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扯平了(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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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高檔的飯店酒樓, 在w市算的上是既實惠, 吃點好的又能突破好幾千大關的店。

食客並不能算很多, 但是坐席桌上擺的菜, 也都等價到可以讓老板絕對賺錢。

田野選這么個店, 可見他請客的誠意還是很足的。

周倜瞧著田野那張羞愧都擺在臉上的青俊面容,刷刷刷點了什么帝王蟹、澳洲龍蝦、海膽蒸蛋、海參湯、北極蚌火鍋……

她每報一個菜名,葛小玄臉上的笑容就大一點點,高一航的眼睛就彎一點點,田野按著錢包的手就酸一點點。

待點好了菜,田野也差不多發完了汗, 拿著餐巾紙抹了一把額頭,他給周倜倒了小半杯紅酒, 才要將醒酒杯放回去, 葛小玄和高一航一左一右將自己的酒杯也遞到了田野面前。

「……」田野扯了扯嘴角,忍下狠揍他們兩個的沖動,耐著脾氣,給他們兩個也各倒了小半杯酒。

真是……沒大沒小!被周倜給慣壞了都!

「周老師最近幾天心情怎么樣?」田野微微歪著坐在椅子上, 顯得有些松散,但又有點小瀟灑。

他這個人看著臉就知道是個死直男, 長眉長眼的, 底子挺好,但不怎么修邊幅。

如果不是工作太忙, 維持了身材, 周倜猜他准能把自己自在成一個高個子胖子。

「田導你想干嘛你就說唄, 這么多鋪墊干什么。」周倜看著服務員往桌上架小鍋——那是做火鍋北極蚌用的。

口水……

最近忙的都快沒時間做飯了,要不是趙寒每天晚上嗷嗷待哺,她真的會忙到頓頓方便面。

「不用這么客氣喊什么田導什么的,你就直接叫我田野吧。以前你也這么叫。」田野捏起筷子,眼睛也往北極蚌上看了過去。

周倜可真會點菜,以前倒不知道她這么吃貨。

像北極蚌火鍋這種生僻菜,他都想不起來點。

直接吃羊排啃牛肉多直接。

「你到底說不說啊,再不說咱們再來兩個帝王蟹。」周倜說著就要伸胳膊按鈴,喊服務員了。

田野忙伸長手臂,拿筷子夾住了周倜的胳膊,「說!」

周倜眼睛一瞪,定睛一瞧——好在田野的筷子還沒用過。

她這才放松的靠進椅子里,好整以暇的准備洗耳恭聽。

「我一個一個的查過整個劇組了,每個片場里的人,我都挨個單獨談話過。找到那個散播謠言,誣陷你的人了。」田野深吸一口氣,既然開口,後面說起來就順了。

周倜一挑眉毛,坐的又直了一些。

「是誰?「她眉毛一立,眉宇間的英氣愈發明顯了些。

田野真的覺得,這丫頭這一個月以來,變化很大。

以前雖然又作又爆,但婊兮兮的特別女人,浪起來讓他這種直男欲罷不能。

可跟他分手以後,她這一獨立起來,怎么越來越像個……兄弟了呢?

此刻一凶起來,不是那種作起來的凶,而是……狠起來的那種凶。

「是咱們的攝像大哥,你罵過他的那個,說他『你媽怎么生了你這么個猴子』的那個,記得吧。」田野看著她說道,一邊說一遍觀察她的表情。

見她沒有炸鍋,忙又道:「我跟他談過話,他自己請辭了。我就給了他三分之一的薪水,讓他滾蛋。我也跟全組組訊那邊打了招呼,回頭會幫你澄清一下,之前那些跟趙寒啦跟孫輝啦之類的都是謠言,沒邊兒的事兒。」

「……」周倜才張嘴要說話,那邊田野忙又道:

「攝像寫了一封道歉信,到時候我讓發出去。你看,這事兒就這么算了,怎么樣?」他說的急,一副很怕她一開口,就不給他說話機會的樣子。

「……」周倜看著他,好半晌沒說話。

倒的確是她先惹事兒——前身惡女設定里,很重要一個彰顯『惡』的地方,就是羞辱攝像大哥,人身攻擊。

不過……攝像大哥的確挺丑的,說猴子真就不對了,因為顴骨高嘴凸,其實是像山頂洞人。

她深吸一口氣,接過田野遞過來的道歉信,讀了起來。

寫的倒的確挺真誠的,也將他的心路歷程都寫清楚了,怎么發恨干這事兒的,怎么覺得不太對的,怎么開始後悔的,現在也覺得後怕,巴拉巴拉。

周倜抿著唇嘆口氣,「他明天最後一天?」

田野點了點頭,總覺得周倜這語氣,像在說『明天是他活著的最後一天?』。

「那行,我明天送送他。」周倜夾了一塊兒北極蚌,沾了沾醬料,放進口中,微微眯著眼睛咀嚼了起來。

「你這可別再鬧騰了啊,我都跟他說了,他幸虧是落我手里,這要是落你手里,有沒有的活命還不知道呢。你看看你……人家都嚇的不成樣子了,後悔的不行,而且不是你先罵他的嗎?咱們不能得理不饒人是不是?哎,周倜,我跟你說話呢……」

「我能吃了他怎么的?」周倜簡直被田野逗笑。

干什么啊?她又不吃人,這么緊張干什么?

