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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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坐在馬車中的賀蘭清羽和蕙蘭心,自然不知在她們身後發生的事情。

兩人坐在寬敞的馬車中,聽著外面的馬車軲轆聲,聽著外面沙沙的飛雪聲,誰都沒有出聲。

淡淡的蘭花香傳到自己的鼻息間,不動聲色的望著坐在自己身邊一言不發的蕙蘭心。望著她那無波無動冷冷清清置身事外的樣子,賀蘭清羽心中無端端的煩悶起來。

輕輕的掃過她的周身,認為自己完全無錯的賀蘭清羽本想立即收回自己的目光。但下一刻在望見蕙蘭心那緊緊捏著腰間玉佩,捏的有些發白的十指後,她卻不由自主的心中一抽。

心疼的感覺來的毫無預警,再多的埋怨,再多的不甘。在望見她那明顯緊張不安的動作,一下子便消失殆盡。

她是蕙蘭心啊,她不是一直都這樣。她看似狠心絕情心計頗深,但其實只是一個面冷心軟的人,她跟自己不一樣。她賀蘭清羽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什么不顧。可以舍棄自己的親人,可以算計所有人,可以負了所有人。但她不一樣,她最是心軟,最是容易知足的。她會因為身邊侍女的離世,忍不住在自己面前落淚。她會為了見到自己,而不惜毀了那原本還不錯的身子。她如今明明已經開始懷疑起身邊的貼身侍女,卻還是忍而不發。這樣的人,她怎么能狠下心跟她計較那么多,有怎么能逼她到如斯地步。

將近一月的刻意冷淡,到底是在折磨她,還是在折磨自己。不是想好了,讓她永遠離不開自己,不是說好了要讓她絕了離開自己的心思嗎。她這樣,除了讓彼此添堵外,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馬車還在緩慢向前著,側耳聽著外面嚴正讓身邊侍衛小心腳下的命令。心中一動,微微側身賀蘭清羽直接靠了轎子的邊上,然後順勢將自己的右手伸出了身邊的明黃色薄紗後。

金色鑲嵌白珠的長長指套一下子伸出馬車的小小窗戶,正在叮囑侍衛的嚴正望著皇後的舉動微微一愣。而就是此時,只見皇後那套著精致指套的右手輕輕的敲了敲馬車,而後抬手突然做了一個向外翻轉的動作。

望著皇後的動作,馬車右側的嚴正,以及正好騎馬隨行在側的幾人都面露疑惑。

而就在此時,人群中有一人,卻毫無預警的策馬向前跑了起來。銀色盔甲的侍衛在騎馬繞過皇後鑾駕時,突然毫無預警的勒緊了馬匹。

「吁!」

沒想到會有人突然擋在前面,兩名駕車的馬夫下意識的拉緊手上的韁繩。

最前面的兩匹馬兒,甚至下意識的高舉起前蹄,一下子向後退去。

「護駕!」

「來人!」

「娘娘!」

「主子,主子!」

因為前面兩匹高大白馬一下子向後,後面的四匹馬兒也一下子跟著亂了起來。所以只眨眼的功夫,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被眾人包圍在其中的皇後馬車一下子搖晃起來。

「啊!!!」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原本端端正正坐著的蕙蘭心,一下子向左邊撞了過去。

驚慌失措間,蕙蘭心抱頭下意識的尖叫起來:「清羽——」

一手手臂,一下子護住了她的頭顱。蕙蘭心只聽到一壓抑的悶哼聲,隨即她整個人便被一身黑衣的賀蘭清羽抱得嚴嚴實實的。

「主子您沒事吧?」

外面的兩名駕車侍衛此刻面色慘白,大批的御林軍和騰翔衛一下子向前沖了過來。嚴正一下子將兩人推下去,迅速的掀開了他們身後的錦簾。只見馬車內的皇後娘娘,緊緊的抱著的花容失色的貴妃娘娘,臉上全是痛苦之色。

「連個馬車都趕不好,本宮要你們何用?」賀蘭清羽沒有放開被嚇著的蕙蘭心,一臉鐵青的責罵起來。

「這---是----」

嚴正心中叫苦,下意識的解釋起來。

「滾出去,換人上來,剛才駕車的那兩人拖出去廷杖二十,永不錄用!」

賀蘭清羽自然不會給他解釋的機會,望著外面疾言厲色起來。

「諾,諾,諾!」

其實自朱婉兒一事後,嚴正便被皇後的一句挫骨揚灰給嚇到了。如今見她發怒,立即下意識的抖著聲音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兩個沒用的廢物!」因為無端端的受到牽連,所以待跳下馬車後。壓低聲音狠狠責罵一句的嚴正,便下意識的高舉起手臂向著離自己最近的黑衣侍衛打了過去。

「大人,為這么兩個人傷到身子可是不值。何況如今這天氣,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剛剛從坐騎上下來的靖克之,不知什么時候繞到了嚴正的身側。見他向兩個跪地的侍衛打去,立即出手一下子握住了嚴正那高高舉起的手臂。

