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重生之大唐 若花辭樹 1605 字 2022-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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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安得知杜子君竟與高陽的未婚駙馬房遺愛有私,便下定決心要將此事鬧大,鬧得人盡皆知,十七才會沒臉。

這恰與高陽的想法不謀而合,若只一兩人知曉,萬一陛下為皇室顏面計,將她草草下嫁了怎么辦?陛下雖是她父親,平素也甚疼愛她,但他更是一個立志為明君的皇帝,對父親,可依恃他的心軟,對君上,便絕不能有半點僥幸。既然晉安想見她哭,那就借她手鬧出去。

晉安自以為拿住了一件大利器,前兩日還聽聞十七對這駙馬極上心,乃至為他學得閨秀起來了,晉安就更不肯放過了,至於鬧出來後杜子君會如何,房杜兩家是否會受牽累,又同她有什么關系?她只要自己快活就行了。

走出設宴的小園,杜子君在外等她,芙蓉園頗大,車轎都有停置處,二人一道上了晉安的車駕,又將二人的婢女都趕出車,杜子君惶惶然:「這可如何是好,你說是跟著高陽公主的婢子才到了那處的?那賤婢可是知道了?」

晉安安慰:「怎會?若是知曉,她當立即稟了十七才是,十七若是知道,哪還會這般沒事人似的,」她頓了頓,仿佛想起了極有意思的事,帶著抹譏諷的笑意:「十七,甚是歡喜房駙馬呢。」

杜子君聽前半句還覺有力,心中那根綳得緊緊的弦略有些松了下來,聽到後半,便覺酸得要命,就如喝了一整壇酸醋,倒是理智仍在,言不由衷:「高陽殿下不知就好,總不能為我,誤了房郎前程。」

晉安嘲笑:「事到如今你還為你那好房郎著想?他是皇家駙馬,前途差不了,你呢?十余年青梅竹馬,一朝他選為皇家婿,你就忍淚作別,只當前塵了卻?」

杜子君一聽,淚就含了滿目,要滴不滴的甚是惹人憐惜:「不然還能如何?能爭么?房相屢上本章推辭,聖上都不肯收回成命,詔書都下了!」

晉安仿佛感同身受,義憤填膺道:「你也別哭哭啼啼的,哭有什么用?皇家又如何?皇家也不是人人都是十七那般專愛搶別人的東西的,皇家也要講道理,房相的本章上可沒有你與房郎情同意合這一條!」

杜子君驚愕:「你是說?」

晉安放緩了語氣,語重心長道:「你聽我說,長孫皇後故去已多年,阿爹卻既不扶正妃妾,又不擇淑女正位中宮,便可知阿爹心中仍舊念著長孫皇後。陛下是我生父,我最知其為人,最是重情重義,若是知曉你與房郎的事,還哪會橫插一腳?縱使陛下不是重情重義的人,但為名聲,又豈會做出奪臣女之夫為婿的事來?」

杜子君緩緩的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晉安見已有效果,再接再厲:「可見這事也不是無轉圜的,若能上陳天聽,說不定,還能請聖上為你們賜婚。」

杜子君略有心動,可轉念一想,高陽公主和遺愛的事,已定了啊,不由急了,哭道:「來不及了,他們,他們都已定下了!」

晉安有點煩躁了,她還沒這般耐心地哄過誰,但一想到高陽那張永遠都帶著高傲的面容會破碎,會撕心裂肺,會痛苦的伏地痛哭,她又充滿了耐心,滿不在乎道:「定了又如何?這事我家事,並非國事,兩兒女定下姻緣,又沒成親,解除了不就行了?」

杜子君仍舊含著淚,說來容易做著難,怎么解除?尋常官宦人家訂了親的都難說解就解,更何況,這還是皇家。

晉安就用她催眠一般的語氣,以杜子君的立場,方方面面都為她思考,嘆了口氣,道:「還未成婚,十七就為房郎討了個加封,想來往後也是如此,今日一個加封,明日一個進爵,長此以往,房郎之所有皆依附公主而來,他在同僚面前還抬得起頭么?他在十七面前還能大聲說句話么?可憐本也是偉丈夫,偏生命途不濟,只能做那懦夫,你不心疼?」

當然心疼,杜子君一想到房遺愛在高陽面前大氣都不敢出,說句話都要看公主臉色,頓時痛徹心扉。她跟遺愛,本該是神仙眷侶,鶼鰈情深,可恨高陽公主橫亘之間,不能相守倒也罷了,還要害得遺愛不能抬頭做人,這如何能忍?杜子君的面容漸染上了無法動搖的堅決。

晉安觀察她的神色變換,心道,成了。

晉安耐著性子,以看高陽笑話為動力,終於說服了杜子君,高陽依約領著晉陽捉了許多五彩繽紛的蝴蝶,直到快要入夜,才帶著愉快不舍的心情回宮。

回到宮中,見了皇帝,皇帝還打趣了一句:「可見過遺愛了?」他們已定婚約,照世俗,這樣說一說也是無妨的,哪怕見一見面也是可以。

高陽仍舊做嬌羞狀。接下去數月,每遇有人來打趣,她都如此這般,讓所有人都知曉,高陽公主對房氏次子甚為心悅。畢竟不是由心而發,這嬌羞狀做得她自己都快裝不下去了,甚是煎熬,只盼晉安動作快一些,乃至恨不得晉安有什么難處也盡管來問她,她可以幫忙,多個人多條出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