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望著他大笑的摸樣,鍾謙德面無表情著。半響待他終於不再笑了,終於笑不出聲了。鍾謙德這才看向一邊微不可聞道:「大周的鍾謙德確實早在兩年前便已命喪黃泉了,會來西衛,會去你的身邊全是我自己的主意,跟女皇無一點關系。她年初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你--你也無需如此。」

「她現在在什么地方,為什么不讓她來見我。為什么不讓她來笑話我,你讓她現在就過來,讓她現在就過來殺了我!」絲毫沒有聽進去面前人的解釋,慕容柏瑜只是紫漲著脖子突然大叫起來。

慢慢移回目光,見他又開始發火。鍾謙德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半響卻還是又轉了身子。

「你要到那里去?該死的死奴才。你告訴我你又要到那里去?你到底要將我關到什么地方?」

右胸口被他用長劍刺過的地方,至今都還泛著疼。見他轉身,望著不遠處的青銅鼎,慕容柏瑜又開始大叫起來。

「我----我會放你回去的。」艱難的開口,盯著大廳角落的鍾鼎。死死的握住腰間的佩劍,猛然轉身望著他,鍾謙德坦然道:「只要她得到她想要的,只要我能確認他確實活著,確實活得極好,我便會放你回去的。」

「你說的是---是---是劉瑜!」本還在大聲瘋狂著的慕容柏瑜在聽到他的話,腦中一動,想起兩年前的那份密報終於清醒了一些。

用盡全力,將身子稍微的支起了一點點,慕容柏瑜一字一頓聲音嘶啞道:「你說是那個跟你死在一起的劉瑜,為了一個死人,你竟敢騙我騙到如斯地方。為了他你假意為我受傷,為了他你費盡心機的勾引我。為了那么個人你敢對著我動兵刃,敢--敢--敢不顧禮儀廉恥不要男兒尊嚴委身與我。鍾謙德你果然好樣的,果然不愧是大周最年輕最有前途的大將軍!」

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緊緊的捏著腰間佩劍,死死的望著躺在靠椅上的慕容柏瑜。

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半響一下子松開緊緊握著的腰間寶劍。鍾謙德帶笑風淡雲輕道:「別把那一日看的太重,你不要忘了我是周人。我大周可沒有你西衛那般的保守,那般的讓人無語憋悶。我大周朝會國宴上,女皇身邊坐的可是位女子。我大周男兒只要家中留有子嗣,長輩祖宗們才不會管你今日榻上睡得是男是女。就像現在---」

伸手將那整整挽了兩年,如今卻只是隨意扎起的頭發拉了過來,鍾謙德滿臉諷刺道:「就像現在這般,在我大周人人只要想,就都可以將頭發披散著或者就這么隨意束起來。我們才沒有你們那么的變態,連這個都要藏著掖著!」

慕容柏瑜聞言一張臉一下子變成土色,望著面前囂張的鍾謙德,他幾乎都想立即起身拿劍將他亂劍砍成七八段。

而對上他這般摸樣,起初還對他心有愧疚的鍾謙德。立即冷哼一聲隨即便毫不猶豫的大步走到角落,直接掏出自己懷中的火折子點燃了青銅鼎內的草葯。

「不許將那鬼東西點燃,度忍--度忍--不---鍾謙德---我---我---朕命令你不許,你---」一雙眼一下子重若千金,腦中昏昏沉沉的。躺著的慕容柏瑜像是往常一般用盡身上所有的力道狠狠的咬著自己的下唇,不一會他嘴里便再次有了鮮血的味道。但就像以前無數次一般,只區區半杯茶都不到的時間。他便再也睜不開雙眼,再也沒辦法讓自己保持片刻的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