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2 / 2)

「那是肯定的,人家當兵的,打架厲害著呢,干活也有勁兒,晚上干那事,肯定強!」

最後大家幾雙眼睛望著她:「他比林榮棠厲害吧?」

冬麥微微低頭,之後便笑了下:「這沒什么好比的。」

林榮棠根本沒碰她,如果是以前,她估計恨不得沖過去揭穿林榮棠,但是現在,她倒是淡定了。

她最要緊的是明天去醫院查查自己的身體,查清楚了,如果自己真能生,麻溜兒地和沈烈生個娃,好好過自己日子,這才是最好的澄清。

劉金燕:「那看來咱們沈烈就是厲害,比了林榮棠強多了!」

她這一說,大家都笑起來了。

而大家伙笑著的時候,旁邊的李秀雲卻是憋得臉紅耳赤。

她到底是姑娘家,跟著來,其實就是心里難受,想看看。

她喜歡沈烈,和自己娘說過,誰知道被自己娘罵了一通,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娘給沈烈當媒人,眼睜睜地看著沈烈娶了冬麥。

不太甘心,便跟過來看看,誰知道大家根本沒忌憚,說這個話,沒結婚的姑娘,當然不自在。

最後尷尬地起身,找了個借口,走了。

李秀雲一走,劉金燕便笑:「她惦記著沈烈,你嫁給沈烈,她沒指望了,你還記得我說過這事吧?」

冬麥當然記得,那個時候劉金燕說這話,也就是隨便說說八卦,誰知道今天,她竟然嫁給沈烈呢。

胡翠兒卻又說起來林榮棠和孫紅霞的事,她磕著瓜子,有些不屑地說:「林榮棠和孫紅霞後天結婚,林榮棠他娘忙著准備他們結婚的事,不過你們兩家結婚距離太近了,沈烈這次弄羊絨撿羊毛,讓大家掙了一點小錢,大家肯定都幫他,弄得王秀菊請不到人,我今天過來,她正罵罵咧咧犯愁呢。」

