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快要發狂的袁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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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醫院人並不多, w市的醫院, 甚至有些空盪詭異。

袁朗抱著周倜走進醫院, 直接拐到急診。

醫生正坐在急診室里打盹兒, 被他擾醒還有點不樂意。

表情仿佛在說:你們忙點什么不好, 非要生病。

醫生帶著袁朗,袁朗抱著周倜,抽過血,做過基礎檢查。

最後所有化驗出來,又送周倜去輸液。

「醫生,不需要洗胃嗎?」袁朗看著周倜面色潮紅, 睡的很沉,有些著急。

「不用, 一種麻醉劑, 一種短效昏迷葯,還有……一種興奮劑而已。睡一覺就醒了,不過可能會有發燒症狀,回頭估計會頭疼一段時間。輸點液緩解一下, 可以早點醒。」醫生檢查過周倜的葯劑後,扭頭打量袁朗。

袁朗就坐在輸液床邊, 淡定的坐著, 表情依舊是拒人千里之外的,並不能看出他心里其實有些著急。

周倜此刻軟躺在床上, 面色仍舊紅著, 不安的微微扭動, 似乎很不舒服。

明明是一心想要她好看的人,但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心里又有點莫名的酸軟。

醫生打量了一會兒袁朗的表情,反正這會兒沒病人,也無聊,便靠著門框,搖頭咋舌道:「你們年輕人啊,就是不能心平氣和。談個戀愛非要轟轟烈烈的……不過,還吃興奮劑的,我倒第一次見。」

難道是先吃葯鬧著要死,然後鬧著鬧著突然脾氣來了,又吃興奮劑跟對方死磕到底?

哎呦,現在的年輕人,可太難懂了。

袁朗正盯著周倜的臉心里捉摸著她什么時候能醒,突然聽到醫生的話,愣了下才回頭疑惑的看向醫生。

那醫生對上他的視線,又搖了搖頭,「你們有錢的人,就更厲害了。服葯什么的,都搞這么高端。不僅高端,還不傷身,這小姑娘也是有准備的啊。嚇唬你歸嚇唬你,但得是在不傷害自己的前提下。嗯,腦子是好使的。」

「不是……她不是自殺。」袁朗忙解釋道。

老醫生只怕是誤會了,以為周倜跟他吵架鬧服葯自殺呢。

「當然不是要自殺,真想自殺,就不用麻醉劑,直接灌農葯成罐成罐的吃安眠葯了。」老醫生認真道。

「……」袁朗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你也勸勸她,性子太烈了。你們吵架就吵架,好好說話,搞這些事,還打擾我打盹兒。」老醫生頻頻搖頭,仿佛吃了什么奇怪的葯。

他這興致勃勃念叨袁朗的樣子,哪里有一點被打擾的不悅。

他這熱鬧看的高興著呢。

「長這么漂亮,居然也需要一哭二鬧三上吊啊。」老醫生又忍不住嘆息,作為長的丑的人,他又找到了一些安慰。

你看看,長的好看也沒什么用,照樣為情所苦,鬧到要來醫院打吊瓶。

「……」袁朗干脆就靜靜坐著,不再搭茬。

他本來也不是話多的人,多的是別人說話,他安靜坐著的經歷,也不覺得難受。

可往日里別人看見他不說話,多少會懾於他的威懾力,也變得話少。

偏偏這老大夫一點看人臉色的能力都沒有,袁朗都板著面孔了,他還是津津有味的念叨不休。

「不過你長的也還行,想來喜歡你的女孩子也少不了。你要是又有錢,那妥了!」老醫生說到這里,甚至還激動的鼓了下掌,「這姑娘競爭對手肯定少不了,麻醉一下就麻醉一下吧。也就是暈一暈,不像喝農葯,農葯還賊難喝,我就遇到過喝農葯自殺的,喝了一口嫌難喝,決定不死了。

「還有吃安眠葯的,你知道吧,有那種嗓子眼兒小的,不灌水就吃不進一粒葯。於是一顆安眠葯一大口水,喝了幾大缸子水,還沒把一盒安眠葯吃進去,後來喝水喝的太撐了,就也沒死成。」

老醫生一邊說著一邊嘆息,仿佛在說,這些人這作的真是讓人頭疼。

「……」袁朗就這樣靜靜的坐著,被老醫生念叨了半個鍾頭。

在這半個鍾頭里,了解了不少急診室里的奇詭事,聽的心里直感嘆:真是哪一行做的久了,都能遇到各種各樣的怪人。

半個小時後,終於輸液結束。

老大夫把針一拔,擺了擺手,「帶回家吧,好好睡一覺,晚上要是發燒,就拿涼濕布擦擦額頭、擦擦腋下,物理降溫一下。先別貿然吃退燒葯了,她這會兒再吃葯怕身體受不了。如果發燒不見好,再送過來。」

袁朗忙抱著周倜離開了醫院,踏出醫院門的那一瞬間,耳朵總算清靜了。

醫院里開的單子都留著,尤其是化驗單——這都是報警後的重要證據。

將周倜抱上車時,她還在哼哼。

平時見到她,不是盛氣凌人,就是醉醺醺,還有幾個小時之前那樣……彪悍的可怕……最正常的時候是前次在飯點和在yd影視公司辦公室里,倔強、要強,又有安靜的時候。

而此刻這個樣子,毫無防備的像個孩子,昏昏沉沉的、顯得那么柔弱可欺,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子。

——每一次見到她,都像是第一次。

……

……

雖然想過將她送回劇組宿舍,但只猶豫了一秒鍾,袁朗就將車開回了自己家。

只有自己家里,才絕不可能出現趙寒、高一航、路百明這些礙眼的男人。

到了家門口,袁朗開門的時候,將周倜扶著半站著,她就往下軟。

他不得不讓她伏在自己懷里,身體微微後仰,讓她依著他,一手用力摟住她,一手開門。

她就像個樹袋熊一樣,趴在他懷里,高高的瘦瘦的,又有點重量。

大長腿不是白長的,骨架子可重了。

拉開門,他又將她半扛起來,轉身鎖好了門,再打橫將她抱起來。

自己像個照顧酒醉女兒的老父親。

踢掉鞋子,他抱著她走向卧室,幫她將鞋子脫掉,放到門口。

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身的汗了。

幫周倜放平,讓她躺的舒服些,袁朗便忍受不了身上的潮汗,跑去洗澡。

溫水嘩啦啦的順著頭頂流過脖頸而下,他一邊享受著洗浴的舒爽,一邊心里又有些焦慮。

上一次她來他這邊,還是醉酒的那次。

一早醒來,她就跑掉了。

今次,她比醉酒更誇張,是直接麻醉暈倒狀態。

那她醒了以後呢?是不是又再次急切的離開他的房子、離開他?

關掉水龍頭,擦好身體,他拽了一個手巾,穿上睡衣,一邊擦頭發一邊走到卧室。

那女人至少此刻還昏睡著,還在他的房間里,在他的床上。

想到她那身衣服在醫院等各種地方滾過,他又有點潔癖症犯,走過去便拽著她的手臂,將她的裙子脫了下來。

露出的是她纖柔合度的身材,和白膩的皮膚。

只是此刻,她身上微微泛紅,該是有點點發燒不適,但看起來卻很像興奮過後的余韻。

袁朗喉結動了動,將她的裙子扔到地上,便准備站起身去喝點水。

結果周倜突然伸長手臂,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似有些意識,又似迷糊,帶著哭腔掙扎著嘀咕道:

「不要——不要——我要衣服……我的衣服……」她嘀咕著,身體開始努力掙扎扭動,似乎很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