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唐仲的要求(2 / 2)

醫錦 煙青色 3111 字 2022-11-13

瞧著陳悠為難的臉色,唐仲解釋道:「阿悠,唐仲叔也並非是想要為難你,你這一身認識草葯的本領唐仲叔知道你不想說,也不為難你,可若是放任你在村中,白白浪費了你這天賦,何不用來造福百姓?況且,我開那葯鋪要准備的東西還有許多,怕是沒個一年半載也是開不了的,左右時日也多,你好好想想,也與你爹娘商量商量。」

陳悠覺得唐仲說的在理,當即應了下來。

這話一說開,兩個都對醫葯十分痴迷的人都侃侃而談,陳悠知識全面,可是中醫葯發展到了現代早有許多失傳,唐仲擅長外科,兩人倒是互補不足,聊的倒也暢快。

這時候,陳悠不免慶幸,唐仲是個君子,並非是那種墨守成規的人,也對醫葯人才十分珍惜,這才讓她可以在唐仲面前毫無禁忌,暢所欲言。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陳悠已經好久沒有這般暢快的聊天了。

知己相逢暢聊的路途總是顯得特別短暫,好似不一會兒陳悠就到了家門口。

與唐仲告辭後,陳悠便家去了。

剛回家中,阿梅阿杏就跑過來,陳悠看了眼兩個小包子,見她們臉色不太高興,皺眉問道:「阿梅阿杏怎么了?」

阿梅皺著小眉頭:「大姐,剛才大伯娘來將娘叫到前院去了,說是小姑婆家人來了。」

陳悠一怔。這才幾日,陳秋月的婆家就來下定了?

這場婚事這般的匆匆忙忙,陳悠總覺得其中又蹊蹺。

陳悠到了一聲知曉了,便帶著兩個小包子回家中吃飯。

飯畢。陳悠讓阿梅阿杏帶著陳懷敏去午休,方想自己去前院瞧瞧,就被秦長瑞叫去。

陳悠沒想到秦長瑞也是讓她去前院看看情況。

到了前院,陳悠瞧見院中老陳頭家的堂屋里坐著幾個衣著體面的人。

此時估摸著已經都用過了午飯,正坐在堂屋聊天。

陳悠不動聲色地站到了陶氏的身後,抬眼打量對面陌生的那家人。劉媒婆綠衣紅裙,頭上還插著朵石榴花,一個勁兒的對這陳王氏說男方家的好話。

「老大姐,你這乘龍快婿可是個好人才,從小便是個讀書的料子。不知得過先生多少誇贊!只不過一心向學,耽誤了幾年,你將女兒嫁給他家,說不定過個兩年,秋月就要當官夫人了呢……」劉媒婆得勁的往死里誇。

陳悠抬頭瞧著對面端坐著的著藏青長衫的男子。外表乍瞧來,倒還真是有幾分學子的儒雅風范,方臉濃眉,但是那一雙輕浮的雙眼卻泄露了他躁動的情緒。

此時,老陳頭家中的大人基本上都在,若不是他娘在家中早交代了他,不管如何都要在陳家人面前做出派頭來。這時候他哪里還坐的住。

吳任平只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一雙眼珠亂瞟,恰好見到立在曾氏身後的陳白氏。

陳白氏低著頭,臉側的一縷碎發落下,映襯著紅潤白膩的臉頰,讓她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成熟的風韻。陳白氏本來長的就不賴,尤其是側臉更美,一時讓吳任平看呆了去。

幸而吳任平的娘知道兒子臭習慣,連忙在桌下踩了他一下,這才勉強沒讓他在老陳頭家丟臉。不過。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卻是被陶氏和陳悠都看在眼里。

陶氏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陳悠一個十歲的女娃更是不會引人注意。

這邊陳王氏與吳雲氏正聊著,簫氏跟在一邊符合,陳娥和她妹子都纏著曾氏,讓曾氏分不開神,這邊陳奇又嘀嘀咕咕與陳白氏不知說什么事兒,竟然沒有人發現這新姑爺吳任平的異樣來。

聊天時,吳雲氏會時不時朝著陶氏這邊瞥一眼,心中總有些忐忑,陶氏的原身吳氏畢竟在顏庄住了那么些年,吳任平的事當然也多少停過點兒,即便這兩年她兒子那事兒給她壓下來不少,可難保吳氏不會透露。

可直到吳雲氏與丈夫兒子走時,陶氏都沒什么反應,吳雲氏這才將心放回肚子里。這小定下了,這婚事多半就算是正式定下了,到時候想悔婚就不容易了,這媳婦兒也就只能是他們吳家的了。再將婚期定的早些,很快兒子就有媳婦兒了。

吳任平一家人剛走,陳秋月就迫不及待的從里屋出來,略圓的臉上滿是羞怯的紅暈。

簫氏一把將她拉到身邊坐下,「秋月來瞧瞧你未來的婆婆帶來的這些好東西!你看看,這么重的銀鐲子,我還是第一次瞧見呢!你這姑娘,真是個福大的,以後可有你的好日子過咯!」