跪著的兩黑衣侍衛,認出他就是剛才策馬擋在前面的人,所以立即心中復雜起來。

「你——」兩侍衛認出他,嚴正自然也認了出來。望著他身上的銀色盔甲,想起他一系列反常的動作,嚴正瞳孔微縮電光火石間一下子想通了所有的一切。

皇後娘娘剛才將手伸出的場景再次浮現在他的腦中,有點恨自己的愚笨。有點恨自己身邊人的無能,有點感激對方的及時解圍,又有點驚訝他的城府之深。在靖克之放開他的手臂時,嚴正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冷靜。立即高聲命令手下將那兩個無辜被牽連的侍衛押下去杖責,又重新安排了親近的手下重新上了馬車。

從嚴正下車到馬車再次走動,其實只用了一點點的時間。寬大的豪華的馬車中,蕙蘭心此刻早已經恢復了過來。

「你---你沒事吧?」蕙蘭心在賀蘭清羽的懷中低聲喃喃著,身子單薄嬌小的她此刻完完全全的貼在賀蘭清羽的胸前,入目全是她那綉著暗紋的黑色錦衣。

許久未曾這般的與她親近了,臉頰貼著對方的身子想到自己剛才大驚失色的模樣蕙蘭心不覺有些臉紅。

「我沒事,蘭心別怕!」用著下巴磨蹭著蕙蘭心的額頭,低頭望著她在自己懷中裹著白色斗篷臉色嫣紅的摸樣,賀蘭清羽不覺滿足的笑了起來。

原本半跪在榻上向著蕙蘭心傾斜的賀蘭清羽微微將身子向後,而在她向後時,蕙蘭心的身子卻也順勢又向她傾來。

望著依在她胸前的蕙蘭心,望著她抓著自己黑色斗篷的雙手。此刻盡管蕙蘭心的手指還是像剛才一樣的用力,一樣的蒼白。但此刻的賀蘭清羽,想的已經跟剛才大不一樣了。

「都是外面奴才無能,蘭心沒碰到吧?」明明知道剛才的蕙蘭心除了被嚇到外,其實一點問題都無。但賀蘭清羽卻還是露出了擔心的摸樣,立即摸向蕙蘭心的額頭肩膀。

「我---」臉色騰地一下似乎要著起火來,在賀蘭清羽那長長的手指摸向蕙蘭心的臉頰脖頸時,賀蘭清羽整個人都不安起來。

「蘭心,疼么?」

低低柔柔的聲音響在耳側,耳蝸中似乎滿是熱氣。絲絲繞繞的氣息通過耳蝸一下子浸入胸口。一樣的氣息,一樣的聲音,一樣的話語,蕙蘭心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燈火搖曳恍若夢境的夜晚。

「不疼了!」像是魔障了一般的接著話,心跳如雷的蕙蘭心抬眉楚楚的望向賀蘭清羽。望著這個她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也忘不掉的皇後娘娘。

當那雙夾雜著委屈不甘,哀怨,懵懂,羞赧,驚喜的黑色眸子一下子望向賀蘭清羽時,賀蘭清羽原本做戲的神情一下子便堅持不下去了。

賀蘭清羽不知一個人的雙眼,怎么會在短短的時間內便有那么多的情緒。手指微動,心弦像是被人狠狠的碰了一下。望著蕙蘭心的眼睛,望著她的眼中的委屈,望著她眼底的懵懂,望著她眼中的哀怨。在反應過來時,賀蘭清羽便已經低下了頭。

雙手輕撫著蕙蘭心的面頰,在蕙蘭心猝不及防時,她的雙唇便已經印在了蕙蘭心的眼睛上。

蕙蘭心自然不知在她身上的皇後娘娘,會因為她的一個眼神無端失控。心下火熱,早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蕙蘭心。在皇後的雙唇印在她的眼睛上後,便下意識的縮起身子緊緊的閉上了雙眸。

心底顫的厲害,賀蘭清羽望著將雙手下意識抵在兩人中間的心上人,並沒有立即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她只是忍不住啟唇一點點吸允起蕙蘭心的眼睛,感受著唇下的抖動,感受蕙蘭心雙手低著在的身上,似乎像推開她又似乎想要拉住她的舉動。一時間賀蘭清羽莫名的憐惜起身下人來,莫名的覺得呼吸困難起來。死死的盯著身下人,目光怎么也無法從她微微發抖的眼簾上移開。口中低喘著,周身抑制不住的顫栗著。在無意間掃到蕙蘭心一個咬著下唇的舉動後,賀蘭清羽便感覺心中的那根綳得緊緊的琴弦一下子便斷了。

此刻的蕙蘭心已經被她推倒在坐榻上了,賀蘭清羽的雙唇也從她的眼簾一下子移到她的臉頰上。

在賀蘭清羽如願以償的咬住蕙蘭心的嘴唇時,她的右手早就已經順著蕙蘭心寬大的衣襟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