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2 / 2)

江春耕嗤笑一聲,不屑地說:「雕蟲小技,要我去套,肯定也行。」

冬麥:「那是自然,哥哥當然更厲害啦!」

江春耕無奈:「不用哄哥了,你現在是一心向著他了。」

冬麥便抿唇笑,不說話,她心里現在對沈烈確實是滿滿的喜歡和崇拜。

江春耕其實也只是嘴上說說,沈烈這個人目前看還可以,如果能對自己妹妹好,那自然再好不過,他知道妹妹這段日子在娘家也受了委屈。

現在能有個這樣對她的沈烈,他也終於放心了。

驢車回到村里,這個時候各家剛吃了飯,有人便上街說閑話,看到冬麥,自然問起來,知道她跟著未婚夫上陵城買衣服去了,便絮絮叨叨地說起來,說孫紅霞也去陵城買衣服了,不知道都買了啥。

說話間恰好陳老丫來了,一看到江春耕,就笑了,開始嚷嚷著說:「人和人,就是不一樣,我閨女的二伯哥就在城里,今晚肯定住那里,不回來了,省得累半死還得往家趕,我閨女這個就是舒坦。」

她言語中頗有些得意,分明是打壓冬麥的意思,江春耕聽出來了,呸了聲,大老爺們,懶得和一個老太婆一般見識,不然罵不死她。

偏偏旁邊一個看熱鬧的,忍不住笑:「你閨女住陵城了,那是不是和你女婿一起睡?」

她這一說,大家轟得笑起來,都說當然一起睡了,肚子都被人家搞大了。

村里人的閑言碎語就是這么粗俗不堪,不過好在,驢車很快進了巷子,到家了。

胡金鳳聽到動靜就忙出來接了,幫著把車上的東西往下拿,當看到那個洋娃娃的時候:「這多錢買的,怎么好好的買這個?」

冬麥眉開眼笑,把套圈得來的事又說了,胡金鳳也笑了:「這么大了,還喜歡小孩子的玩意兒!」

冬麥確實很喜歡,不過她覺得,自己多喜歡這個,和大小無關,以前沒得到的,現在得到了,她抱著洋娃娃只有滿足。

一時將東西都拿到堂屋里,電燈開了,胡金鳳打開來仔細看,她對那兩件大衣特滿意:「這個大衣好,穿起來是正經衣服,而且過幾年也不過時!」

家里年輕時候也曾富過,胡金鳳是有些見識的。

又看了看冬麥買的毛衣,總體覺得還行:「也能說得過去吧。」

冬麥便把手表拿出來,給自己娘看:「娘,你看,他還給我買了這個,我說太貴了,一百塊錢呢,可他說我以後做飯需要掌握火候,用得著,非給我買。」

冬麥說這話,多少帶著一點小小的得意,眉眼間都是幸福。

胡金鳳聽出來了,仔細看了看手表,很滿意:「算他有心,其實這手表一百塊,太貴了,買不買沒要緊,但是買了,我們面上總是好看。」

農村里嫁閨女娶媳婦,三姑六婆還不是胡亂打聽,女婿給你買了啥,你陪嫁啥,這都是面子。

吃喝拉撒干活,轉來轉去就這么一個村子里的人,誰家的事誰家不知道,農村人就講究一個面子,沒面子,就覺得沒意思了。

胡金鳳不是非要沈烈給這個面子,可現在有這個體面,當然更高興了。

江春耕卸車後,江樹理便接過去驢喂草,江春耕帶著滿滿進屋,進屋看到這表,也瞧了一眼:「還湊合。」

胡金鳳滿意得很:「怎么叫還湊合,這個算他有心了,人家沈烈做事還真不錯!」

當下擺開飯菜,讓冬麥吃著,自己便和兒子說起來冬麥的嫁妝,冬麥嫁妝大多是之前從林榮棠那里搬過來的,胡金鳳以前就說,再給冬麥添置一兩件,再把原來的重新刷一遍油漆。

江春耕這幾天已經買了油漆,打算和自己爹一起動手刷。

於是便商量著,什么時候能刷好,添置一件什么家具,都盤算得明白,婚禮需要的新被褥,差不多什么時候做完。

江春耕問起來:「家里棉花夠用不?不夠用,我就拿點來。」

胡金鳳:「這個放心,夠用,反正就做兩床新的討個喜就是了。」

說話間,天不早了,江春耕領著滿滿離開,滿滿離開前,不舍地看向冬麥的洋娃娃。

江春耕看出來了,拍了拍滿滿腦門:「那是小丫頭才會喜歡的,你是男子漢,你要那個,別人笑話你。」

滿滿一聽,這才算了。

這時候冬麥也差不多吃飽了,胡金鳳又和冬麥說了許多話,問起這次進城的細節來,當聽到孫紅霞的事後,她搖了搖頭,開始出主意:「我看人家醫院說,你不容易懷孕,也沒說徹底不能生,等你嫁給他,就讓他再帶你去醫院看看,如果還是不行,你勸著他,抱養一個,再怎么樣,過日子還是得有個孩子,不然不像樣,我看沈烈這個人,也挺招惹人的,到時候有哪個小姑娘硬貼上來,他如果不小心把別人姑娘搞大肚子,你說你能怎么著?」

冬麥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娘,我知道,等我們結婚了,如果覺得挺好,商量好了,就考慮抱一個孩子。」

胡金鳳滿意地點頭:「行,你先回去睡吧,這兩天就忙著做被褥,估計夠你忙的。」

冬麥點頭,回去自己屋里,回去的時候,抱著那洋娃娃。

胡金鳳看了搖頭:「哎,這么大了,還是個孩子心性呢!」

不過一想,那個女婿肯為她套圈拿這個,也實在是寵她了,便越發放心。

冬麥抱著洋娃娃回了屋里後,稍微洗漱過,便躺在炕上了。

躺在炕上後,明明身體很累,卻有些興奮,興奮得睡不著。

她抱著洋娃娃,洋娃娃的腦袋貼著她的下巴,她便回憶白天時候,他親自己時,那種奇異的感覺。

她以前嫁給林榮棠,也做過一年夫妻,可是林榮棠親她的時候,她下意識總是覺得怪怪的,覺得男人和女人那樣,能干凈得了嗎,甚至會下意識地想林榮棠嘴唇那里干凈嗎,她就會躲開,不讓,再之後,林榮棠便親她別處,不親嘴巴了。

可是當沈烈親自己時,她竟然一點反感都沒有,她只是心怦怦地跳,只是說不出來的期待和羞澀,甚至好像還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就好像身體通了電,一股激流打過來,整個人的筋脈都跟著一個激靈。

冬麥躺在那里,痴痴地望著窗外斜照下來的月亮,傻傻地想,她真得很喜歡他,甚至和能不能生孩子那件事沒關系。

她就是喜歡他啊!

她閉上眼睛,竟然忍不住再次想起在公園里,他低頭親自己時,有些扎人的剛硬下巴壓在自己側臉上的力道和觸感,她的手指尖便酥麻起來。

她輕輕地一個瑟縮。

羞恥地抬起手,捂住了臉。

自己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