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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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3 章

第113章首都購物

沈烈在最初的震驚後, 終於反應過來,趕緊把頭發擦了一把, 把毛巾放在旁邊, 之後一步上前握住了冬麥的手:「這是變戲法嗎?怎么老陳師傅一下子變成了你?我沒眼花吧?」

冬麥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了聲:「沒錯,我就是老陳呀,我是老陳變的!」

她笑聲清脆, 分明就是故意逗他呢。

沈烈無奈地捏著她的手指:「別和我開玩笑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怎么過來了, 什么時候到的, 怎么找到我們的?老陳人呢?」

才洗個澡的功夫, 思念的妻子突然出現在房間里, 還低頭給自己收拾衣服, 那種感覺太玄乎了。

冬麥便笑著把自己跟著哥哥到首都來找他, 結果在這個招待所遇到了老陳的事兒,最後道:「老陳跟著我哥哥去另外開一間房了。」

老陳去另外開房間,她自然是住這兒。

當提到這個的時候, 冬麥笑著的眸子泛起一絲羞澀。

沈烈這才明白來龍去脈, 當下忍不住捧著她的臉說:「我正想你呢, 我剛剛洗澡的時候就在想你, 沒有想到一進屋就看到你了, 我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覺得自己真傻。」

冬麥想起他剛才的樣子, 更加笑起來。

才分別了那么幾天, 但是兩個人都發生了許多事, 冬麥自然有很多話想問沈烈,也有很多事情想告訴他。

不過現在她確實有些累了, 奔波了一天,身體疲憊,而她現在懷孕了並不是逞強的時候,所以她說:「我有些累了,想先躺一會。」

沈烈也看出冬麥的臉色有些憔悴,當下連忙把床鋪開,又把枕頭給她放在那兒:「好,你先躺下,歇一會,我買了一些水果,人家首都有些水果咱老家沒有,剛才放在人家招待所前台那里,還沒拿出來,我拿上來給你吃。」

冬麥其實想躺在這里和沈烈說話,不過當下也沒說什么,點頭。

沈烈便下樓拿水果去了。

這個招待所是挨著一處居民小區,居民小區好像也是紡織廠的宿舍,六層紅磚小樓,種著爬山虎,從冬麥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窗戶外頭居民樓上一簇簇的爬山虎。

身在異地,不過心里卻踏實了,她疲憊地閉上眼睛。

很快沈烈回來了,拿來了香蕉,橘子,還有獼猴桃,果然是陵城比較少見的。

還有幾串葡萄,那葡萄叫玫瑰香,陵城那里也沒這品種。

沈烈洗過後,提著一些水果,去給江春耕和老陳送過去,回來後,就見冬麥半靠在床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葡萄。

冬麥:「這個葡萄長得小,不過吃起來真是甜,比咱們老家的葡萄好吃。」

沈烈:「嗯,這個葡萄品種好,你喜歡的話,咱弄點種,回去也種這個。」

冬麥倒是覺得沒什么要緊:「好東西多得是,哪可能我們什么都有,吃個稀罕就挺好的。」

吃著葡萄,冬麥隨口問:「當時車禍,到底是什么情況,你和我說說。」

沈烈:「沒什么情況,也就是那個人喝醉了酒,和我們碰了一下,根本沒什么大事。」

冬麥放下葡萄,擦了擦手,之後把沈烈的胳膊拉過來,挽起他的襯衫袖子。

沈烈不想讓她看,不過看她這樣,也是無奈。

冬麥挽起他襯衫袖子後,便見胳膊那里纏著綳帶,綳帶上還有隱隱的血跡。

看著那痕跡,心里早就有准備,所以也說不上多么的傷心,只是有些心疼罷了。

沈烈自然看出冬麥眼中的意思,便給她解釋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皮外傷在車門上撞了一下,其實沒什么事兒,這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而且對方還賠了錢,賠了咱們兩百多塊錢呢,占大便宜了。」

