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糖果屋歷險記(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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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甄愛知道,席拉起初顧忌她的身份,有所保留。可打久了,爭斗的本能就上來了,席拉不再收勢,愈打愈勇。甄愛的膝蓋踢到她的腹部,她徹底惱怒,拿了百分之百的力量,一腳踢回甄愛的肚子。

「啊!」甄愛慘叫一聲,被她踢飛撞到沙發,痛得抽筋切骨。

她掙扎著想站起來,可眼前一片紅光,內臟都在翻攪,嘴角全是血腥味。

她竭力撐起,又一下子塌在地上,不動了。

席拉剛才昏了頭,幾秒後冷靜下來,見甄愛長發散開,臉色慘白縮在地上,心里猛發涼。她這幅身子骨看著就不耐打,萬一真受傷,她就是找死。

席拉跑去扶她,沒想一瞬間,甄愛抓住茶幾上的燭台舉到她的面前,另一只手從茶幾底摸出一小罐男士發膠,對著火焰全噴了出去。

發膠穿透燭光變成大火,浪潮般撲向席拉的臉,將她淹沒。

席拉戴著演員面具,頭發和臉皮都著了,捂住臉尖聲慘叫。

甄愛看准機會,抽下茶幾上的桌布,撲上去裹住她的頭,雙手揪住她脖子一個過肩摔,扔麻布袋一樣砸到桌上。席拉痛得骨頭都要斷開,頭被包住看不清,很快胸腔和腹部受到連番的拳打腳踢。她倒在地上毫無招架之力,可很快滅了頭上的火,雙手撕開桌布,露出猙獰的臉。

甄愛把她打成內傷,但她曾是中了三顆子彈都能活活打死男人的代號tau,忍耐力極強,並不會因傷勢嚴重失去戰斗力。

她爬起來脫掉外套,一握拳,臂上鼓了肌肉,惡狠狠看著甄愛,眼里火光閃閃:「你居然給我玩暗的?」

甄愛:「誰答應了陪你玩明的?」

席拉氣得發瘋,像只母獅朝她撲來;甄愛拿起發膠罐子朝席拉身後砸去,乒乓一聲脆響,燈泡碎了。

室內驟然陷入漆黑。

房門和窗簾隔光性好,屋內光線極淡。席拉什么也看不清,停下:「你以為你能躲多久?」她從褲腳摸出槍,磕磕絆絆去拉窗簾。

這種程度的黑暗對甄愛來說,完全不成問題。她用力搬起重重的厚木茶幾,潛到席拉身後,猛地迎頭砸去。

茶幾碎得四分五裂,席拉撲倒在地,掙扎著去撿掉落在地的槍。

甄愛立刻壓到她身上,從她腳腕處掏出組員必備的匕首,毫不手軟地扎進她的背部,卻避開了心肺位置。

「啊!!!」席拉慘叫。

匕首穿透她的右背時,甄愛愣了一秒。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狠狠咬牙,怕她還有行動能力,又在她的腿上捅了幾刀。抽刀時,鮮血直往甄愛臉上噴濺。

席拉慘叫連連,甄愛再度猶豫。就是這一秒,席拉陡然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掀,把她從身上踢下來。

甄愛以為還要再打,她卻踉蹌跑到窗邊,拉開窗戶,一翻身下去人就不見了。

甄愛跑過去看,只見席拉墜海的浪花。

海風吹進來,冷颼颼的。

甄愛低頭,身上全是血,渾身都在痛。她不作停留,立刻回去言溯的房間。

沖進洗手間,就見鏡子里的自己發絲散亂渾身是血,眼睛里冒著凶光,很可怕。

她不敢看鏡子了,脫下外套飛速清洗身上的血跡。

突然,右手腕一陣鑽心的疼痛。激素封閉的副作用是,麻醉時感覺不到痛,可以正常行使身體機能,但受創部位的損傷會加劇堆積。

一旦葯效失去,叫人痛不欲生。

甄愛猛地抓住右手腕,疼得冷汗直流,仿佛無數只尖尖的鑷子鑽進手里,一寸寸撕裂她的血肉,比剛才和席拉打架的痛還要劇烈千倍。

她猛地蹲在地上,臉色慘白,面容扭曲,疼得死去活來。

外面卻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言溯回來了。

甄愛一驚,立刻起身,忍著頭暈目眩的劇痛,拿浴巾擦去臉上和身上的冷汗。

他走進來,她背對著他,穿著單薄的小t恤和細細的牛仔褲,貼在身上,身材窈窕,手中的白色浴巾一繞,飛下來遮住上半身。

甄愛拿浴巾裹好自己,右手還抽筋般地發抖,她咬著牙關死死拿左手摁著,心急火燎:該死的不要再疼了!她不想言溯難過!

