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准備淮北義診(1 / 2)

醫錦 煙青色 2047 字 2022-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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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准備淮北義診(打賞加更)

瞬間,他的臉色就變了。

阿魚立在一邊,秦征這時的氣勢煞人,他有些不敢看他。

不多時,他聽到秦征道:「我知曉了,你先回去,若是有什么消息,我讓阿北過去。」

阿魚得了答復,急匆匆出了毅勇侯府,翻身上馬回府報信。

白起隨著秦征一同去了書房。

「將阿北叫來。」

不一會兒阿北也進了外書房。

秦征將手中剛剛寫好的紙張遞給他,「按照我寫的查,今日之內給我結果!越快越好!」

阿北見主子這般嚴肅,不敢怠慢,接了秦征手中的宣紙,一目十行看了一遍,收進懷中,急忙出去辦事。

秦征坐在書桌前,眉心皺成了一條直線。

白起凝眉想了想,「咱們這個時候去皇上那說說情,不知能不能讓陳大姑娘免了這一行?」

秦征前幾日從淮北回來,對那兒的情況很清楚,如今淮北一帶百姓積怨已深,水患已經發生了半個月,皇家頒布的這些應急措施沒一個是有大效用的,根本就是收效甚微。而且淮北一帶官員結黨營私,陋習頗多,國庫下撥的賑災物資,真正能到百姓手中的寥寥無幾。

正是因為這樣,這才積了民怨,導致百姓暴亂。

他這些日子親自在淮北一帶暗訪,將那的情況記錄在冊親手交給了皇上。

想要安置淮北百姓,必須根除淮北官員的陋習,不然也只是治標不治本,離了民心。得不償失。

百姓積怨已深,這時候派太醫院的太醫與醫女去義診,哪里是為了救治百姓,根本就是火上澆油,這些人有可能就會成為百姓泄憤的犧牲品。

秦征想到這里,心情煩亂的很。

「來不及了,這是太後下的懿旨。就算是皇上也不好阻攔。即便是清源長公主親自在太後面前說情恐怕也會被否定。」

大魏朝重孝道,皇上更要做表率,若是皇後娘娘的命令。皇上還能駁回,可這道令是太後親口下的,皇上連開口都不好開口。

秦征畢竟是給皇上辦事的,太後娘娘那他根本就插不上。

白起同是滿臉難色。「那太皇太後那呢?」

秦征搖搖頭,「太皇太後月初就去了德懿行宮。怕不住幾個月是不會回來的。」

一時主仆兩人都沉默下來,這件事確實是棘手的很,此時根本就沒有合適的法子。

秦征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白起。去准備車馬,我立即進宮。」

趙燁磊是傍晚得知的這個消息,他剛從外頭回來。臉色瘦削蒼白,顯然這兩日也非常不好過。

陳悠不好將秦長瑞夫婦說的話直接在趙燁磊面前捅破。那樣讓他知道她瞧見了他狼狽而逃會更加的難以接受。

所以也只能稍稍安慰關懷一些。

這件事還得靠秦長瑞夫婦親自與趙燁磊解開疙瘩才行。

陳悠正在葯房收拾東西,趙燁磊匆匆趕來,「阿悠,究竟是怎么回事?」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陳悠除了盡量去准備充分,根本沒別的選擇。

陳悠見他臉上氣色不好,忙道:「阿磊哥哥坐。」

身旁香佩給二人倒了茶。

說了緣由,陳悠安慰他,「也不過就是去個義診,出不了事兒,我一個大夫,在哪兒都是給人看病,在建康和淮北沒什么區別。這一去我還能瞧瞧這一路上的風景呢!」

哪里像陳悠說的這么輕松簡單,趙燁磊雖也未去過淮北,但是洪澇千里,餓殍遍野,就算是猜也猜出幾分破敗的景象來,又怎會像是陳悠話中形容的這么輕松呢!

「阿悠,我與你一同去。」趙燁磊的話斬釘截鐵。

陳悠一驚,連忙搖頭,「這怎么可以!阿磊哥哥明年開春你就要參加會試了,我這一去指不定幾個月才回來,你在建康剛剛有些人脈,這個時候放棄,那之前咱們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趙燁磊被陳悠說的臉色一暗。

雙眸里有深深糾結和痛苦。

陳悠怕他想不開,繼續勸道:「而且,阿磊哥哥,你還有爹娘的冤情要平反呢!若是失去了這次機會,便要再等三年,人生又有多少三年能夠蹉跎?若是你日後有了自己的勢力,到時候自然可以庇佑我,像今日這種事情也就不會再發生了。」

趙燁磊一時被陳悠說的沉默下來。

陳悠說的沒錯,但是趙燁磊心中卻塞的厲害。

兩人沉默坐了片刻,而後陳悠笑著岔開話題,問了趙燁磊這幾日做了何事,趙燁磊應付了幾句,最後連一盞茶都沒吃完就黯然離開了。

陳悠望著趙燁磊消失在籠罩著夜色回廊中的背影,終是嘆口氣。

她和趙燁磊之間即使表面上再像兄妹,到底心中還是有了隔閡。

時間緊迫,陳悠將一些不易帶的東西都弄進了葯田空間中,隨身的行李只有一些衣物、一個葯箱以及幾本醫書。

唐仲連夜到秦長瑞書房中商量,也要同去,卻被陳悠否決。

一來秦老侯爺的病症還要持續觀察,二來賈天靜還在慶陽府,他們夫妻二人剛成婚就兩地相隔,陳悠已經覺得對他們特別歉疚了,現在怎么會同意唐仲冒這個險。

秦長瑞也不同意唐仲跟著一起去。最後陳家一家人都反對。

為了寬慰唐仲,秦長瑞說:「唐老弟,你放心,我是阿悠他爹,會為她考慮周到,定然讓阿悠這一趟平安歸來,就算你不相信旁人,總該相信我!」

唐仲最後氣憤又惱怒嘆口氣,背著手離開了書房。

陳悠轉身對她爹交代:「爹,你尋人看著唐仲叔。我怕他會偷偷跟來。」

「爹知曉。」

陳悠頓了頓,「還有,爹娘,你們在家中要注意身體,阿梅阿杏懷敏那先不要告訴他們實情,旁的我自己會小心的。」

她只身去歷險,還在擔憂家人。陶氏再也忍不住抱著女兒就哭起來。

陳悠雙眸中也潮濕。「娘,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們是去義診的,那些難民只會感謝我們,說不定還要歌功頌德呢!」

淮北義診的危險,陳悠心中當然清楚。但是當著陶氏的面她又怎么敢直接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