當他說「占大便宜了」的時候,語氣有些誇張,冬麥想笑,可是又覺得心酸,他哪是在乎那二百多塊錢的人,就是安慰自己罷了。

沈烈見她這樣,當下抬起手,輕捧住了她的臉。

修長有力的手,指腹處略有些糙,但是卻很溫柔,溫柔到像一片樹葉,他就那么捧住了自己,手指尖沒入鬢發中,略有些粗糙的拇指輕落在耳朵下方敏感的肌膚處。

他的動作中充滿了無限的呵護和憐愛,這讓冬麥原本的失落和心疼,變成了一種混合了酸澀和喜歡的情緒,也許還有點別的什么說不上來的。

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泡在橘子水中,酸酸的,但是酸中又有絲絲的甜。

她咬著唇,再次開口,聲音竟然有些發哽:「這一次你出門,真是受罪了。」

何止是受傷,還有別的呢,真是處處挫磨。

沈烈沉默的看著她,之後低聲笑了。

他微微俯首下來,額頭輕輕的抵住了冬麥的,這個角度讓他的鼻子也恰好緊貼著了冬麥的鼻子。

男人和女人皮膚狀態自然不同,一個細膩,另一個卻要糙一些,這么緊密地貼著,冬麥便覺有些異樣。

招待所的後院胡同里好像有誰家的小孩子在踢足球,大聲笑鬧著,傳到房間里聲音已經弱化,並不覺吵,反而更顯得屋內空間的靜謐和封閉,兩個人之間縈繞著的氣息,以及那輕微的聲音都是獨屬於兩個人的,就連臉頰所能感覺到的溫度都是私密的,不會被打擾的。

冬麥忍不住輕輕地用力,想更貼近他。

沈烈自然感覺到了她的動作,半閉著眼睛,感受著那清淡鮮香的氣息。

這幾天經歷了許多事,車禍、貨物被扣押,提心吊膽的時候他會想起冬麥,會想著她知道了這些消息一定會擔心。

其實只有他一個人的話他什么都不怕,傾家盪產沒了性命怎么都可以,他怕什么呢?畢竟是差點死去的人。

但是因為有了冬麥,他其實已經怕了,他怕出事怕真得什么錢都沒有,怕自己讓冬麥受苦,怕自己讓冬麥哭,怕她跟著自己受委屈。

怕自己不能給她自己想給的一切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柳暗花明又一村,上天不負有心人,一切努力都能得到回報。

他將她抱在懷里,低聲說:「你看這不是挺好的嗎?一切都順利,我們的貨交付給人家了,人家對我們的貨非常滿意,說以後這樣標准的羊絨有多少要多少,我們之後可著勁兒做就行了,梳絨機轉起來嘩啦啦都是錢。政策現在又是支持的,一切都光明正大,我們可以放開手腳,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抓住這一兩年的機會,努力掙錢。這么搞下去咱們會有特別多的錢,那真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做事情,不是這里遇到問題,就是那里遇到挫折,咱們半路上不順,但是來到首都後,一切太順了,後面也是一眼能看得到的順。」

冬麥聽著自然是心花怒放。

這段時間以來經歷了這么多事,一會兒喜一會兒悲,心情跌宕起伏,現在總算是徹底落定了。

她靠在他懷里,摟著他的腰,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人家啥時候給我們錢,這里還有別的幺蛾子沒?」

沈烈輕笑:「他們審批放款的流程已經走完了,就差會計那里打款了,會計那里不會有什么幺蛾子,會計就是辦事的,領導都同意了,他們哪有什么好說的,所以把心放在肚子里,說不定我們還沒回去陵城,人家款子已經匯過去了。」

一時又道:「你剛剛過來的時候也看到了,這個地方叫清河,一大片全都是紡織廠,三大紡織廠就在這里,他們做羊毛羊絨類的衣物和制品需要大量的羊絨,而咱們的羊絨雖然短一些,但各方面的指標好,需求量非常大。路哥那里生產的羊絨比咱們的羊絨長,所以也就比我們的貴不少,別人生產的下腳料羊絨不如咱們的純度高,這就是咱們的優勢,沒有人能比,我們恰好抓住這個機會,狠干一場就行了。現在這條道走通了以後,咱們躺在那里都能掙錢。」

冬麥聽著沈烈分析這些形勢,她知道沈烈說這個是想讓自己開心,她也確實開心了,能有很多錢掙,想想都滿足。

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小財迷,想掙更多錢。

有了錢怎么都行,所有受過的苦處全都值得了。

沈烈低頭看著自己懷里的女人,她被自己說得挽唇輕笑,這么笑著的她,恬靜而溫柔。

這讓他再次想起他最初見到冬麥時候的樣子,那個時候的冬麥漂亮好看,但總帶著一絲青澀,看著他的眼神也有些怯生生的,但是現在,這青澀被沉淀到了骨子里,成為了女性特有的沉靜和溫柔。

