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己方有人動了情(三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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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己方有人動了情

暖陽透過窗簾, 投射了一層朦朧的光在床上。

袁朗坐起身, 伸手一撈, 果然空空如也。

他昨天晚上太累了, 一覺睡的很沉, 果然又不知什么時候讓她逃走了。

他很難摸透她的心思,到底是厭惡,還是怎樣……

心里一陣陣的攪動,不僅僅有些痛,還有點酸楚。

他袁朗!

他袁朗!!

竟也會受這樣的委屈,遭這樣的對待。

但好像……已經開始有點習慣和麻木了。

果然, 不管多敏感的人,都會在很多事情一再發生後, 逐漸變得麻木, 因此而覺得習慣嗎?

即便是這樣的自尊受創,和被遺棄。

嘆口氣,他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門口, 開了門果然是阿龍一大早叫的閃送。

將昨天晚上周倜的化驗單裝進文件袋,他寫了周倜的地址, 便交給了閃送師傅。

待閃送師傅走了, 他又給幾個在w市最近認識的朋友打了電話——都是因為投資w市的填海樓盤,而結交的w市上流人士。

要么有錢, 要么有權。

昨天晚上思考時想到的事情, 一一辦完, 袁朗揉了揉額頭,給另一個事務助理jerry打了電話,推掉了他今天的會面,穿著拖鞋轉身又回了床上。

袁朗一直知道,自己是個內心柔軟的人。

外表的硬殼,和硬殼內的敏感脆弱,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當他躺在床上,竟會嗅著被子里的暖香,開始覺得眷戀的時候,他才發現——哦,自以為的情感豐富,也還不夠。

他原來比自己所想,內心更柔軟啊。

煩躁了抓了抓頭發,他焦慮的躺在床上,看了看頭頂的吊燈。

心里無比的煩躁。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對他到底是個什么態度?

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如何才能讓她自己上鉤呢?

心煩意亂,他用力錘了下身邊的床。

柔軟的床墊反彈了他的力量,讓他更加覺得憋悶。

眉心鎖死時,他眼神總顯得銳利,可面對著空空如也的房間,他又凶給誰看?

這里甚至沒有一扇鏡子。

閉上眼,他深吸一口氣。

躺了一會兒,便覺得眼睛酸澀,頭腦懵懂,漸漸的陷入困倦之中。

也好,睡一會兒,說不定會讓頭腦清醒些,人也可以更理性,更疏漠。

…………

…………

周倜一大早起床,在感嘆床鋪柔軟溫暖的同時,也感受到了頭痛欲裂的苦。

越清醒,越覺得腦袋快要炸裂。

當她看到面前熟睡的袁朗時,她也並沒有被他美好的睡顏撫慰。

即便他頭發亂蓬蓬的,長睫毛卷曲,濃冽的劍眉舒展,像個孩子一樣微微蜷縮身體,頭頂著她的頭,她也並沒有完全陷入這驚艷的畫面里。

因為頭痛時刻提醒她,她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幸福的與一個俊美無儔的男人交纏。

眼前的人是袁朗,黑暗男主。

而她為什么躺在他的床上……她實在想不起來了。

她只記得自己被孫輝擒住,她堅持著將他自己脫衣服,嘀咕的話,架攝像頭等行為,都用自己裝在包里的便攜小攝行器材拍了下來。

等拍到了足夠多的證據,再不停下,她就要真的被扒i光了,她立即關了攝像器材,起身往外沖,

最後當然沒跑掉,但她也沒吃虧!

後來,好像是聽到了高一航的聲音啊。

難道是錯覺?

難道……孫輝把她迷暈,是為了送上袁朗的床?

或者是自己被高一航給送到袁朗這里來了?

還是怎么回事?

頭好痛!

心里一陣陣發寒,只覺得仿佛總逃不過書中的主線命運,更逃不出袁老財的魔掌。

她忍著頭痛,輕手輕腳的再次逃離了袁朗的公寓——她現在這個狀態,實在沒心思跟袁老財對峙或者溝通。

頭痛讓她煩惱憤怒的想殺人。

待回了劇組宿舍,葛小玄和高一航幾乎一宿沒睡,蓬頭垢面,眼圈兒發黑。

當他們看見周老師終於回來了的時候,兩個人一下都沖到她面前,狠狠抱住她。

葛小玄直接哭了出來,一口一個「周老師」,仿佛是以為她死了,結果發現她還有一口氣兒的那種驚喜。

周倜頭痛的頭昏眼花,耳邊聽著這對金童玉女的哭嚎,想要感動一下。

可是……他們倆真的……太吵了!!!

