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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一個人嗎？」洛雙的聲音平淡。

顧如有點拿不准她的意思, 如果跟洛雙說她在跟一個暗戀她的人逛街, 洛雙會怎樣？

顧如怕被人道毀滅, 她吞了吞唾沫, 「嗯…」

「那我來找你吧，你不是說想買古箏？」洛雙的聲音好像更冷了，顧如抖了抖。

「不不不！！不用了。你今天不忙嗎？千萬別因為我的事而耽誤你的工作。」

「我不忙。」洛雙輕笑一聲, 「你的事最重要。」

顧如心里發慌，「那，你在哪兒？」

「我就在百貨大樓附近，你發個地址，我來找你。」

「別別別！！我來找你吧！」顧如連忙拒絕，剛剛她才說了一個人，如果洛雙來看見兩個人，就尷尬了。

「沒事, 你說一下位置就好。」

顧如有點想罵人，洛雙今天怎么怪怪的, 給人一種不容拒絕的逼迫感。

「洛雙，真的不用, 我來找你就好。」

洛雙沉默了一會兒, 才笑了一聲, 「好，我在大門口，你下來吧。」

顧如松了口氣，才發現自己額頭上竟然有了細密的汗珠。洛雙給她一種壓迫感，讓她心里很慌。不過等她回過神來，就見林京諗正臉色陰沉地看著她。

要死了！！她怎么辦林京諗給忘了！這下要怎么解釋啊…

「誰打的電話？」林京諗的語氣很不好，帶著一種質問。

顧如有一瞬間的心虛，不過又想起來，她又不是林京諗的女朋友，沒必要跟她解釋太多。

「一個朋友。」

「朋友？你要跟她去哪兒？」

「就是，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想買一把古箏，但是我不太懂，所以讓她幫我參考一下。」

「你要買我也可以陪你去啊。」林京諗緊緊地盯著她，不放過任何一絲表情的變化。

「但是上次我跟你說的時候，你說跟你無關。」顧如隱了笑容，偏頭錯開了林京諗的視線。

「小如，對不起，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林京諗心都被揪起來了。上次顧如跟她提這件事時，正逢那個每天都來寢室找顧如的男人才走，她有點嫉妒和氣憤，就說話不經大腦，隨口說了一句「跟我無關」，說得有點重了。說了以後她就後悔了，卻又拉不下臉來道歉。其實她心里也是怨的，她對顧如自認已經算是非常好了，可顧如從不回應，還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不是你的錯，京諗，我也知道，我有點太依賴你了。」顧去盯著自己的腳尖。

「沒有，小如，我倒希望你能多依賴我一些。」林京諗伸手去拉住她的手腕。

「其實有時候我覺得很害怕，京諗，你對我的感情，我沒法回應給你同等的情感。」顧如慢慢地掰開她的手，「對不起，今天不能陪你逛街了，我朋友還在等著我，下次有時間再一起來好嗎？」

「小如，你別走，不要去找其他人。」林京諗從背後抱住她，不顧別人的目光，她有一種直覺，現在放她走了，就再也沒法再抓回來了。

「對不起。」顧如掙開了她的手，「你買了東西以後就早點回去吧。」

林京諗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手里還拎著顧如挑選的零食。她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慢慢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低著頭，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你還是走了…我從來沒奢望過你能回應同等的感情，只要你能喜歡我一點兒，一點兒也好啊。

究竟是什么時候，小如變得對她這么陌生了？她跟那個男人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她跟洛雙又是怎么認識的，為什么，小如什么都不告訴她…

小如啊…我究竟是哪里不夠好，你為什么不肯在你的心里留一點位置給我。

小如，你告訴我好不好，做得不好的地方，我改還不行嗎？你想我變成什么樣子，我就變成什么樣子，你想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你別不要我…

「小姐，小姐？您沒事吧？」

林京諗在那里站了很久，導購擔心她是出什么事了，不由得擔心地喚道。

「沒事。」林京諗擦干眼淚，眼神冰冷。

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既然她沒有立場去阻止小如，那就讓別人去好了。小如，這都是你逼我的。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