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龍虎斗(2 / 2)

修仙歸來 泥男 1706 字 2022-11-12

「差不多這個意思,我的理解就是任先生的龍形練到極點時就能夠化身為龍,與這凶惡的白虎斗上一斗!」

蘇晨說的沒錯,這條龍不是任遠又是哪個。

這是任遠第一次化身成龍,在全面受激之下變身成功。

這頭白虎年紀比來自翡翠島的小黃還要大上一千年,任遠說他有內疾,其實是他看出白虎在修行過程曾遭遇過一次嚴重的走火入魔,在這樣的影響下,白虎才會每六十年時間控制不了身心深處的暴戾要求山民獻祭處子。

以蛇形與白虎斗,都是「地對地」,任遠占不上半點便宜,自然是化身為龍來場「空對地」的打斗。

任遠第一次變身為龍,那一剎那,自感到身體千鱗萬甲成的痛楚,變身成功了,鱗甲處也已是鮮血淋淋。

任遠的修行本就是經無數次的生死轉換,這些常人難以忍受的痛楚對任遠卻都是不值一提,或者說,關於肉身上的任何痛楚都已無法動搖任遠的心性。

任遠化身成功,自然感覺肉身的強大,仰頭興奮地長吟一聲,爪子一探,凶猛無比的龍爪手使出來,可惜,任遠的爪子只有三趾,等級和小黃是一樣。

很快,蘇晨與陳可欣都無法看到白虎與金龍,就只能看到神山之顛風起雲涌,只看得出戰斗中心好象移到空中,因為空中可見雲團迅速被激盪,隱約能看見纏斗。

嘩啦啦,一道一道猶如蟒蛇一般的閃電從高空閃過,開始包裹那一戰斗中心,蘇晨心頭興奮,知道任遠的拿手絕技神霄天雷又開演了,很快,蘇晨站不住了,陳可欣也站不住了,兩個人立刻手拉著手下了山脊,然而,她們依然還是站不住,空氣中傳導那猛烈的撞擊,伴隨著龍虎驚天的呼吼聲,一道道猛烈的沖擊波猶如十二級的台風一般在蘇晨、陳可欣四周刮起。

蘇晨見李九爺匍匐在地,一副驚怯莫名的樣子。蘇晨知道這個時候無法解釋,拉起李九爺,沖他大聲喊:「李九爺,我們趕緊下山去!」

李九爺木然點點頭,隨蘇晨與陳可欣一同下山。

三人走了沒多久,卻是尋著一洞穴,立刻鑽了進去。三人就在洞穴口上,並沒有深入。

狂雨終於如注一般傾斜下來,仿佛是天上的銀河傾瀉了一般。蘇晨看了看陳可欣,見她已是一副魂魄不定的狀態,大喊了一聲,才把陳可欣喚個神來,道:「怎么樣,嚇到了吧?」

陳可欣看了看蘇晨,誇張地拍著胸脯道:「是嚇到了!」

蘇晨嘻嘻一笑,道:「我是習慣了。」

陳可欣看了看李九爺,見李九爺更是神情迷茫、驚怖,連忙說道:「李九爺,你沒事吧?」

大聲喊了好幾句,李九爺才聽到,抬起頭,喃喃道:「我沒事!」

蘇晨道:「李九爺,您別害怕,任先生是人,只不過他通曉一些精深的道法,也可以說他就是陸地神仙。」

李九爺喃喃道:「沒想到,沒想到,原來任先生年紀輕輕有這等本事。」

蘇晨還想說什么,忽然想到任遠這等本事實在通過無數次生離死別換來,心道,這樣的本事自己倒是寧肯不要。

蘇晨不說話,陳可欣自然也不說話,腦海里依然清晰閃現出那雲團中驚鴻閃現的龍身以及那一道道扭曲而猙獰的閃電,這樣的場景是何等的驚人,把個陳可欣已知、已識世界猶如眼前這大雨一般沖刷得徹底殘破不全。陳可欣幾乎想既痛苦又幸福地呻吟出聲來。蘇晨忽然「咦」了一句道:「好象他們沒打了!」

陳可欣傾耳聽了聽,果然雷雨聲小了許多,這個無名洞穴前方才是從上而下的一道水瀑,現在卻是細細滴滴成了一個水簾。

蘇晨、陳可欣、李九爺三人又等了十來分鍾,蘇晨等不及,見雨基本上停了,叫道:「我們出去看看!」

三個人出了洞穴,重新往山上走。

這一路,景致自然又變化了,只見處處都是一片被摧殘過後的狼籍,但總算還好,並沒有看到有大數被連根拔起的慘像。李九爺忽然發出「啊」的一聲,身子急速奔了起來。

蘇晨立刻也跟了上去。陳可欣雖然沒蘇晨跑得快,但向來堅持鍛煉身體,速度其實比常人要快上許多,因此也並不顯得有多落後。

蘇晨生怕李九爺出什么事,但是速度提到極致卻是追不上,顯然李九爺已是拼命了。

很快,蘇晨就看到李九爺身子一閃,翻過那道山脊,直奔那山坳而去。蘇晨心道,原來李九爺是惦記山坳的那些人形樹。蘇晨心里忽隱隱一疼,不覺放慢了腳步。

蘇晨站在山脊上,看到山坳那些樹一棵棵完好無損,放下心來,此刻,天空蔚藍如洗,純凈的藍色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山路上多沖刷過的痕跡,樹葉草尖卻都呈現出雨後獨有的晶瑩透亮,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明麗動人。

這時,陳可欣趕到,正要發問,蘇晨連忙「噓」了一聲。

陳可欣望了過去,恰見李九爺站在那一棵書旁邊,頭挨著樹上,雙肩在劇烈顫抖,無聲的哭泣讓人揪心。

一時間,陳可欣與蘇晨都能感受到那巨大的痛苦,忽然,蘇晨與陳可欣幾乎同時看到那樹嫩嫩的枝葉彎了下來,似乎隨風吹拂一般輕輕撫著老人的蒼頭白發。

此時此景,對蘇晨與陳可欣太過震撼,一時間,二人無言,眸子更是濕潤一片。

良久,陳可欣輕輕碰了一下蘇晨。

蘇晨轉過頭,一眼看到從山上下來了兩個人,一個自然是任遠,而另一個卻是一個白衣女孩,臉上帶著三分稚嫩,三分淘氣、三分邪氣,一雙眸子卻是清亮清涼。蘇晨立刻跳了起來,不管不顧地朝任遠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