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興不想看,因為這是他人生之中頭一次對外的侵略戰爭。
李元興不想變成一個暴君。
回到內室,李元興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感覺有些累。秋香捧來一份冰點,李元興輕輕的搖了搖頭:「給本王一杯熱茶,冰點你用吧。」
「殿下有心事?」秋香乖巧的追問著。
李元興點了點頭:「在大隋之前,我中華漢人被人奴役著。後來大唐也為了保護國家與突厥人作戰。可現在,大唐卻在對外征戰,在占領異邦的土地,將異邦的百姓變在奴隸。本王卻是不知道,普通的大唐百姓是怎么想的。」
「老虎吃狼,狼吃羊,羊吃草。沒什么不對。」
秋香的回答把李元興說愣住了。
什么時候,古代的人只管侵略,不管道德了。那儒家的仁義都扔到水溝里去了嗎?
「啊!」李元興回過神來了,就在剛才他腦海之中加快起大唐從建國至巔峰時的地圖,自然是越來越大的,也就是說,大唐這個時候。戰地盤,抓奴隸,對於受到異邦壓迫了幾百年的華夏百姓來說,是一種正常的生活。
普通的百姓家里,只有一些錢,就一定會有奴隸。
反過來講,大唐百姓也明白,如果他們敗了,變成奴隸了,也認命。
「報,抓到三佛齊之王。」裴喜在門口匯報著。
「馬六甲之港,怎么用,如何分配,允許各階層發言,從港口畫一個圈,靠近港口這一塊就是大唐租下的土地,代表著的大唐的領土,在這里就要遵守我大唐的規矩。線之外,才是他三佛齊的土地。」
李元興從容的吩咐著。
聽完李元興的吩咐,裴喜又問了一句:「殿下,如果他們問這個畫多大,末將如何回答?」
「管畫多大畫多大。」李元興竟然笑了。
裴喜懂了,可又問:「殿下,為何不把這里全部都占了呢?」
李元興聽到這問題有些苦笑不得,走到裴喜面前,將秋香也沒有吃的那份冰點放在裴喜的手上:「讓自己冷靜一下,我准備派人帶一百人,鎮守這里,你去占吧!」
裴喜臉都綠了,別說一百人,就是十個一百人也鎮定不了這里。
要知道,這里隨時都會聚焦幾萬,甚至十幾萬土著士兵,他們再弱,但人數的優勢上讓裴喜沒辦法克服。
大唐已經沒有足夠的兵源了,看來全面占領眼下根本就很難。
李元興的大船根本就沒有靠港,而是留下了兩只兵艦,每船上還有一千陸戰隊,以及兵艦上的火焰威懾著,李元興相信這個碼頭已經算是占下了。然後就是向商人賣地皮,在這里建立大唐的租界了。
租界,一個曾經讓李元興感覺到恥辱的名詞。
可這個時候,卻讓李元興在異邦的土地上為大唐畫了一塊租界。
三佛齊的王被帶上了船,畢竟一國的君主,尉遲恭允許他手上投降的衛兵也跟五十人上船,還有那些官員也挑了三個上船,其余的則關了起來,允許他們自己把自己贖買回去。
「我要見你們的王!」三佛齊的王高喊著。
尉遲恭抬起來打了三佛齊王身旁一位官員的臉,然後說道:「閉嘴,你什么身份。竟然敢在這里大呼小叫,老實點待著,否則……」尉遲恭冷笑著,又一巴掌打在另一個官員的臉上,然後沖著三佛齊的王笑了。
怕了,真的是怕了。三佛齊的王此時已經知道這些人就是來自北方,大唐的漢人了。
可為什么攻打自己,三佛齊王卻是不了解。
三佛齊的首都,在後世現在巨港的位置,那里距離海邊大約有二百四十里左右。但卻有一條雙河道的大江連到海邊,李元興派小船在前面探路,巨艦吃水有三米多深,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
從馬六甲,到南蘇門達臘用了不到一天時間。
這二百里水路,卻幾乎又用了一天,這才到了巨港。
「好地方,作為首都易守難攻之地,但這是針對原始土著的士兵,不是我大唐的士兵。」李元興再一次出現在甲板上,那三佛齊王也被帶到了甲板上,可他卻看不出來這里誰才是真正的大官,
觀察半天之後,找到了最胖的長孫無忌,幾乎是撲了上去。
「我是三佛齊之王,你們不宣而戰!」
長孫無忌愣住了,心說這是什么事,這與自己有什么關系,這家伙沖著自己在喊什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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