他走上去,雙手從後面環上她的腰,一低頭,下頜挨住她的鬢角,來回蹭了蹭,很輕,很緩,很迷戀。

甄愛痛得眼前一片模糊,卻習慣性地側頭貼了貼他,以示回應。

她似乎感應到他的悲傷和慶幸,猜想他遇到了什么麻煩的事,於是她松開自己的手,落到腰間,握住他的手。

剛要說什么,心底陡然一涼,這雙手,一樣的修長,一樣的骨節分明,卻不是言溯。

她的手定住。

他湊近她的耳邊,舌尖舔過她瑩白的耳垂,夢囈般喃喃:「cheryl, ma cherie!」謝兒,我的心愛。

低醇性感的法語,世上只有一人這么叫她。

甄愛的心一下凍住。

她渾身冰涼,驚愕地盯著前方,從頭到腳都僵硬了,做不出任何反應。

下一秒,身後的男人更深地低下頭,狠狠地嗅一口她脖頸間的香氣。這一嗅喚醒了甄愛,她用力掙開,他早料到她的反應,一下握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擰過來,猛地帶進他懷里。

像大勢的老鷹抓孱弱的小雞,不可阻擋,不可違抗。

時隔5年,甄愛再次清清楚楚地看到亞瑟的正臉,眉目分明,眼眸漆黑;白皙俊臉,輕薄紅唇。褪去了5年前的青澀和沉默,變得陰冷卻氣勢十足。

看見甄愛驚怔的眼神,他臉色微變,收斂了周身散發的戾氣,低聲問:「1925天沒見,想我嗎?」

甄愛不可置信地盯著他,好幾秒,吐出來的字眼卻是:「放開我!」

亞瑟的眼眸黑了一度,卻沒有發怒。他低頭貼近她的臉,哄:「還在生我的氣?賭氣跑了那么久,是不是也該回家了?」

「a,那里不是我的家,我的家早被你毀了!」

他聽言,開心地笑了:「你還是叫我的昵稱,從小到大,沒有變。」說著,忍不住去摸她的臉頰。

「不要碰我!」甄愛打開他的手。

這一打引來強烈反彈,他突然發力摟住她的腰,單手將她提起,另一只手緊緊摁住她的脖後頸,低頭便堵住了她的嘴。

甄愛掙扎著想推開他,可身子被他箍著懸了空,手腳也使不上力氣,踢打對他來說毫無殺傷力。

直到他終於嘗夠了,才依依不舍地松開她,仿佛陶醉一般,深深地吸了口氣:「天,你還是那么美好。」他低頭,鼻尖抵著她的脖子,一路緩緩嗅上去,最終停在她耳邊,「還是那么讓人心馳神往。」

側過頭來,就見她嘴唇紅腫,一雙漆黑的眸子悲憤而怨恨地瞪著他。

他不氣不惱,繼續摟著,來回蹭她的臉頰。似乎他很喜歡這樣的親密,又似乎他像某種動物,只會用最原始的親舔和最直接的摩挲來表達喜愛。

「cheryl,好久不見,你長大了。變得越來越美麗,越來越可愛,越來越讓我,著迷。」他低頭貼在她的鎖骨上,舌尖輕輕地舔。

她頭皮發麻,卻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

他順著她的脖子舔上去,輕嘆,「可是,你長大了,就不乖了。」

「我不喜歡你長大。越長大,你越不聽話,只想往外跑。」他說到此處,悲傷地蹙了眉,含住她雪白的耳朵,輕輕地吸,

「外面有什么好的呢,讓你那么不想家,不想我?和我回去,好不好?」

「cheryl,我的心愛。這個世界都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