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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殺人,郎君你為將多年,帶兵征戰也殺人無數。我們游歷天下,自然也是殺人不少。這件兵器不適合上戰場,但卻是暗殺之利器。名為月曇!」
張初塵嘴上說著,手上卻不停。
很快,一個含苞待放的精鋼花朵就出現在了張初塵的手上。
「沒想到,真的作出來了!」李靖自然是認識這個,李靖更相信這個會鍍上金,再裝上一支長針,這就是女子的頭花。
卻也是一件殺人利器,張初塵從她的師傅那里得到一份殘圖,花了許多年時間也沒有成功,可現在竟然成功了,看來自己今晚上好過了,至少張初塵的心情是不錯了。
「郎君,沒有秦王的精鋼,這東西制作不出來。頭花扔出,一但炸開,數百鋼針飛出,可以刺穿一個人的頭顱。此物只是作一個念想罷了,心願已了,圖紙我也燒掉了。再也沒什么遺憾了。」
張初塵突然很感慨。
李靖心說壞事,趕緊找了一個借口:「某還有一份表章要寫。」
「死了一百多人!」張初塵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原本准備離開的李靖聽到後不由的停下了腳步:「什么死了一百多人!」
「從游俠那里得到的情報,在豐州城以北大約一百四十里往西,有一個運羊毛的商隊被搶,然後兩個突部落開打,如果不是有大部落從中制止,怕是死的人遠不止這個數字。郎君從軍多年,殺人無數。妾行走江湖,亦殺人無數。」
「殺人是不得已!」李靖回了一句。
張初塵搖了搖頭:「秦王李元興,不動聲色之間,就有數萬人因他而死。而且這些死去的人心中的怨恨卻並不是秦王身上。論大唐誰最仁厚,百姓們都會說是秦王殿下。誰大唐誰在狠,郎君怎么說。」
李靖不會接話,而是說了一句:「我相信秦王!」
「我也信,只是希望你明白一點,秦王作事,只看到秦王表面上目的人,全是傻子。秦王每讓出一份利,就有把握得到十分。妾在秦王庄學到了一句話,郎君請記下。」
李靖點了點頭:「一定記下!」
「在一只羊身上把羊毛剪足了!」張初塵說完,將那個精鋼的頭花戴著頭上,轉身向卧室走去。李靖准備離開,可想了想,還是跟著進了卧室。
次日清晨。
李二坐在書房之中,一邊讀著表章,一邊聽著高公公在講著長安趣事。
「聖上,這秦王錢還當真是很受人歡迎的。商會街那里有一個名為錢行的新店鋪開張,那人排到了幾條街外。許多商人寧願等上十天半個月,也要把劣錢先交給那錢行。一錢的銀幣眼下是商人兌換最多的!」
高公公在一旁說著這些趣味。
李二手上的表章正是秦瓊上的表章,秦瓊所說的就是那錢行之事。
「聖上,要宮里也換些錢嗎?」高公公問道。
這個問題當真是問的極好,宮里要換些錢嗎?
換,秦王錢通天下,這個是個巨大的面子問題。可李二非常清楚,眼下還真的不能以自己的名義發行新幣。
否則就是大唐新幣了。
可不換吧,皇宮之中還用著劣錢,這個在面子上實在是說不過去。
換或者是不換,倒成了李二面臨的一個大問題。
李二沒有回答,因為他是皇帝,他有不回答的權力,而高公公卻是半點也不敢追問的,更是半句也不敢再提及這個事情。
李二隨手又拿起了另一份表章,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後將表章扔到了一旁。
姚思廉,真心不知道這個酸儒在想什么,每一次的表章都或多或放與李元興有關系,而且無一例外的就是在找李元興的麻煩。
「代朕讀!」李二懶得看,示意高高為自己讀表章的內容。
而李二這時在那一堆表章之中翻了翻,竟然有一份是李靖的表章,光是看到李靖的名字李二心里就有說不出的高興,李靖絕對是最可靠的,不上表章則罷,每一次上表章肯定會是讓自己高興的事情。
「買不到雪鹽了,理由是雪鹽必須用秦王錢!」
高公公挑最簡單的把表章的內容說明。李二眉頭微微一皺,心說這種理由也需要上表章嗎?將手上李靖的表章放下,伸手示意要過姚思廉的這一份。
雪鹽是大唐之福利,非秦王獨斷。可秦王卻以私錢為由,斷了雪鹽的買賣。導致有不法商人以秦王錢買進雪鹽,再以一倍的價格用普通銅錢賣出,讓長安百姓食不到雪鹽,也獨斷了鹽市。
似乎有理,但你用秦王錢買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