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千機大轟炸(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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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西的目標是德國國會大廈。這是一座采用了古典主義風格,卻又融合著現代氣息的巨大建築。

1871年普法戰爭勝利後,威廉一世時期開始興建的,大廈從選址,征集設計方案,直到落成,過程長達20余年。光是設計方案的確定就歷時10年,最後於1882年選中法蘭克福的建築師保爾?瓦洛特的新巴羅克———文藝復興鼎盛時期風格的設計方案。只不過在建造時,因為大會場的支撐牆的強度不足以支持它的那個大拱頂,所以德國人不得不把原計劃中傳統的岩石拱頂改成了鋼鐵和玻璃拱頂以減輕重量。這種做法倒是讓國會大廈擁有了一種特殊的融古今於一體的風味。

事實上,自從著名的「國會縱火案」之後,這里就再沒有召開過議員全體會議了。希特勒甚至還一直保留著火災破壞的一些痕跡,好用來給德國年輕人做「愛國主義」教育。現在,這座建築,事實上已經成為了法西斯德國的「愛國主義」教育基地了。

「普魯士是萬惡之源!」這是英國首相丘吉爾的原話。達西也非常認同這一點。他的父親,老達西先生,曾經在皇家海軍的鐵公爵號戰列艦上服過役,親身參加過日德蘭大海戰。老達西先生經常和兒子談起自己的經歷,談話時每每都會流露出對普魯士的敵對情緒。這種情緒也影響了達西。炸掉這個普魯士的象征對達西來說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國會大廈這個目標很好找,它就在哈威爾河的一個彎角的南岸上,在它的西南邊還有一大片綠地。從空中看去,相當的顯眼。

就在達西在對著國會大廈的轟炸航線上漸漸降低高度的時候,美國人的b-24已經開始投彈了。第一波的轟炸機的彈倉里滿是高爆炸彈。這些炸彈將用來掀開建築物的屋頂。然後跟隨在後面的第二波轟炸機會接著投下燃燒彈,把一切能夠點燃的東西都點燃。

這種做法源自英國人的經驗,英國人正是靠著這種手段,幾乎把漢堡炸成了白地。當得知美國人也打算拿城市練練手的時候,英國人就毫不藏私的把這種經驗貢獻出來了。

許多年以後,達西曾這樣向他的孫子講轟炸的事情:

「兩千余架轟炸機一起投彈的場面極其壯觀,每架轟炸機都投下了一長串的炸彈,無數大大小小的炸彈翻滾著自天而降,密集得就像雨點一樣。從空中望下去,可以看到這些炸彈越變越小,直到你幾乎無法用肉眼看到它。好一陣子之後,你會看到,在你已經飛過去了的地方的地面上,會突然的開出一朵橘紅色的小花,緊接著,沿著你的航跡,一長串的花朵就會在一瞬間綻放開來,真是美極了,也可怕極了。」

「美極了」這種看法當然只能是投炸彈的美國人和英國人才會有的看法,那些呆在地面上的德國人可就沒有這樣的閑情逸致了。

當時身為一名高射炮手的喬納斯後來回憶說:

「以前柏林也遭到過轟炸,所以在頭一天,看到那些宣傳傳單的時候,我並不是十分在意。是的,我們此前已經知道漢堡發生了什么。但漢堡只是漢堡。我們可是柏林,我們的防空力量可不是漢堡能比的。別的不說,就我們操控的那種128毫米口徑的高射炮,就比漢堡多得多。

空襲警報響起來之前,我們就已經在炮位上了。然後敵人出現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的轟炸機,密密麻麻的塞滿了天空,簡直就像是蝗蟲一樣。敵機太多了,我們簡直都不用刻意去搜尋目標了,只需要不停的開火就得了。

我們的戰術是在3-4秒之間,所有高射炮以最快速齊射,打出一個240米范圍的正方形「彈幕」,以便給來犯敵機造成最大程度傷害。這一招相當的管用,我就親眼看到,一架轟炸機一頭撞進我們打出的彈幕里,立刻被撕成了粉碎。

但是敵機還是太多了,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炸彈落了下來,城市里到處都是火焰和濃煙。在我的耳朵里,炸彈爆炸的聲音,房屋倒塌的聲音,火焰燃燒的聲音響成了一片。我們拼命的反擊,突然,一顆大炸彈落了下來,砸在距離我們的防空炮塔不過四五十米的地方。我覺得眼前一黑就暈倒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空襲已經結束了,軍醫在和我說話,但我聽不見他說啥。我想站起來,但完全使不出力氣。後來,我恢復過來之後,到了防空炮塔外面,看見了一個直徑足足有30多米,深度足足有20米的大彈坑。那就是那枚炸彈留下的……」

一顆又一顆高射炮彈在達西的蘭開斯特轟炸機前後左右不斷爆炸,就在他的右前方,一架蘭開斯特中彈了。那顆88毫米高射炮的炮彈,直接將這架飛機左的機翼切去了一大截。這架飛機趕忙胡亂的扔掉了炸彈,並且努力地想要維持飛行。然而,整架飛機還是不可挽回的向右傾斜翻轉。顯然,這架飛機沒救了,機組人員已經開始跳傘了。

但是達西對這些全都視而不見,他緊緊地盯著他的目標:「就是現在,投彈!」

重達5.4噸的高腳櫥巨型炸彈從彈倉里被拋了出去。飛機立刻輕了一大截,坐在里面的人都有一種猛地向上一跳的感覺。達西穩住飛機,開始迅速爬升。尾機槍手詹姆士則緊緊地盯著那枚正在下墜的巨型炸彈。

那枚高腳櫥准確的命中了目標,它從國會大廈大拱頂的旁邊鑽了進去,然後猛烈的爆炸開來。國會大廈雖然堅固,但在高腳櫥的打擊下,仍然是脆弱的。在爆炸的煙火中,它靠近哈威爾河的小半邊都倒塌了,巨大的穹頂傾斜了過來,似乎只要有一陣風吹過來,它就會滾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