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樓上樓下(2 / 2)

修仙歸來 泥男 2580 字 2022-11-12

「爺爺,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方雅,我看到你來紅樓,我是非常高興,看來你也直覺到危險,然後本能的來到紅樓,尋求任先生的幫助。」

方雅臉微微一紅,道:「爺爺,我可沒這么想,只是太累,太鬧,想靜一下,想來想去,沒什么合適的地方去,就來任先生這打擾了。」說到這,方雅停了一下,道:「不過,看起來是真打擾了任先生了。」

任遠笑了笑,道:「不算打擾!」

方雅笑了笑道:「任先生恐怕是違心之說。」

方嘉誠這時候說道:「方雅,你可是喜歡任先生?」

方雅聞言一楞,爺爺怎么突然問出這么一句話,正要嗔怒,方嘉誠卻對任遠已發問:「任先生,我這孫女,刁蠻是刁蠻了些,不知道任先生可否照顧我這孫女?」

方雅驚奇爺爺怎么突然發瘋一般問這些問題,任遠卻知這鬼魂終不同人,雖有方嘉誠的精神烙印,但那些個受俗世所限的條條框框也就沒了,因此鬼魂說話要直截了當得多,且方嘉誠一心為孫女著想,此時已是鬼魂,自見任遠身上現出金光閃閃,而方雅終身大事恰又是方嘉誠在生時最念叨的一件事。

「爺爺,你說什么呢?」

方嘉誠嘆了一口氣,道:「方雅,你別怪爺爺急,爺爺現在不在人世,最惦記的就是你個人終身大事,希望有個男人能在你身旁好好照顧你!」

方雅聽得這話,剛才的不理解轉瞬理解了,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對任遠央求道:「任遠,你能幫我爺爺復活嗎?」

聽到這話,任遠心里一疼,感覺就好象自己的至親也是這般陰陽殊途一般,這卻是與人同悲的感覺。任遠道:「還陽之事,古今中外雖不乏其事,但實在是需要大因緣,有不得不回轉人世的理由,若是強求,對你爺爺來生不益。」

「任先生,你還沒回答我。」方嘉誠有些急,他自己這個狀態不可能持久,可以說是隨時都可能煙消雲散,所以他才如此焦急。

「老爺子,我不能給出這么重大的承諾,這個還需要方雅自己的意願,我只能說,若有人無端欺負方雅,我卻是可以伸手。」

「謝謝!」方嘉誠說道。

任遠道:「你們好好聊,我且出去。」

方嘉誠點了點頭。

任遠出了門,來到大廳,看到院中馮雨站在那。她卻是在那站樁。並非硬站,身子微微的起伏,仿佛隨著月光的節奏,整個畫面非常的美。

任遠還看到小白,在牆角好奇地看著馮雨,小黃則不知道哪去了。

任遠邁步上了三樓,回到自己房間。

任遠躺在床上,暫時幫方雅開天眼,也是讓她見她爺爺一面。

人鬼兩途,讓人悲涼,若能得見,最後說上幾句話,都生者死者都是莫大的安慰。方嘉誠心事了了,自然隨其自身業力浮沉,這般鬼魂漂泊,被有心人抓到搞不好就超脫不了,那下場就慘了。

二樓沒了聲息,二女大概都睡著了,不,准確說,陳可欣可能在瑜珈靜坐,而蘇晨也可能靜坐。任遠心神眼神一沉下去,看到的情景和自己想到的無二。

一個小時不到,微微的敲門聲。任遠坐了起來,道:「門未關。」

門開,方雅走了進來。

方雅兩個眼睛腫得像紅桃子一般,進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謝謝你!」

任遠不作聲。

方雅嗓音依然帶哭腔,道:「我不知道怎么說,我那樣對你,你還這樣幫我!」

「沒什么。」任遠輕聲道。

方雅搖搖頭,道:「你不知道爺爺在我心目中有多重要,我以前也不知道,可是爺爺去了之後,我才發覺到這一點。我每天都裝作沒事人一樣,還要處理大事小情。你能讓我再見爺爺一面,說了最後的話,」說到這,方雅忍不住哭出聲來,「我、我真的很高興。」

「你爺爺走了?」任遠問道。

方雅點點頭,道:「走了,我想這一次是徹底走了,因為爺爺的心念已了。」

任遠心中一動,道:「什么心念?」

方雅道:「我答應了爺爺,這輩子只嫁給你!」

任遠吃了一驚。任遠有時候會看到自己的未來,但是他卻知,那只是一種可能罷了。所以,任遠絕少去看自己的未來,真要起心動念去看,這就是妄想,看也是模糊一片。越是不看,越是清晰,這就是一個矛盾。任遠對未來不懼,自然也就不需看,但這會子,好象自己下樓給方雅變了一個戲法,然後方雅心頭就篤定要嫁給自己,這人心思轉變之快,任遠也驚奇了。「為什么?」任遠禁不住問道。

方雅不再哭了,神色有些恢復以往的平靜,道:「一來,我答應了,爺爺走的安心,因為爺爺認為你是這世界上最可能能幫到我的人;二來,我自見到你之後就有奇奇怪怪的想法。」

任遠笑了笑,道:「是奇奇怪怪的夢吧。」

方雅臉一紅,道:「就算是吧。」

任遠立刻伸出手來,道:「這個念頭你有了就行了,念頭來了自然也會去。」

方雅:「也許吧。」

任遠:「今天晚上對你來說,發生極不平常的事,你可能情緒不穩定,很興奮,念頭也很雜亂,停!」任遠最後猛的叫道,因為方雅竟然在寬衣解帶了,第一個紐扣已經被她解下來,露出一大白潔白的脖子。

方雅卻沒有停的意思,繼續解第二個紐扣。任遠口誦真言:「咄!」方雅身子一震,臉滾燙滾燙起來,道:「不好意思,打擾了!」說著,方雅急急地轉身離去。

望著方雅有些倉皇的身影,任遠心頭有一番憐惜,方雅所承受得幾到了她崩潰邊緣,適才見著爺爺,可爺爺轉眼又徹底離去,這個時候人處與好幾種極端的情緒當中,也許,瘋狂而莫名其妙狀況下發生的事能讓人暫時忘記這一切。任遠口誦真言,讓方雅混亂的靈台恢復明凈,自然意識到自己舉動實在瘋狂至極。

第二日清晨,紅樓的男女們自然聚在大廳桌前用早餐。

馮雨吃得很快,大碗大碗的白粥讓蘇晨想起自己過去的食量。馮雨吃完就添好了白粥到房間里給方雅。方雅沒出來,理由是身體有些不舒服,任遠自然知道,她是怕見著自己尷尬。

蘇晨見馮雨這么勤快,因著任遠的關系,又因為大家都是習武之人,蘇晨很是喜歡馮雨,見不得方雅這么支派人,嘟囔道:「這個方雅,倒是拿小姐派頭。」

陳可欣卻道:「說不定方雅是真不舒服?」

「真不舒服的話,可欣你去看看,那你銀針給她扎得像刺蝟一般。」

陳可欣笑了笑,道:「要去你去!」

蘇晨看了陳可欣一眼,忽然壓低嗓音,道:「昨天晚上沒去偷腥吧?」

陳可欣羞道:「說什么呢?」

蘇晨又看了任遠一眼,道:「我怎么好象聽到有人下樓呢?」

任遠道:「我代表集體房東去看望一下方雅,畢竟人家出了大價錢。」

陳可欣忽然嘻嘻一笑,道:「蘇晨,你說偷腥的不會是……」說著,陳可欣指了指方雅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