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李陳庄就再沒來過人,他們一家每年年前都會回林遠縣住幾日,送些東西回去,這也是老慣例了。
陳悠點頭,道知曉了。
下午,賈天靜就派人送信給陳悠,說是錢夫人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這天不好,還飄著雪,路不好走,讓她若是沒旁的事,就不用專門回醫館了。陳悠回了信,讓送信的伙計帶回去。
又過了一日,雪不見化,反而路上更積的厚了一層,陳悠讓阿梅阿杏將東西收拾好了,今日去保定堂幫忙。
陶氏將三姐妹送到門口,又讓百味館幾個練家子的伙計護送,立在大門外,瞧著馬車在風雪中漸行漸遠,陶氏想著,是該給幾個孩子添幾個下人了。
如今他們家業也算不小,百味館里伺候的都只是婆子們,陳悠出門也一直都是阿魚與阿力兩人護著,雖說兩人絕對的忠誠,卻沒有丫鬟用著自在方便。
這么一會兒,陶氏已做了決定給家中添幾個伶俐的丫鬟。
盡管華州城街上的路有專人負責清道,可仍然不太好走,本小半個時辰的路生生拖了將近一個時辰。
到保定堂門口的時候,陳悠還沒下車,就聽到了保定堂門口嘈雜的聲音。
阿力貼到窗邊壓著聲音道:「大小姐,保定堂正門都被人堵住了。咱們走後門進去吧。」
陳悠有些錯愕,往日保定堂也有人滿為患的時候。可也沒有阿力說的這般誇張,大堂的門都能被堵住。
車廂內,阿梅阿杏兩張一樣的小臉驚奇的看著陳悠,小嘴微張著。有些不敢置信。
陳悠掀開車簾朝保定堂門口看了一眼,「嚯!」,門口被各色人擠滿,外頭還排了幾條長長的隊,有些人大冷天的就縮著脖子站在雪地里排隊,雪花在那些人頭上身上都積了一層。門口兩個伙計大聲吆喝著維持著秩序。
若是沒有兩個強壯的伙計在外頭看著,陳悠毫不懷疑這些人會一擁而上擠進保定堂。
阿力說的一點也不誇張。
「大姐,外頭怎么了?」
陳悠示意阿梅阿杏過來看一眼,當兩雙胞姐妹瞧見那情景,俱都瞪大眼睛。「大姐,這比過年時候燈會上的人還要擠呢!那我們怎么進去?」
這保定堂這次怎么會這么多人?
陳悠邊吩咐外頭騎馬的阿力帶著馬車從後門進去,邊叮囑阿梅阿杏。
「我們從後門進去,保定堂的人多,你們就不要去前堂了。大姐會安排你們在後堂的葯房里按著方子抓葯配葯,有事就讓阿力哥告訴大姐,病患多,你們千萬不要亂跑,可記住了?」
阿梅阿杏見陳悠說的嚴肅認真,都懂事又乖巧的點頭。
「我們會照著大姐說的話做的,大姐莫要擔心。」
得了兩個小的保證。陳悠才放了一半的心。
阿力帶著馬車繞過一條人少的小巷,到了保定堂的後門,下馬敲門,里頭有人貼著門詢問是誰。
阿力報了陳悠的名字,那門連忙開了。
一個大娘迎出來,「是陳大姑娘?哎呦。這么冷的天怎么來了,快快進來暖暖,這幾日來葯鋪的人太多了,這後門都得時時守著。」
陳悠帶著阿梅阿杏下了馬車,阿力叫伙計們把馬車趕到後院的馬棚。大娘就將陳悠扶了進來。
那大娘看陳悠身後還跟著兩個十來歲長的一模一樣的小姑娘,且與陳悠長的還有幾分相似,就猜著是陳悠的妹子。
「陳大姑娘,這兩個小姑娘可是你家妹子?長的真是好看!像是從年畫兒里走出來的一般。」
陳悠笑著道謝,阿梅阿杏乖巧與大娘問好。
「大娘,阿婆呢?」
「老阿婆見葯鋪忙也閑不住,偏要上前頭幫忙,我剛才已經使人去告訴她老人家了,你們幾個小姑娘先跟著大娘去屋里暖和一陣子,一會兒唐大夫和老阿婆都過去。」
陳悠應了一聲,帶著阿梅阿杏去葯鋪後院的廂房。
大娘去沖茶了,陳悠解下披風搭在屏風上,頓了一下,轉身吩咐阿力,「阿力哥,你去葯鋪大門口問問那些人為什么都擠著來保定堂看病?」
「知道了,大小姐。」阿力轉身就麻利的去了。
按理說,這華州城的葯鋪可不止保定堂一家,各家葯鋪也都有坐堂大夫,犯不著都趕著上保定堂來。雖說唐仲的醫術是好,可保定堂的病患也不都能是唐仲來看,保定堂可是還有別的大夫坐診的。
別家葯鋪有些是沒有保定堂來的正規公正,但看些個尋常病症都不成問題,一般要不是什么疑難雜症,這天兒又不好,百姓們犯不著都上趕著來保定堂排隊,在門口吃冰疙瘩。
陳悠與阿梅阿杏一盞熱茶才喝下去,唐仲就扶著李阿婆進屋了。
李阿婆見阿梅阿杏兩姐妹也跟了來,一張滿是皺紋的臉笑的皺成了一張橘子皮。
「你們兩個小家伙怎么也跟來了?天這么冷,可有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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