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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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第94章表哥出現

到了傍晚快吃飯的時候, 沈烈回來了,說事情差不多了, 接下來也沒什么了, 明天帶她出去逛逛,後天就能回家了,冬麥自然高興, 沒想到這么順利。

休息了一會, 便說彭天銘的丈夫過來了,大家准備著出去吃飯, 誰知道剛出了廠房, 就聽到那邊傳來爭吵聲。

好像是一個男的在和彭天銘吵吵, 聽那樣子還挺激烈的。

冬麥愣了下, 看向沈烈。

沈烈皺眉, 對冬麥說:「你在這里等著, 我去看看。」

可冬麥哪等得住,她跟著沈烈一起過去,過去後, 卻見廠房門口, 彭天銘正和一留了絡腮胡子的男人爭吵。

絡腮胡子指著彭天銘的鼻子罵:「彭天銘, 你說帶閨女來就帶閨女來, 你說離婚就離婚, 憑什么?我可給你說好了,離婚可以, 你得給錢, 你不給錢, 你別想我放手!閨女是你生的,可那是我的種, 是我老馮家的種,憑什么說給你就給你!你以為你算什么玩意兒?你這是翅膀硬了,連老子的話都不聽了?」

彭天銘冷笑:「你要錢,開個數,開完了,咱馬上辦離婚手續,孩子歸我,改姓,放心,我他媽絕對不找你要撫養費!」

絡腮胡子氣急敗壞:「臭娘們,你還硬氣了,不就是看著你爹起來了,你敢和我較勁了?」

彭天銘:「對,就是我爹起來了我硬氣了怎么了?你敢打我,我找兄弟揍死你,你敢和我搶閨女,我讓你陵城混不下去,你敢不離婚,我把你閹了你信不信?」

絡腮胡子咬牙切齒:「你敢,你謀殺親夫,你看我這就去告你!」

彭天銘:「你去告,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等著你去告!」

絡腮胡子聽了,撲上去就要去打彭天銘。

彭天銘抬起手來,也去打絡腮胡子。

旁邊人看這兩個人吵著,彭天銘也是底氣十足,哪里想到她還需要幫手這一茬,眼看著他們要打起來,才想起來,彭天銘是個女人,只怕是要吃虧,這才沖過去。

沈烈和幾個男的過去,把絡腮胡子拉開的時候,彭天銘已經挨了一巴掌,不過絡腮胡子也不好受,他還想打彭天銘,被沈烈使一個暗勁,直接把胳膊給脫臼了,疼得吱哇亂叫,在那里罵罵咧咧。

絡腮胡子看著沈烈幾個,最後目光落在沈烈身上:「你小子算什么東西,我們這還沒離婚呢,兩口子的事,男人打自己媳婦,你管得著嗎?」

沈烈笑看著他:「她首先是一個人,其次才是你即將離婚的媳婦,管你是誰,這么打人就是不行。」

絡腮胡子捂著胳膊,咬牙:「你,你算什么東西,你和她啥關系?她還沒離婚呢就找男人?」

沈烈眸光陡然變冷:「你再說一句試試?」

絡腮胡子便有些怕了,他確實不敢招惹沈烈,沈烈那身形,一看就是練家子,恨得往旁邊吐了一口:「我呸,你小子以為我怕你,我今天不給你計較,早晚有一天我讓你後悔,你等著,你等著——」

說著,勁兒勁兒地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虛張聲勢地回頭指著沈烈的鼻子:「你小子給我等著!」

絡腮胡子走了,大家看彭天銘臉上都腫起來了,感覺也別出去吃了,隨便買點啥就是了,可誰知道彭天銘卻喊著道:「走,出去吃,我請客,今天我們機器安裝好了,這是取得了初步勝利,必須慶祝!」

