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chapter.42(1 / 2)

盛唐不夜天 雲長歌 3103 字 2022-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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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水泥,我無意中弄出來的,發現這個材料比較結實,所以這個模型就是用水泥做的。」李顯想了想覺得也無所謂了,反正他也不缺錢,他有食封,還有掛職,一年的俸祿就不少了,也不用非要用這個水泥方子賺錢。

楚培聽了之後只是問了一句:「敢問殿下,這個水泥……不知道有什么特點?能使用多久?成本多少?」

李顯看了他一眼,感覺這位想問題倒是挺全面的,想了想說道:「成本不算高,比土石容易用……唔,回頭我讓人送點到你們那里吧,然後告訴你們用法,不過……這個東西產量不是很高,想要大面積推廣可能不太容易。」

楚培和張寧聽了之後就開始研究,於是接下來就是……專業人員做研究的時間,他們自然是要先研究那個月堤的,只不過這東西模型和真的東西還是不一樣,那個圖紙在專業人員看來也是無比粗糙的東西,張寧索性想要將模型帶回去,李治轉頭看著李顯,李顯一揮手帶走就帶走唄,他把這個東西帶過來就沒想過再帶回去。

張寧和楚培興沖沖的回去繼續研究,李顯獻上東坡肉的方子然後再三叮囑說一定要用他送來的豬肉做才行,就告退了。

回去之後就開始想辦法怎么能增產水泥呢?除了這個,他吩咐水泥窯那邊這兩天加班加點多弄點水泥,說不定工部那里就要用,然後李顯開始琢磨著要不要多弄幾個水泥窯?在石灰石生產比較多的地方?畢竟這個時代的運輸還是比較落後的,離得遠了那些石頭運過來簡直是勞民傷財。

李顯想了想又讓人給楚培和張寧送了一點水泥的樣品過去,當然是粉塵狀的,然後附上了使用說明,並且一再強調不能用手,如果手碰到了千萬不能碰水等等注意事項。

李顯想過工部那里可能會找上門來,但是他沒想到當天下午楚培就親自過來了,話里話外只有一個要買水泥。

李顯折騰了這么長時間,他想到的也就是用水泥鋪路弄堤壩之類的,但是楚培他們想到了很多地方能用,當然具體……待考,總之先備一點總是沒錯的。

李顯聽說楚培要買的時候有些猶豫,他有點拿不准,他這樣算不算是挖國家牆角啊?如果他不是皇子或許還好,但是他……這個國家都是他家的啊,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楚培看李顯似乎在猶豫,連忙把他們設定的價格拿出來,因為水泥這東西是新興的,誰也說不好定價,楚培和張寧他們商量了半天才定下來,以土石價格的二十倍來買,只不過這個計量單位誰也說不准,畢竟這些不是土石不能按照現有的單位來標價,所以楚培才來跟李顯商量。

李顯想了想說道:「用重量單位吧,一噸……三百貫吧。」這個價格是李顯覺得良心不太受到譴責,但是又很有賺頭的價格——基本上全是賺頭,石灰石和礦渣以及粘土這些成本根本沒多少好嗎。

楚培有些呆滯的看著他:「噸?」

李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卧槽,這個時代好像還沒有噸這個計重單位吧?李顯只能說道:「說錯了,是石。」

李顯說完之後就覺得自己有點黑了,一噸是兩千斤,按照現在一斤十六兩這么計算的話,其實嚴格來說一噸就是三千二百斤了,但是一石,撐死也就是個一百二十斤,這里外里都不止是差個零的事兒了啊!

於是他又補充了一句:「是三十石的價格。」

三十石大概三千六百斤,跟原本他想好的差了幾百斤,不過他也不是那么斤斤計較的。楚培聽了之後立馬答應了,三十石三百貫在他看來已經很便宜了,如果水泥真的能用個五年十年的,不用跟土石堤壩一樣經常垮塌,那這個錢就非常值,只不過楚培這次沒買太多,他一共就定了一百二十石,因為工部的經費最近並不是很多,沒辦法,今年各地先是鬧飢荒然後又鬧水災,國家財政比較緊張,也沒太多的錢用來讓他們搞實驗了。

李顯讓人去清點了一下,不得不說幸好鄭玘很有遠見的弄了水泥窯,並且水泥窯開窯開始就沒停過工,所以現在水泥窯的庫存並不少,起碼一百二十石是綽綽有余的。

就這么一點東西就換來了一千二百貫錢,幾乎是他之前捐款的一半,李顯瞬間壓力有點大,他開始考慮要不要多弄幾個水泥窯?

