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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曼芙的調培室出來，艾郢就感覺很憋屈，格外憋屈。

因為不管艾郢再怎么努力，艾郢還是沒能將曼芙逛到四號船，這就更別說誑到自由島了。

不過艾郢也知道這並不奇怪。

畢竟艾郢僅是個玩家，哪可能左右npc的行程。好像一開始的左琳，那還不得靠狼奔的命令書才能說服其前往自由島，包括瑪蒂娜上校也是如此。

只是除此之外，艾郢雖然將左琳借給曼芙、泰闌檢查這么久，居然也是一點獎勵、回報都沒有，泰闌還美其名曰要等到成果出來才說。

好像丫前面說的吝嗇不是在說自己，說別人可以，說自己就不行一樣。

所以沒有所以。

既然什么好處都得不到，艾郢也不可能毫無怨言的再讓左琳去配合曼芙、泰闌的檢查了，自然只得早早將左琳帶著離開，只是留了不少血液給曼芙。

因為艾郢的血液中再怎么含有神性又怎樣？不說這種事未必可以復制，也沒有其他npc或玩家還會對曼芙、對氏族會這么大方。

所以本身就是一錘子買賣，不管曼芙能不能研究出個所以然，除了將時間浪費在研究艾郢的血液上，艾郢可不認為曼芙又真能從中得到什么額外好處。

畢竟不了解神明、不了解神性，即使知道艾郢血液中含有莫名力量，曼芙和氏族會又能聯想到神明、神性上嗎？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而一旦曼芙和氏族會接觸到真正的神明、神性，艾郢的血液就完全沒用了。

所以除了付出一點點無關痛癢的血液外，艾郢還真沒損失什么，真正損失的也只是曼芙和氏族會的研究時間而已。

只是艾郢當然也不是想離開就離開，而是在與方芳聯系後。兩人一起離開。

跟著在調培室外的城市公園中見面後，聽完艾郢的遭遇，方芳也是滿臉別扭道：「什么，氏族會的npc真這么吝嗇？不說你都讓他們檢查左琳這么久，你將自己的血液給他們，他們也沒有一點獎勵、回報？」

「誰知道他們怎么想的。或者對於他們來說，玩家現在根本就不該在初號船上得到任何好處。畢竟現在並不是玩家進入初號船的時間，你那邊又是什么狀況？」

「……你說我這邊？我這邊更是有等於無。」

「有等於無？這話怎么說？」

看到方芳臉上的無奈，艾郢就有些驚訝。

畢竟在艾郢印象中，方芳可是個能將沒好處的事都變成有好處的家伙，怎么可能這么輕易放棄、輕易退縮。

方芳說道：「很簡單，氏族會現在的目標根本就不是占據地下世界的共濟會和初號船已開放區域中的聯席會議，而是x區，乃至所有初號船的x區。他們當時也只是在開辟前往其他x區的魔族通道時誤接通了共濟會占領的地下世界而已。本意並不是要威脅共濟會。」

「然後由於共濟會的自己緊張，他們只得答應與共濟會一起進攻聯席會議以降低共濟會戒心。只是私底下氏族會已經決定，在占領所有x區前，氏族會不會向共濟會和聯席會議出一兵一卒。」

「占領所有x區，尼瑪的野心還真大，但他們怎會直接告訴你這些事情？」

真相，這真的是真相了啊！

沒想到這才是真相，艾郢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艾郢即使再怎么相信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消息應該是方芳自己推論出來的。但方芳能夠做出如此合情合理的推論，那毫無意外肯定就是氏族會向她提供了足夠消息來進行判斷。

而這樣一來方芳的郁悶就很能理解了。

因為事情真是這樣。別說方芳的原本任何打算都再無法實行，她甚至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畢竟氏族會的真正目標乃是x區，難道方芳又能叫他們調轉頭去進攻共濟會和聯席會議嗎？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辦到。

所以，方芳也是一臉無奈道：「這無所謂告訴不告訴，反正共濟會一是不敢向氏族會主動進攻。二是不相信氏族會不會進攻自己，所以他們即使要與聯席會議開戰，肯定也會留下相當部隊防御按兵不動的氏族會聯軍。」

「所以從本質上來說，由於缺乏必要的互信，也肯定不存在任何互信。共濟會依舊得該做什么做什么。一點閑情逸致都沒有。最後就是共濟會與聯席會議兩分天下，氏族會則占領大部分x區。最後等到x區正式開放時，那才是三方碰面的真正時候。」

「原來如此，那我們不是什么都不用做，也做不了嗎？」

終於知道自己的立場、方芳的立場，初號船npc的立場還有玩家的立場後，艾郢也果斷沒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