田野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見她表情好像沒有特別的凶狠,還掛著笑容,這才抿著唇聳了聳肩。

「我也不是向著他,主要是不想搞的這么狠。如果他真的欺負你厲害,我肯定先幫你動手,狠狠收拾他。主要是這個人我認識時間也久了,不怎么愛說話,是個挺悶的人,能力也不錯,還啃吃苦。這要不是你先罵他,他肯定不會主動坑別人,這個我還是知道的。」田野說著,又擔心周倜生他的氣,想了想,捏起紅酒杯,又要給周倜倒酒。

周倜看著田野忍不住笑,這個人吧,有時候讓人很氣,有時候又有點可愛。

安然在組里欺負她、四處傳她謠言的時候,他願意幫她一把,拖住孫輝,讓她順利將安然搞走,不生枝節。

孫輝突然對她做了那么可怕的事兒,他又幫著她張羅了不少劇組里的事兒,還挨個找人談話,幫她抓污蔑她的人。

她能明白,他大概是被孫輝嚇到了,擔心萬一不把那個污蔑她、搞事情的人挖出來,這個人會變成第二個孫輝——田野這么做,雖然肯定有一部分是為了劇組好,另一部分必然是擔心她的安全。

這個直男,滿臉上都寫著息事寧人,透著一股拗拗的憨厚勁兒。

她用食指將紅酒杯往前推了推,待田野給她倒滿酒,她才開口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搞事情的。但攝像做了這樣的事兒,我不可能裝不知道裝沒看見。就算你已經把事情了了,我也要去跟他把話說明白。只有說的清清楚楚了,以後再見到,才能心無芥蒂,各安一方。」

她說話的時候表情很嚴肅,一本正經,條理清晰。

田野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自己喝了一口紅酒,擺手道:「導演真不是人干的活,操心勞力的,累死我了這一天天的。」

他說罷,表情豐富的唉聲嘆氣起來。

周倜看著他微笑,知道他這是故意逗自己呢。

「導演算什么難活啊!編劇才難呢!策劃才難呢!田導,你雖然累,至少還有權利。你看看我們……」高一航一邊吃著澳洲龍蝦,一邊還要懟田野,拆田野的台。

田野噎的夠嗆,扭頭狠瞪高一航。

「……?」高一航挑眉不解。他說錯了嗎?

「哈哈。」周倜歪著頭便笑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五官舒展,姿態放松。

田野看著她這個樣子,才覺得心里舒暢一些,他又盯著她望了一會兒,才認真道:「頭不疼了吧,現在?」

周倜才要開口,那邊葛小玄又忍不住道:

「田導,我發現你說話,老是顛三倒四的語法不對。你剛才應該說『這一天天的累死我了』,而不是『累死我了這一天天的』。然後,現在呢,你應該問『現在頭不疼了吧?』,而不是『頭不疼了吧,現在?』」葛小玄說著話,一本正經的,也沒注意到田野的臉色原來越難看。

仿佛嫌剛才還不夠似的,葛小玄又接了一句:「田導,您可得改改,當導演的,文字功底也是需要的。」

「哈哈哈哈……」周倜看著田野那張已經開始發青的臉,再也忍不住,笑的前仰後合,捧腹流淚。

「……你們說,我這千把塊的海鮮,怎么還堵不住你們倆的嘴呢?」田野坐在桌對面,氣的吹胡子瞪眼,馬上就要發大導演之威。

奈何一左一右坐著的金童玉女,對他的恐嚇全不在意,兩個年輕人天生虎膽,跟講相聲似的,左一句消遣右一句捧逗,還絕不讓話棒落地,說的田野欲仙欲死。

一頓飯下來,田野總算明白過來,自己是被這倆孩子當『於謙他爸爸』用了,拿著他開涮講笑話呢。

你說他生什么氣,真是白生氣!

…………

…………

隔日一大早,周倜就起了床,准備了一些東西,出發去劇組。

今天w市難得陰天,周倜拎著飯盒到了片場,趙寒就眼尖的看到她了——這么高的個子,扎著個馬尾,也不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