楚培定了水泥之後雷厲風行的找人去李顯的水泥窯搬水泥去了,這事兒李顯不用跟著,直接讓長史找水泥窯的負責人帶著就行了。本來他還以為終於能夠休息了,結果楚培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來報:前王傅鄭玘來了。

李顯聽了之後愣了一下,一瞬間有點不知所措還有點歡喜雀躍——兩天沒見到鄭玘了,總覺得有點想念。雖然之前鄭玘被調到東宮之後他也有很長時間沒見到對方了,但其實那個時候也不是不想念的,畢竟生活中處處都還留著鄭玘的影子,只是那個時候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那就是思念而已。

承保看李顯在那里發呆,心里有點著急,作為周王府的人,基本上除了後來的,所有人都知道當初周王府里最不能惹的不是大王和長史,而是……王傅!哪怕到現在鄭玘留給他們的心理陰影依舊很大,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大王,要不要去見見鄭傅?」

雖然鄭玘現在已經是少常伯了,但是周王府稱呼起他來還是習慣性的稱呼他為鄭傅。

李顯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直接請鄭……詹事進來吧。」

在意識到自己對鄭玘似乎有點那么不可說的心思之後,李顯就不想繼續稱呼鄭玘為鄭傅了,畢竟這個稱謂代表老師,這個時代學生和老師的階層劃分是非常明顯的,哪怕他心里再怎么清楚他跟鄭玘其實沒啥可能,可實際上他心里還是下意識的想要用各種方法拉近他和鄭玘之間的距離。

至於為什么這兩天不想見鄭玘主要是……一見到對方他發現自己的心跳就有點失序,現在不就是?他坐在這里看著鄭玘從外面不緊不慢步履從容的走進來,胸膛里那個名為心臟的東西一瞬間就跟變成了兔子似的,在里面活潑的過分,似乎分分鍾就要蹦出來一樣。

鄭玘進來之後看到李顯坐在那里愣愣的看著他不由的皺了皺眉:一段時間不見這貨好像更呆了。

其實上次離開周王府之後,鄭玘也思考了一下李顯說的話,其實他不是不理解李顯的意思的,也十分明白,不同時代的人有不同的思想追求,作為一個不那么迂腐的人,他並不是真的覺得李顯的想法有錯,如果真的有錯的話,那么這種思想就不可能成為一個時代的主流。

鄭玘不知道後世是什么樣子的,但是統治階級的思想應該不會變化太多,一種思想能夠成為時代主流那么就代表那個思想對那個時代有作用。

鄭玘當時訓李顯主要是他覺得李顯這個想法太危險了,就算那個想法是正確的,但是不代表它適合現在。

李顯已經身處這個時代就要按照這個時代的規則來,這就是鄭玘想要灌輸給他的思想,可惜……如果可以鄭玘本來想要多當一段時間的周王傅的,只是計劃不如變化快,他也只能帶著不放心走。

本來前一段日子看他離開周王府之後,李顯雖然也按耐不住蹦躂了出來,但是做的事情的確是利國利民的,更何況他行得正坐得直,還不計較個人得失,現在在士林間的聲望已經隱隱能夠跟李賢媲美了,這也不算是壞事兒。

結果他發現實在是放心太早了,這貨就是那種你剛覺得他靠譜,可以放下心來去做自己的事情的時候,他就要弄出點別的事兒來證明他有多二。

鄭玘坐下之後喝了一杯茶發現對方還在盯著自己發呆,終於是忍不住敲了敲桌子,李顯驚了一下回過神來,然後就瞬間耳根發紅——尼瑪,居然看人看的呆住了,幸好鄭老師沒往別的地方想,要不然……他還是去死一死算了。

「怎么有時間過來了?是有什么事情嗎?」說完這句話之後李顯瞬間警惕的看著鄭玘,卧槽,該不是之前沒罵過癮,今天又來罵一遍吧?

這樣想著李顯又覺得有點心塞,他只是表達了一下想要找個喜歡的人結婚這樣一個觀點就被噴成狗了,如果鄭玘知道他喜歡的不是女人是男人,然後還好死不死的喜歡上了……他會不會被直接人道毀滅?

鄭玘看著李顯一會警惕一會又垂頭喪氣,嘴角微抽,忽然覺的手有點癢略想念當初手里的戒尺。

「之前在朝上的時候討論銓選相關你是知道的吧?」

李顯點了點頭疑惑的看著鄭玘,鄭玘也不賣關子直接開門見山:「我記得你曾經依稀提到過你那個時代的科舉制度,我記得比較完善,你就沒有什么要補充的地方?你不是也是走科舉路子的?」

李顯……李顯頓了頓想起來當時在朝上他們討論銓選的時候他,他……他聽著鄭玘悅耳的聲音在走神,壓根就沒注意他們都討論了什么,所以……補充什么的,他壓根就不知道該補充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