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悠皺眉看了唐仲一眼,不知道他要對自己說什么,「唐仲叔,你等一下。」
陳悠進屋交代了兩個小家伙自己打水洗了手臉先睡,她才跟著唐仲出去。
今夜沒有月色,蒼穹上只有群星在閃閃爍爍,陳悠抬頭看了眼星空,不經意的問,「唐仲叔叫我有什么事?」
背著葯箱的唐仲停下腳步看了眼身邊干瘦的小姑娘,嘴角有了一絲笑意,但是想到陳永新的病情,唐仲的也長長嘆口氣,「阿悠,你也明白你爹的狀況吧!」
陳悠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抬眼看著唐仲,等著他下面的話。
唐仲與小姑娘清亮的眼神對視,突然覺得這雙水亮的大眼深邃難懂,一時竟讓他定在原地難以邁動步伐,唐仲微怔了一下,等再去看陳悠的眼眸時,那樣奇怪的感覺就已經消失了。
唐仲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我沒想到你爹的病情惡化的這么快,如今已經到了虎狼之葯不用不可的地步了,只是重葯一下,身子必定虧空,沒有溫補良葯,只怕性命難保。」
陳悠在心中笑了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唐仲到底想說什么,話還是在後頭吧!
「唐仲叔,以前我聽老人說過一句話,生死由天定,如果爹真的過不了這關,那也是老天爺的安排。」陳悠淡淡道。
唐仲驚訝的瞪著陳悠,她的回答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將他要說的話都堵住了,他還在等著小姑娘問他可有什么醫治的辦法,沒想到小姑娘卻是……唐仲搖了搖頭,有些事實在是強求不來的。
「你隨我回去拿了葯就家去吧,路上小心些。」
到了唐仲家中,陳悠取了葯包,在轉身時對著唐仲道:「唐仲叔以後有什么話就直說,我年紀小,拐太多彎我聽不懂。」
說完陳悠就快步離開,纖瘦的背景消失在院門口。
唐仲驚詫地捏著手中的草葯,片刻,才回過神,無奈的笑起來,活了幾十年的人了,今天卻被一個小姑娘教訓,是不是有點太失敗了?
陳悠不再想唐仲這一路上來奇怪的話和舉動,回到家中,將葯包放在堂屋,聽到東屋那邊沒什么聲音,陳悠便自己打水洗漱後,上了床。
她一爬上床,阿梅和阿杏都靠過來。
陳悠僵硬了一路的嘴角彎起,「怎么,阿梅阿杏還沒睡?」
「嗯,我們等大姐回來再睡。」
「好,大姐陪你們一起睡。」陳悠輕手拍著兩個小家伙的後背,不稍一會兒,她們的呼吸就綿長輕柔起來,陳悠心口暖暖的,阿梅和阿杏是擔心她這才熬著沒睡呢!
等到兩個小家伙都睡著,陳悠挪到了床外進了葯田空間。
她先去看了眼角落里的野山參,見它完好,陳悠松了口氣,好像為了確定昨晚在葯田空間里發生的事情的真實性。
可讓陳悠失望的是,葯田空間沒有變化,並不像昨晚那樣再次顯現出升級的字樣來。難道說采葯並不是觸發葯田升級的條件?
陳悠坐在山參邊上,眉頭幾乎要打結,到底怎么做葯田空間才會升級?撇撇嘴,這尼瑪也太坑爹了,連點提示也沒有!陳悠郁悶的在葯田空間中采摘些枸杞和決明子便出去了。
第二天陳悠和兩個小包子照樣起的很早,正在床上穿衣時,吳氏卻進了西屋。
陳悠有些吃驚,然後又見到吳氏衣衫干凈,頭發也梳的頗為整潔,只是眼眶下的黑眼圈重的很,估摸著她是一夜未睡。
「阿悠你今日莫要出去了,帶著妹妹們留在家中看家,我出去一趟,午前回來。」吳氏交代後也沒等著陳悠答應,就轉身回了東屋,抱著陳懷敏出門去了。
陳悠站在門口望著吳氏消失在朦朦天色中的身影,眼皮一陣猛跳。
忽然一個不好的念頭從她腦中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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