大家聽著這話,都覺得她情緒不對勁,忙說不用,可彭天銘非要去,沒法,大家也都只好跟著去了。

去的是一家本地菜館,點了一桌子的菜,還開了兩瓶酒,酒是茅台,那自然是好東西,本地最貴的酒了,比他們平時買的西鳳酒還要好。

彭天銘很豪爽地拎起來酒瓶子,給每個人都滿上:「我敬你們,喝!」

說這話的時候,她臉上還帶著一個巴掌印。

冬麥從旁看著,就有些心疼。

她很豪爽很無所謂的樣子,但終究是女人,說不在意,其實心里還是在意的吧,況且聽話里意思,那個絡腮胡子還要賴著不離婚,還想和她爭奪女兒撫養權。

她自己也曾經遇到過不幸的婚姻,努力地掙扎,走出來了,現在嫁給沈烈,日子過得好了,看著彭天銘明明那么率真能干的女人,卻遇到這種事,心里終究難過。

這天彭天銘喝了不少酒,到了後來,冬麥便拉著她不讓她喝了。

彭天銘笑呵呵地舉著酒杯:「喝啊,干嘛不喝!」

冬麥卻看著更心疼了。

她便拉著她的手:「彭姐,我這折騰了一天,現在還是有點累,我想回去了,我一個人也不敢回去,干脆都回去得了,明天我們繼續喝。」

彭天銘明顯已經有些醉了,聽著這個,歪頭看了冬麥一番,才點頭:「行,明天喝,不醉不歸!」

其實彭天銘已經有些醉了,回來的路上都腳步趔趄,在場都是男人,也不好怎么扶著,於是冬麥便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扶著她走,最後終於到了工廠,把她送回宿舍。

冬麥看她躺在床上難受,便切了西瓜,搗了西瓜汁喂她,這么折騰了半天,她才勉強消停下來,不過看著依然不好受,睡著了還是皺著眉頭,時不時嘀咕幾句什么。

回到沈烈的宿舍,宿舍里另外一位男同志已經和別人擠去了,只剩下沈烈了。

沈烈正在將兩張大人床並在一起,並重新鋪床。

他見冬麥回來,隨口問:「睡著了?」

冬麥點頭:「嗯,看著挺難受的。這到底怎么回事,那個男人和彭姐怎么這樣?」

沈烈:「這個就不知道了,別人私事,具體什么情況,我們外人也不好多問。」

特別是工廠就她一個女同志,肯定都得避嫌,誰能拉著人家問人家家里事。

冬麥嘆氣:「彭姐人挺好的,怎么遇到這么一男人?反正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東西。」

冬麥說不上來那種感覺,村里的男人,什么人都有,但是卻沒那個絡腮胡子的痞勁兒,就是那種我就是賴我就是壞我就是不放開你,關鍵還覺得自己特爺們,根本不把女人放眼里。

沈烈這個時候已經鋪好床了:「其實她家的事,我多少聽說過一點。」

沈烈並不是那種背後說人八卦的人,不過看冬麥那么難受的樣子,也就淡淡地提一嘴。

冬麥忙問:「聽說啥?」

沈烈:「他們結婚是早幾年,那時候彭先生被關著,她這個丈夫叫馮三,是個小頭目,挺能耐的,當時不知道怎么看上了彭姐,可能也牽扯到彭先生的一些事,就這么稀里糊塗結婚了。」

冬麥聽了這個,愣了下,之後便明白了。

早個七八年時候,亂象橫生,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更有些其實本身就是地痞流氓的,靠著能叫喚能折騰,就這么爬了上去,當時彭家遇到了事,她一個姑娘家,那個時候估計還很年輕,孤零零的,被馮三給糾纏上了。

她嘆了口氣,有些替彭天銘難受,怎么遇上這么一個人,她可是明白,婚姻不順心到底有多難受,她這個人比較堅強,嘴上不說,其實心里也煩著吧,更何況他們還有一個女兒呢。

沈烈看她這樣,明白她的意思,便安慰說:「你也不用替人家難受,人家挺有主見的,現在已經打算離婚了,就是一時半會遇到點麻煩,不過現在彭先生出來了,身體健康,家里也有人脈,怎么著都不至於怕那么一個人,也就是時間問題。」

冬麥想想也是:「有道理,彭姐也不是一般人,那個男人也糾纏不了她。」

說話間,冬麥便想起自己哥哥的事,也是犯愁,便順便和沈烈說了。

「你說我哥哥嫂子,這是鬧什么,好好的日子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