他心里便生出一種憐惜的情緒,他想自己出這些事兒,她不知道擔心多少,她現在跟著江春耕跑過來,怕是在老家根本已經按捺不住了。

什么不知道的狀態更會陷入提心吊膽中。

當下低聲問道:「給我說說你這里到底怎么回事兒?」

剛才她說了,但是說得不那么詳細。

冬麥便靠在沈烈胸膛上,把這事的來龍去脈說完了。

當她提到自己終於拿到了介紹信,高興得要命,結果卻發現介紹信不見了的時候,沈烈微微蹙眉。

冬麥嘆了口氣:「其實我懷疑是陸靖安,但是當時太急了也沒有什么證據,只能算了。其實現在想想還有點後怕,也是我們運氣好,這個時候正好新的二十四條政策出來,咱們算是趕上了,要不然的話,沒介紹信,又沒有新的政策出來,那這次真是完了。」

沈烈:「這就說明我們吉人自有天相,天不絕我們的路,至於那一個介紹信,不可能無緣無故就這么沒了,肯定是有原因的,既然已經報案了,那等回去我們再問問案件的情況。」

冬麥點了點頭說:「陸靖安現在和我同學孟雪柔在一起,他們馬上又要結婚了。」

孟雪柔家境這么好,冬麥總覺得陸靖安除了喜歡孟雪柔,也許也看中了孟雪柔的家境,但是人家談對象的事,她也不好瞎猜什么,只是自己心里感覺罷了。

沈烈冷笑了一聲:「陸靖安這個人心思挺深的,你還記得那次嗎,當時我們去找王書記,恰好遇上他,王書記我們面前說了他幾句,他肯定覺得受到了羞辱,從那個時候開始,他這個人的野心就膨脹起來了,現在碰到了孟雪柔這架梯子,當然是順著桿子往上爬。」

「不過你也不要擔心,也就是這一次,他正好是碰上了,給我們使個絆子,以後也未必就有機會。」

冬麥輕點頭,她想起自己懷孕的事情,其實想告訴沈烈,不過張嘴的時候竟然有點近鄉情更怯的羞澀。

她抿唇猶豫了下,才故意說:「當時我哥突然帶著我回去,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沈烈看她這樣,倒像是在賣關子,便順著她的話問道:「我想不出來,所以到底是怎么了?」

冬麥邊輕輕地笑了:「我當時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想去醫院檢查檢查。」

沈烈一聽這話,頓時皺眉:「怎么了?是後來檢查了嗎?身體怎么了?」

冬麥笑著看向他:「現在結果出來了呀,醫生說我懷孕了。」

沈烈愣了一下:「什么?你說什么?」

看著他這樣,冬麥笑得清甜,眼睛里跳躍著的都是發亮的星星,她笑望著他說:「你沒聽懂呀,沒聽明白?那我不說了。」

說著她就要躺下:「我累了要睡覺了。」

沈烈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定在那里,俯首下來,四目相對,鄭重地道:「你剛才說,你懷孕了?」

冬麥輕輕地點頭。

沈烈顯然是受了不小的震動,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激動起來,一把將她抱住,狠狠的抱住她:「你竟然懷孕了。」

這個消息太突然,砸得他心里瞬間迸發出喜悅。

其實如果冬麥真的不能生,他確實可以不在意,沒有就沒有,畢竟孩子也不是說最重要的。

但是既然冬麥能生,他還是希望能有一個屬於他和冬麥的孩子,而且他也確實明白,在冬麥的心里,她也是渴望的。

現在冬麥懷孕了,而且是在他順利地將那批貨物交付了的時候懷孕了,一切就太順利太圓滿。

想到能有一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孩子,沈烈抱著冬麥,幾乎不舍得放手,那么一個血脈,會將兩個人緊緊聯系在一起。

不過在巨大的歡喜之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冬麥現在才懷孕,是不是應該小心著點?

他並不太懂這個,不過好像以前隱約聽戰友提到過,他連忙放下懷里的冬麥,扶著她,讓她坐在床上:「你現在懷孕了,一定要小心,不能累著,也不能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