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2 / 2)

司馬濯召集人來議事,共商賦稅增減,討論了半天,最後變成了沈良和劉青山的爭論。

司馬濯剛要做決斷,那邊聞忠小聲的嘀咕就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要是軍師沒有突然生病就好了。」就這點小事,根本不用浪費這么多時間。

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劉青山一滯,接著飛快的沖聞忠使眼色,這個時候提軍師不是找死嗎?

如今軍師府宅上的管家傳來消息,說是病情不宜探視,再聯想皇上這么多年壓抑的心意,劉青山就是用腳趾頭想,他也能猜到軍師應該是被皇上給藏起來了。再觀皇上自登基以來都沒有放晴的冷面,劉青山就知道直到現在他也沒能得手。

不止是他,就連半路來的沈良恐怕也想到了什么,不然他也不會現在連提都不提一嘴。

果不其然,上首司馬濯那里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斷裂聲,下一瞬沈良和劉青山兩個知情的人飛快的低下了頭。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司馬濯並沒有發怒,他只是快速將事情定下之後,就讓他們退下了。

就在劉青山忍不住松了口氣的時候,那邊司馬濯就開口了,「你留下。」

見沈良露出一個貓哭耗子的表情,劉青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垂手而立,等待吩咐。

很快,司馬濯說出的話讓他驚的下巴都合不上了。

「你去,給朕弄些不傷身體的催/情/葯。」

知道這葯是給誰用的,這邊劉青山自然趕忙應下。

劉青山和聞忠是從一開始就跟在自己身邊的,所以司馬濯倒也沒有隱瞞自己和玄空作賭的事。

劉青山聽完,忽然抬起了頭,他望著司馬濯,張了張嘴,最後才憋出一句,「皇上……非他不可嗎?」

劉青山知道自己已經逾矩了,但他還是忍不住想問出來。

司馬濯現在已經是皇帝了,要什么樣的美人,要什么樣的男子沒有,卻偏偏,從頭至尾就只中意了一個志遠。

司馬濯笑了笑,將手中的斷筆隨手一扔,然後就往御書房外面走了。

「非他不可。」

或許從見玄空第一面起,便只他不可了。

——

午時一刻,司馬濯准時出現在朝陽殿外。

朝陽殿原本是前朝皇後的居所,現在主殿全被他命人改成了玄空看到的那樣。

提起宮人准備好的兩個六層食盒,司馬濯抬腳就進了殿中。

司馬濯自然不會放開玄空,他走到床邊將食盒打開,然後低笑著說:「幸好你不是那種情緒起伏波動大的人。」

不然就憑這種屈辱的姿態,非得把他手中這些飯菜都打翻不可。

玄空抿唇不言。

將盤子碗擺好,司馬濯抬起手臂將玄空攬到自己的懷里,讓他的背半靠著自己的胸膛,然後夾起一片青菜湊到他的唇邊。

玄空還記得司馬濯上午所說的「破戒」一言,怕他所言是葷戒,於是觀察了半晌才入口。

司馬濯混不在意自己發酸的胳膊,見玄空進食,於是又捧起碗給他喂了一口白飯。

這種姿勢用膳實在是一種折磨,玄空伸了伸手,等他發現自己手上的軟綢確實夠不到自己的嘴之後,也就沒有開口的打算了。

等玄空吃完,司馬濯這才動筷的。

又是半個時辰,玄空見司馬濯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倏爾就眯起了眼睛。

仿佛是為了驗證自己的預感一樣,玄空自小腹到四肢百骸,突然涌進了一股熱流。

「你下葯?」玄空神色淡淡的問。

司馬濯見葯效發作,接著就用手箍住了玄空清勁的腰身,嗓音也變得極其低啞,「我知道你精通醫術,只能出此下策。」

若論解毒外傷玄空倒有所研究,但這催/情/葯確實非他擅長。

抵御著身體里不斷翻涌的熱量,玄空光潔的額頭忽然冒出了層層的細汗,映襯著他眉心的觀音痣竟然不復當初聖潔不可侵犯,反而透露幾分妖冶。

司馬濯下/腹一緊,接著喘息聲不由的變的明顯起來。忍耐著欲/望挑開玄空的僧袍,隔著褻褲,他將手欺壓了上去。

行至一半,就在司馬濯的手往後滑的時候,他忽然就望進玄空幽如深淵的眼睛。

清冷至極,半分情動都沒有,仿佛身體與他的靈魂分割成了兩半。

從頭至尾,中了催情葯的,好像就只有他司馬濯一個。

司馬濯燃起的情/欲瞬間被一盆冰水澆熄,凍的他的牙齒直打顫。

「你怕是,鐵打的一顆心。」司馬濯語氣似怒似恨,似愛似悲。

他最見不得的事,終於全部遇到了。

玄空垂著眼,無法給予半分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