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的眼眶紅腫著,發鬢散亂,眼神里也是一片絕望和無神,陳悠看到心就猛跳。
似是感覺到了西屋廚房的煙火氣,吳氏抬了抬頭,看到灶台上還放著滿滿一大碗開水掉野菜,心情稍微好些,她看了眼陳悠,什么話也沒說,就直接端了那碗野菜回東屋去了。
陳悠皺眉盯著吳氏的背影,搞不懂都這樣了,吳氏竟然都不想想該怎么辦,還要一心將事情都怪在她們三姐妹的身上。
其實陳悠還是能猜到吳氏的一些心思的。
吳氏對那位黃大仙兒的話深信不疑,在她心里,不管是陳懷敏的病還是陳永新意外受傷,都是因為三姐妹的「陰氣」太重,給家中招致禍端。
她把這一切的源頭的歸結在她們身上,陳悠冷笑了一聲,她要是有這么大能耐,怎么的也得找一個大boss禍害,還會留在這窮門?
如今出了事,吳氏一心只想著求著別人,卻把她們三姐妹推到門外,實在愚昧又讓人無奈。
「阿梅阿杏我們睡了,明日一早還要去山頭割豬草。」陳悠轉身對兩個小包子道。給她們打了水洗了手臉,不再管吳氏。
更深露重,黑暗的夜色中,陳悠在阿梅和阿杏綿長的呼吸中睜開眼。
默念著靈語,耳邊風聲襲襲,陳悠已經在那片熟悉的空間中。
暖風帶著葯香迎面撲來,她不自覺的深深吸了口氣,吐出來,將一日的郁結全部放出。
突然,陳悠微擰了淡眉,她猛的睜開眼,朝著一處角落看去。
然後她水亮的大眼越睜越大,隨後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朝著那處瞧過去。
尼瑪!是真的啊!這是被天上掉下的餡兒餅砸到的節奏?
陳悠激動的朝著葯田的一角跑過去,那處陰涼的角落,一株小小的墨綠色植被,長著紅色的小果實,不是人參還能是什么!
前世,她為了研究野山參的習性,曾經親自去過長白山。野外宿過大半個月,才在山林深處找到過一株,不過,那個時候野山參就是國家保護的瀕危物種,她只是觀察了幾天,留了微型攝像頭做了標記後就離開了。
而現在葯田里的這株雖然小的可憐,可陳悠也能一眼斷定這是長了六年以上的野山參。
就算在現代,人工培植的野山參也要三年開花,五到六年結果,最快成熟能夠入葯都要六年時間,而她當年在葯田空間中栽種野山參,最少也要兩年時間。
陳悠欣喜的撫摸著這株小人參的墨綠色葉片,等她小心將整株都查看了一遍,這才想起不對勁兒來。
她清清楚楚記得在葯田空間毀後,她第一次進來時的模樣。
整片葯田全部毀於一旦,不要說人參這類珍貴葯材,就是車前子、防風這種廣譜草葯也沒有一株。
她有了重整葯田的想法後,細細的將片片葯田檢查了一遍,除了她移植進來的一些普通葯草,什么也沒有了。
可今天這處陰暗角落怎么會多出了一株野山參?
就在陳悠擰眉疑惑的時候,身邊的空氣微微起了些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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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色又來嘮叨求推薦票了!你們要是不給俺推薦票,就要阿悠這株人參白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