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糖果屋歷險記(1)(2 / 2)

b湊過去一看,咋咋舌,又挑挑眉:「應該是tau的手下的手下……」

「讓他消失!」

b毫不意外,幽幽一笑:「我們的little c當然不能給別人看。」他起身走到窗邊,掀開一絲縫隙:「讓tau殺了這個叫s.a.的,把c帶回來吧。我想死她了。」

a眼眸陰沉得像下雨:「我更喜歡chace那種眾叛親離的死法。」

b愣了愣,笑了:「聽說,被他利用的那個女孩記恨了他一輩子。」

落日西沉,大海上奼紫嫣紅。

甄愛坐在船舷邊,趴著欄桿盪著腳,腳底下海水湛湛,浮光躍金。言溯立在她身旁,雙手插兜,料峭海風中,他身形挺拔得像棵樹。

海上的樹。

他立著,她坐著;看著太陽從頭頂墜入海中,這樣一起靜默無言地看風景吹海風,也是溫馨愜意的。

偶爾,他垂眸看看她在海面上晃盪的腳,心里也跟著放松而快樂。

他想,他真希望自己能給她一份平靜而幸福的生活,就他們兩個人,看著她永遠快樂無憂下去。

太陽西下,他低頭,淡淡建議:「去宴會廳吃晚餐?」

「嗯。」她站起來,「上船這么久,什么活動都沒有參加,好可惜。」

言溯和甄愛去的比較遲,雙人桌和小餐桌都已人滿。言溯原本說叫廚師點菜送去船艙,但甄愛覺得自助餐也不錯。

大圓桌上還有另外一些人。

甄愛才坐下,就發現同桌的人目光微妙地打量了自己和言溯幾眼。甄愛覺得奇怪,看向言溯,後者正在給她拆餐巾,完全沒看周圍的人。

沒過幾秒,言溯身旁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高個兒男人熱情地攀談:「兩位是1003的乘客吧?」

言溯沒理,但甄愛好奇:「你怎么知道?」

那人咧嘴笑了:「我們是同一層的豪華艙。喏,從1001到1010都在,大家玩了這幾天都認識了,唯獨你們1003,除了第一天上船,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他暗嘆甄愛不俗的樣貌,美得驚心。

他見她小臉蒼白有些柔弱,目光變得意味深長:「如果我有人同行,也會幾天不出艙。船外的風景哪有船內好?」

同桌有人不屑地挑眉,似乎鄙夷他的低俗,又似乎看不上這對小情侶的纏綿。

但甄愛沒明白,疑惑:「為什么船外的風景沒有船內好?我認為大海很漂亮啊!」

桌上人莞爾輕笑。

言溯溫柔地握住甄愛的手,眼神卻凌厲而沉默,抬眸看那男人一眼:「你是網絡節目主持人?」

那人受寵若驚:「你知道我?」

「不知道。」言溯冷淡道,「習慣性地誇張微笑,都是假笑;話太多,人太殷勤,太主動熱場,視活躍氣氛為己任;要么是推銷員,要么是主持人。」

餐桌上其他人投來驚異的目光;甄愛便知言溯說對了。

主持人臉上掛不住,但挺會給自己找台階下:「哈哈,看來我不是惹人煩的推銷員。」

言溯冷冰冰的話還沒完:「推銷員說的話往往更有說服力。」言外之意是……

「且推銷員更懂禮貌,說的話往往不會太粗鄙。」

主持人的臉垮掉。

甄愛開心聽完,發覺自己好喜歡言溯這種推理調調,可……貌似現場氣氛冷了些,她察覺到了,卻徑自樂呵呵,不以為意。

主持人旁邊的男子問:「那你看得出我是什么職業?」

「作家。」言溯頭也不抬,把水杯遞到甄愛面前。

甄愛哪里還顧得上喝水,和其他人一起興致勃勃看他表演。

他有條有理地給自己拆餐巾,語速飛快,不帶情緒:

「看你的年紀,30歲?剛才幾分鍾,你頻繁揉脖子腰背,頸椎腰椎很不好,是因為長時間靜坐不活動;黑眼圈很重,長期熬夜;手腕吃力,打字握鼠標太頻繁,導致腕部關節不好;要么是白領要么是作家。但你非常安靜,不與身邊的人進行語言和目光交流,你有輕微的人際交往障礙;吃飯手邊都放著記事本,你想把日常聽到的遇到的都記錄下來。」

「另外,白領的衣著比較講究,可你有些,恕我直言,邋遢。這些足夠了吧?」

作家愣了兩秒,厚鏡片後面的眼睛立刻展露光彩,忙不迭拿起筆記本記錄,贊嘆:「你太厲害了。我最近正在寫偵探小說,希望有機會和你學習一……」

「我看上去像公共大眾課的老師嗎?」言溯一句話把他冷冷堵了回去。

對面一個漂亮女人一直饒有興致看著,聽了這話,紅唇輕彎,拿手托著臉頰,溫柔嫵媚地問:「那你看得出,我是干什么的嗎?」

甄愛循聲看去,女人化著濃濃的彩妝,很漂亮,衣著很上檔次,就是有些暴露。

甄愛愣愣盯著看了幾秒,發覺女人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自己頭上,才尷尬地收回目光。

女人看到甄愛,同性攀比的心理作祟,不太舒服。甄愛沒化妝,但美麗無方,這船上幾乎沒人能和她比擬半分。

但她還是驕傲地挺了挺胸,目光柔美地望著言溯。

言溯看半眼:「演員。」說罷,專心致志切牛排。

「為什么?」女人眨眨眼睛,盡管言溯完全不看。

言溯頭也不抬:「你很會擺姿勢,展示自己最漂亮的一面,微笑的表情和眼神都有表演的痕跡。鑒於你的身高,不是模特。」

女人聽到此處,瞟了甄愛一眼,略顯得意地笑了:「真佩服。」

但甄愛絲毫不覺言溯的話有什么不妥,她很清楚他只是闡述客觀事實,並非從欣賞的角度誇贊她的美麗。

而且,他話還沒說完,

「你的衣服和化妝品很昂貴,但舉止不夠優雅,不是貴族小姐。所以你不是高級妓女,就是演員。」

女演員臉色微僵,隔了半秒,施施然笑起來:「你希望我是高級妓女嗎?」

言溯漠漠的:「你高級或低級,和我有關系?」

演員聳聳肩,咬著唇又笑:「那你怎么推斷出我是演員?氣質?」

言溯極輕地皺眉,仿佛覺得這女人的邏輯混亂得慘不忍睹:「不是你自己先承認的嗎?」

演員拉不下面兒,又打心底覺得這個冷漠拒絕她的男人挺有意思,甜甜笑道:「哦,那還真是我先暴露了底牌。」

這話說得,性暗示意味十足。

甄愛照例沒聽懂任何帶有黃色意味的詞,言溯不知聽懂了沒,沒任何反應,依舊一絲不苟地切牛排,一小塊一小塊整整齊齊像機器切的。

周圍別的男士覺得被搶了風頭,不太開心。演員旁邊的男子質疑:「或許你一開始就知道了我們的職業?」

「我是第一次見到你們,是你們表現得太明顯了。」

男子挑眉:「哦?那我是干什么的?」

「外科醫生。」言溯眸光冷清地掃他一眼,「你擦了不下5次手,重潔癖;你的手皮膚不好,微皺很干,是因為長期用消毒水;手指上有細線勒出來的痕跡,因手術縫合時要用細線打結。和周圍人談話時顯露出很強烈的高傲感,你的社會地位比較高。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外科醫生。」

醫生張了張口,很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