而且,她好擔心葛小玄把鼻涕擰在她身上了。

伸手胡亂的在葛小玄頭頂一陣亂揉,將小姑娘蓬松的頭發揉成雞窩。

周倜又伸手推了推高一航,「高總!你是不是趁機吃我豆腐呢!」

高一航這才扁著嘴退開一步。

他先是看著周倜扁嘴,隨即眉毛漸漸聳起。

緊接著,眼眶開始發紅,嘴唇也隨之慢慢抖動。

然後,他倔強的將頭扭向一邊,仿佛不想被人看見自己柔軟哭泣的模樣。

下一刻,他微微仰起頭,想要將眼淚仰回去。

隨即,他失敗了,眼淚滑下面頰,他迅捷轉身,低下頭,用手臂擦臉和眼睛。

最後,肩膀微微抖動,抽起鼻子來……

這一系列有層次、有深度、有理解、有情緒、有男兒倔強、有少年柔軟的哭戲,讓周倜都鼻子酸了酸。

葛小玄終於松開周倜,抹著眼淚退後一步。

周倜伸長手,在高一航肩膀上拍了拍,才要開口說出安慰的話,視線就落在了高一航身後的另一個人身上。

趙寒抱著膀,皺著眉,正狠狠的盯著她。

他此刻模樣非常不好看,既不光鮮,也不瀟灑帥氣。

頭發有點亂,臉色發灰,眼底也有一層黑。

他嘴唇顏色淡淡的,像一晚上沒喝一口水,嚴重缺血一般。

衣服上也全是褶皺,像在綠皮火車上滾了三天三夜一樣。

周倜愣了下,她是沒想到會看到趙寒。

「你怎么——」她才開口,趙寒就撥開高一航走過來,如高一航和葛小玄一般,伸手抱住了她。

「?」周倜有點發蒙,頭實在太疼了,她不是很能清晰的思考。

什么情況?

怎么?今天突然流行抱她了?

葛小玄抱完高一航抱,高一航抱完了趙寒抱?

她成錦鯉了?

皺了皺眉,她感覺到趙寒仿佛很有點緊張。

他抱她抱的很用力,手指抓著她的背,壓的她有些發疼。

她便下意識的拍了拍趙寒的背,低聲問:「怎么了?我該不會得了絕症了吧?孫輝給我下的什么葯?」

趙寒這才退開些,看了看她,反問:「你沒去醫院嗎?」

周倜皺起眉,「我不是很記得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轉頭往自己宿舍房間去,實在太疼了。

「我的包呢?」周倜回頭問,葛小玄忙走過來,將包給她——昨天晚上,這包掉在賓館里了,是報警後才想起來取了來的。

葛小玄一直拿著。

周倜拿鑰匙開了門,進了房間顧不上其他人,沖進衛生間就洗了把臉。

出來的時候,發現趙寒、高一航、葛小玄挨肩坐在屋子里等她。

她洗了把臉,覺得好了一點,揉了揉眼睛,坐到床上,靠著床頭抱枕,長吁了一口氣,才道:「昨天我著了孫輝的道,後面就都不記得了。大家說說都發生了什么唄。」

她一邊說話,一邊拿手指頭捏太陽穴,眉頭皺的老緊。

高一航才要說話,趙寒就打斷了反問周倜:「你昨天晚上被袁朗帶去哪里了?他沒有對你怎么樣吧?」

周倜眉頭立即更緊了些,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他怎么樣,她什么都不記得了。

早上起來,身上倒是穿著衣裳呢,bra和小內內都在。

但是裙子被丟在地上了。

應該……是沒被怎樣吧。

「沒有怎樣,我衣服都穿的好好的——」她聲音有點虛弱。

「他沒帶你去醫院?」趙寒再次皺眉,他看著周倜臉色蒼白,有些擔心,「我們先送你去醫院吧,正好去抽下血,警察那邊需要你的化驗報告當證據。不然不能證明他給你下葯了。」

「孫輝說是你自己喝醉了,他才帶你去酒店的。不承認給你下葯了。而且,你醉酒後他趁人之危,和他給你下葯再對你用強,是完全兩個概念。」葛小玄忙插話補充道。

周倜努力讓腦子清醒,喝了口水,才道:「那我們先去醫院吧,我怕我出出汗,到時候不好化驗了。」周倜說著就要站起身。

趙寒忙扶住她。

「我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了,早上我醒了就自己回來了。」她說罷,見趙寒還想問,忙一擺手,「我和袁朗沒什么,別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