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2 / 2)

至於什么不一樣,他也沒有解釋。

揚起馬鞭,杜清遠只留下一句「張二你們自己看著辦」給自己的侍從,接著就帶著寥寥幾個人打馬離開了這里。

玄空坐在馬背上,被路上的顛簸折騰的夠嗆,臉色蒼白的宛如未經渲染的棉帛。杜清遠看不到他的臉,也就不知道他如今的模樣。

玄空想了半晌,然後問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問題:「貧僧之前……到底在杜府做過什么?」

聽玄空這樣問,杜清遠甩了一下馬鞭,避開這個話題,「你真不記得了?」

玄空仔細尋找許久,依舊沒有找到原身遺留下的半分記憶,於是他搖了搖頭,「不記得。」

「既然忘了,那跟你就沒關系了。」杜清遠有些隨意道。

原來那個假和尚或是諂媚或是跋扈的樣子,明明是同一張臉,他竟然也沒辦法跟眼前這個人對應起來。

玄空見他沒有要給自己解惑的打算,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了。

「勞煩帶貧僧去找白術施主。」玄空道。

杜清遠目視前方,「跟我回杜府。」

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不喜歡這個和尚離開他的視線。想來是因為之前幾天給喂葯喂飯的,他習慣了。

「找白術施主。」玄空的聲音有些低。

杜清遠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微微扳過玄空的肩膀,下一瞬就看到了他現在的臉色。那一雙眼睛里現在只剩下星星點點的清明,余下的都是低迷的遲鈍,杜清遠下意識的試探向他光潔的額頭。

觸手,滿是汗水過後的濡濕。

杜清遠大驚,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眸中一閃而過的慌亂。仔細摸了摸玄空的全身,杜清遠並未探查到什么傷口,下意識的,他一把將包裹著玄空左腿的粗布褲子拉上去了一些。

接著,杜清遠就看到搭在馬腹上軟噠噠的左腿那里不自然的彎曲。

「又斷了。」玄空也低頭看了一眼。

杜清遠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沖緊緊跟隨上來的隨從陰測測的說:「你回去,給我廢了張二!」

為首的人心中一顫,話都不敢多說,當即就調轉了方向。

杜清遠拉緊韁繩,馬兒感覺到了背上人的指令,一聲長嘶過後,它的速度幾乎翻了一倍。

到了清江城杜府,杜清遠讓人把膽敢來攔的仆從都打昏,直接騎馬進了自己的院落。

「你!」指著自己院子里腳程最快的小廝,杜清遠飛快的說:「去請城里最好的大夫來。」

將玄空抱起擱在自己的床鋪上之後,杜清遠健壯的身軀不禁搖晃了一下。愣了愣,他往自己後背傷口處摸了一把。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傷口也裂開了。

他似乎,對這個和尚過於上心了,哪怕他對之前的事沒有印象,也不該……

很快,大夫就來了,這下子杜清遠沒就空琢磨自己剛剛一瞬間抓到的思緒。

不過短短小半個時辰,整個杜府上下就知道大少爺回來的消息了。

劉玉瑩原本在對著銅鏡試試自己新買的簪子,杜文江倒了,杜清遠也不知所蹤,整個杜家現在是她一個人說了算。

想到杜文江這幾年越發蒼老的面容,劉玉瑩猶如夜庭芍葯一般妖嬈的嬌容里露出幾分厭惡和不屑。

果然,對於男人來說,女色是最大的利器。就像她,不需要絕頂聰明的頭腦,只需要會撩撥男人就夠了。

莫名的,劉玉瑩想到了自己之前找來的騙子。可惜了對方好好一副皮囊,她還沒來得及享用,就被杜文江打斷了腿扔出去了。

「不好了夫人,大、大少爺回來了!」丫鬟眼中還殘留著驚魂未定。

「啪」的一聲,劉玉瑩手中的玉簪驀然掉到了地上,摔成了兩半。

——

山腳下,茅草屋。

一身藏青色衣衫的男人一把踢斷了張二的腿,沖張廖拱了拱手,沒有多余的交談,男人就要帶人離開。

這個時候,被杜清遠交代過的人去而復返。

張廖心中頓時涌起了不好的預感,很快,他的預感就成真了。

那人竟然一腳踢到了張二屬於男人的特征上面!

這回張二臉喘氣都沒有喘氣,直接就翻了白眼,撅了過去。

張廖看著一地的狼藉,忽然苦笑。這么一動手,還不如直接殺了張二呢。也不知道張二到底做了什么,讓杜清遠氣成這個樣子。

深吸一口氣,張廖一把將張二扔到自己的馬背上,帶著他就回了張家。

很快,張家也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