簫氏將吳家帶來的下定禮里的銀鐲子拿在手中把玩,還誇張的放在牙上咬了一口,雙眼放綠光道:「嘿,還是實心的!」這要是她的該有多好。

陳秋月原本臉上笑意因著看到簫氏這般粗魯的動作僵在臉上。她心疼的看了眼那鐲子,好似上面已經有了簫氏的一個牙印一般。

陳秋月氣憤的一把奪過簫氏手中的銀鐲子,用手中的帕子擦拭了兩下。

「二嫂這東西我以後可是還要帶到吳家的,若是上面有個印子啥的,以後可讓我怎么解釋。」

簫氏沒想到陳秋月這個時候這么不給她臉,方才還笑著的一張臉頓時整個都氣綠了,她一把將手中拿的其他的東西慣到桌上,冷冷哼了一聲,冷言道:「小姑真是體貼,這人還沒嫁呢,都為婆家考慮起來了,真是個好媳婦兒呢!」

陳王氏被簫氏說的不快,也唬了臉。「有啥好吵的,這大喜的事兒!都住嘴!還有,永賀媳婦你燒說幾句!」

誰的心不是偏著長的,陳王氏當然是維護自己女兒。但簫氏可不是個喜歡善罷甘休的,當即就不樂意了,「娘,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哦,秋月是你親女兒,我們這些媳婦兒就是別家的,不該您疼,我還給你們老陳家傳宗接代了呢!」

本該一件喜事兒,瞬間這氣氛就變了。陳順見他娘被嬤嬤罵,也上去指著陳秋月罵道:「小姑,你不就是圖吳家的錢!我娘說的有什么錯。」

陳秋月臉色難看的厲害,抓著吳家作為小定的帶來的首飾盒,十指捏的發白。她怎么瞧怎么覺得這一家人嘴臉丑惡。恨不得明天就能嫁到吳家,擺脫才好!

「你!你是怎的說話的!」若不是還要給媳婦些面子,她現在都要一巴掌扇上去了。

陳永賀連忙拉了簫氏一把,「孩子他娘,你少說兩句!」

這邊曾氏和陶氏也連忙跟著勸兩句,陳悠只是覺得陳秋月和簫氏兩人狗咬狗,並無分別。只乖順站在陶氏身後看熱鬧。

陳秋月眼眶一紅,用袖口抹了把眼淚,抱著那首飾盒就跑回自己屋兒了。

老陳頭吐出了一口旱煙,用旱煙桿子扣了扣桌面,發出一陣,臉色難看道:「都說啥!老二媳婦。秋月也在家中待不了幾日,你就算不喜她,以後也見不著了,莫要裝出這副誰欠了你的樣子,做給誰看!」

簫氏被老陳頭說的沒臉。可是公公脾氣暴躁,簫氏並不敢亂頂嘴,她只好抓住丈夫的一只衣袖,壓抑著哭聲,無聲的看了眼陳永賀。

陳永賀被他媳婦兒看的也覺得老陳頭這話說的重了。

「爹,順子娘好歹是我媳婦兒呢,您就不能給她些面子!」

陳永賀這句話剛剛出口,老陳頭的聲音立馬提高了八度,用著旱煙桿指著陳永賀,瞪著眼怒吼:「畜生,你說啥!」

陳永賀被自己老爹這么一指,完全蔫了,什么話也不敢再說。

「都莫要吵了,秋月要出門了,當初分家的時候便是與你們說好的,秋月出嫁,你們每個房頭都要出些銀錢。原本是不想讓你們破費,可是這吳家的小定禮也送來了,對於我們這樣的人家,這定禮算是t頭等份兒了。秋月是你們的親妹子,以後她在外頭有臉,也是你們臉上有光。既然人家的禮這么重,我們也不能太過輕了去。我們條件有限,這般多的是拿不出來,我合計了下,你們一家便出半兩給你們小妹添妝吧!」

陳王氏這話一說完,簫氏就受到驚嚇了一般,「娘你說啥,半兩銀子!賣了我也拿不出這么多來!」

曾氏臉上也是一臉為難,大房人頭多,各個都要穿衣吃飯,還有老二也要娶親,一下子讓拿出半兩來還真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陳悠想到了前些日子才那庄稼漢送的一兩多的銀子,那日逢集陶氏買糧食用品等已花去了小半個,要再給陳秋月添半兩銀子,他們也只能落下一兩百文。

沒了這些錢,三房的日子又要緊巴巴了。

不過,這次陳王氏卻是是要的多了些,雖然她疼愛幺女,可是這般的剝削幾個兒子也說不過去。

陳王氏本只想要讓他們一人拿出三吊錢來,可方才被簫氏一氣,便說了半兩。

簫氏還敢反駁,於是,陳王氏就更不願意將說出去的話改口了。

曾氏上前一步,「娘,不是我們心中沒有小妹,當家的自小就喜歡拿丫頭,秋月小時候他也沒少抱過,可是我們一時還真拿不出這么多銀錢來!你看?」

「你們娘說這么多便是這么多,怎的,平日里各個都是財大氣粗的,怎的一到關鍵的時候,都推三阻四!你們想讓你們妹妹在婆家丟臉?」老陳頭滿面怒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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