誰來收購,只能依靠韓惠竹啊。她讓我辦這事,我也不好拒絕呀。」

「你不好拒絕?你看人家多聰明,人家親自下場了嗎?真要搞周氏,你就不會將消息透露給王氏那邊的人?」

吳剛一愣,四太公的話聽著很有道理啊。

「四爺,我們先回去了。」吳氏族人們一個個提出告辭。

他們吳氏中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好斗的。

他們感到很受傷,即使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了吳剛那樣做不僅僅是為了兩百塊錢,也依舊對他有恨,對整個族里都有點心灰意冷,甚至對利用他們的韓惠竹都有了意見和不喜。

韓惠竹和周惠蘭斗法,周惠蘭幫周氏等人扛住了,而韓惠竹技不如人,輸了的後果卻得由他們吳氏來承擔。

吳四爺一看便知這些族人們受影響了,心里對吳剛肯定有了怨言,甚至對他都有了情緒。他對此情況也很無力,周永善父女最後說的那番話影響太大了。

經歷了這回,吳四爺整個人蒼老又疲憊,其實周徽嵐的話他聽進去了,但他能如何呢?他也只能訓訓吳剛這個侄孫,不敢將韓惠竹捅出去,因為在來年,他們的稻谷還指望她來收購。

他是真的後悔了,上次要是攔著不讓他們毀約就好了。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葯。

想到剛才那一幕幕,吳四爺發現周氏真是人才濟濟啊。

老一輩的自不用提,周三太爺還在,周五叔公、周永善周永正兄弟,哪一個都不輸他。

就說中青年這一輩,當初韓海還是周海的時候,周郢屈居於其下,韓海一家除族,周郢開始發光發熱。

周郢夠出色的了,同時又回來一個不遑多讓的周惠蘭,他倆算是周氏年輕一輩中第一梯隊人才。周大志、周祁、周大緯等人不及二人出色,卻也很不錯,算是第二梯隊。最年輕的那一輩,也有少年露了苗頭,比如還在念書的周雙等孩子。

這么一數,周氏的人才真的太叫他羨慕了。

關鍵是,周氏的中青年一代已經起來了,不像他們吳氏,人才凋零,遇到點事就需要他這把老骨頭沖在前面。

一時間吳四爺的內心充滿了蕭索,「我現在就希望阿昊快點回來。」

身邊的小輩附和,「是啊,昊哥回來就好了。」當年昊哥可是和周郢相提並論的人啊。

吳四爺帶著吳氏族人走了之後,周永正、周郢、五叔公以及周徽嵐父女倆五人聚在一起商議了一下,覺得趁著眾人都在,索性就不解散,就地發放糧油和紅糖來,也省得再折騰一次了。

這消息一宣布,大家都歡呼雀躍。

大家都很自覺,每戶一個代表,按順序開始排隊登記。

整個場地,最前方空出了一塊,放了兩張桌子,緊挨著桌子的地方堆放著一桶桶五升的花生油和紅糖。

紅糖是一起的,一共幾百斤,還需要分裝,周永正點了幾位手腳麻利的小媳婦正在分裝。

從吳剛鬧事起,大家陸續地過來了,到了這會,幾乎能出門的人都來了。

每戶代表自覺排隊,其余人三三兩兩站在外圍,說說笑笑地聊著天兒。

董荷花看著台上忙碌的周惠蘭,問李桂香,「嫂子,咱惠蘭是不是變俊了?」

「啊,變俊了嗎?我瞧著變化不大啊。」說完這話李桂香才仔細端詳自己的女兒。

董荷花笑她,「人天天在你跟前晃,你當然不覺著了。像我隔段時間沒見,猛不丁地見上一回,才能察覺到變化大。」

周徽嵐這些日子一直醉心實驗,一直都泡在實驗室里,有點時間就跑大棚,去大棚的時候都是一大清早的時候,已經許久沒在公眾場合出現過了。

盯了好一會,李桂香確認了,「惠蘭捂了一冬,確實白了一些。」

董荷花道,「這就對了,這一白遮三丑,可不就俊了嘛。」

李桂香不以為意,她女兒打小就漂亮,就算黑,也是黑俊黑俊的。

「惠蘭這臉盤子隨你,依稀記得你當年可是咱們大興村最俊的媳婦兒。」

「多少年的事了,提這干啥?」

董荷花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這兩天有人向我兒媳婦打聽惠蘭呢。」

李桂香聞言立即回頭,「什么人?」作為母親,她對這種事很敏感。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對方是小河村的人,今年四十二,老婆前兩年生了肝病死了,底下三個孩子,兩兒一女。不過兩個兒子都成年結婚,還剩下一個閨女沒嫁,但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