劉金燕噗嗤笑了:「中午時候我就聽到了,我還說誰呢又在那里吵吵,原來是她啊!」

胡翠兒:「我娘今天過去幫忙了,沒辦法,都是一個村的,不過心里也不高興,又不是故意怠慢他們家,這不是趕上了忙不過來嘛!」

和幾個媳婦說了一會話,大家都拉著冬麥過去胡翠兒家里打牌,胡翠兒就在胡同口,倒是距離挺近的,冬麥不太想去,她覺得自己今天不適合出門。

正好沈烈走進來,胡翠兒就說:「沈烈,我們要打牌,讓你媳婦去吧,你可不能不答應!」

沈烈聽了,便對冬麥說:「既然嫂子們讓你去,那你就去吧,在家也沒什么事。」

冬麥本來想讓他擋擋,現在他這么說,也不好推辭了。

重新嫁過來,也不想大家以後嚼舌根子,現在能相處得挺好,她當然願意和大家相處,畢竟以後都是一個村的。

過去胡翠兒家,才看到胡翠兒家還有好幾個,大家見到冬麥來,倒是都挺熱情,也沒人提過去的事,甚至還連忙給冬麥讓座,有比沈烈小的,一口一個嫂子。

冬麥開始還有些意外,畢竟她以前和林榮棠離開,那算是徹底和松山村的人鬧掰了,不過很快就明白了。

沈烈讓村里婦女老人掙到了一些錢,她們感激沈烈,沈烈娶了自己,她們就不為難自己,甚至有些巴結討好自己的意思。

這讓冬麥多少泛起一些自豪,想著她家沈烈就是好……

冬麥打牌技術一般,主要是以前很少打,打了幾次,輸多贏少,好在大家就玩個樂子,也沒太當真,輸了就輸了。

打了一會牌後,就見幾個小青年過來,也是串門的,其中一個,冬麥記起來,叫胡滿倉,就是之前鬧洞房時打趣過自己的。

胡滿倉看到冬麥,有些扭捏,不過還是紅著臉上前:「那個,烈嫂,我昨天說的話不中聽,隨便亂說的,嘴巴沒把門的,我就是亂噴糞,烈嫂你別當回事!我給你,給你賠個不是。」

冬麥有些意外,忙道:「也沒什么事,犯不著。」

胡滿倉:「那,那你介意,要不我給你點煙吧,我給你點煙賠禮道歉!」

他說完後,就意識到不對,周圍幾個都轟地笑出聲來。

胡翠兒笑哈哈:「你烈嫂抽哪門子煙!」

胡滿倉被笑得尷尬,也覺得自己蠢,後來拍拍自己腦門,也笑了。

回去的路上,冬麥腳步很輕松。

如果說昨天胡滿倉說的那話讓她有些小小的不愉快,那現在已經煙消雲散了。

她想起今天自己和劉金燕胡翠兒他們說話時,沈烈曾經出去過,估計就是為了這個,胡滿倉這么聽話,很可能是找了胡滿倉的父母。

其實這真是一件很小的小事,她之前在松山村鬧出那么大動靜,現在嫁回松山村,沒幾個拿她打趣,大家都很善良地接納,也都很小心地不提以前,這已經讓她很滿足了。

只是他卻為了這點小事特意跑過去找,他確實對自己很上心了,生怕自己受半點委屈。

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她覺得有人在看自己,抬頭間,就看到了林榮棠。

林榮棠好像站在屋頂上曬糧食,他坐在屋檐旁的石頭上。

冬麥記得那塊石頭,還是以前兩個人一起費勁搬上去的,曬麥子的時候,可以用來壓著塑料油布。

林榮棠應該是早就在看她了。

當冬麥抬起頭發現他的時候,他的目光依然一動不動,就那么看著冬麥。

再見林榮棠,冬麥說不出的諷刺和好笑。

他和自己清清白白,什么都沒有呢,也只是那么碰碰皮肉,根本沒和自己有過男女之間能生孩子的事。

她想起自己吃過的中葯,做過的檢查,遭受過的難堪,突然有一種沖動,想把林榮棠拉過來,狠狠地給他一巴掌。

不過她終究不會這么干了。

感謝林榮棠,感謝陸靖安,也感謝王秀菊和孫紅霞,讓她知道,遇到這種膈應人的人,其實不需要動手,只要自己過得比他們好,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了。

於是她走到了牆根底下,仰起臉,這樣距離林榮棠很近。

林榮棠確實在冬麥出現的時候,就一直盯著冬麥看。

他看到冬麥身段越發纖細,纖細里多了幾分柔媚,他還看到冬麥走起路來姿勢有些別扭,那一看就是晚上被男人弄的啊!

林榮棠眼睛發直,他心痛得不想活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後半輩子應該怎么繼續。

可就在這時,他看到冬麥走近了自己,他意識到冬麥要和自己說話,幾乎是瞬間,血脈沸騰,希望燃起,許多猜想在腦中浮現,他幾乎是用盡所有的力氣讓自己克制地坐在那里。

冬麥抿唇,輕輕笑了一下,笑得甜美而嬌軟。

林榮棠呼吸靜止。

冬麥好美,真得好美,比以往更美,那美里已經揉入了小女人的魅惑。

冬麥開口,聲音輕柔:「榮棠,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林榮棠心跳幾乎都停滯了,冬麥竟然重新喊他「榮棠」,不帶姓地喊,這讓他有種錯覺,仿佛回到了以前。

林榮棠熱切地盯著冬麥。

冬麥笑著說:「沈烈炕上特別強,我現在終於明白,什么才叫真男人了!」

林榮棠頓時如遭電擊,眼睛直直地看著冬麥。

冬麥推開自家大門,愉快地邁步進去了。

林榮棠呆呆地坐在屋檐上,呆了半響,之後僵硬的身子一歪,「砰「的一聲,從屋檐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