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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顧如不亂跑, 卻總有人來找她，畢竟衛沉姝以前都沒有帶人回去過，結婚也是相當低調。

「你是姑姑的什么人。」小小的男孩子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我…」顧如還沒回答, 就被打斷了。

「你休想同我搶姑姑, 姑姑是我的。」

「我…」對不起，這個我還真的做不到。

「哼, 姑姑會抱你嗎，會親你嗎, 會晚上同你睡在一起嗎？」

顧如被驚呆了, 這孩子懂得還真多, 瞧這一副正宮逼問妾室的樣子, 簡直沒毛病。

「希希。」衛沉姝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顧如心里一緊, 也不知道衛沉姝聽到了多少，她會怎么想呢？直女肯定不會想歪, 但衛沉姝到底直不直，還有點不好說。

「姑姑。」希希跑過去，抱住了衛沉姝的腰。

衛沉姝摸了摸他的頭，眼睛卻是看著顧如, 「不是說好了不要亂跑嗎？」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問誰，顧如著實有些尷尬，不理她, 轉身離開了。

衛沉姝唇角一抹微笑, 「還真是別扭。」

「姑姑, 看我看我。」希希很不滿意衛沉姝的注意力都被顧如給吸引走了。

「希希告訴姑姑，那些話都是誰教給你的。」這么個小孩子怎么懂這么多。

「爸爸媽媽就是這樣啊。」希希撇嘴。

「但是我和顧如都是女孩子。」衛沉姝只以為是他太小。

「女孩子又怎么了，姑姑，媽媽告訴我，愛情可是不分性別的。」希希搖著衛沉姝的手臂，「姑姑不會喜歡她的，對吧？」

衛沉姝卻沒有回答他，她愣在那里，朝顧如離開的方向看過去。女孩子同女孩子，也是可以的嗎？她想起來自己對顧如的寵溺，還有看著她別扭地關心自己時的欣喜，特別是在顧如放假同她待在一起以後，這種感覺尤其強烈，她還以為是自己的付出有了回報，所以高興，原來，她是喜歡顧如嗎？

顧如絲毫不知道，衛沉姝已經快要被掰彎了，她頭疼地想著，過年以後，她就要同衛沉姝一起去旅游，到時候究竟應該怎么樣，才能既撩到衛沉姝又讓她覺得自己是無意的呢。撩妹果然是個技術活，特別是無形撩騷。

然而從那以後，顧如就感覺衛沉姝對自己的態度隱隱有些改變，不再像以前那樣關心自己了。

顧如很不開心，始終想不通是哪里出了問題，怎么衛沉姝說變就變，一點兒緩沖期都不留給她。果然還是那個熊孩子說了些什么吧。

顧如把希希給逼在了角落里，壁咚，「你上次，究竟同衛沉姝說了什么。」

「真沒禮貌，竟然隨便喊姑姑的名字。」

行吧。

顧如不想同他爭辯，只想問出自己想要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