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2)

嬌姝 青木源 2206 字 2022-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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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太子對梁縈還是動心了的,貌美出身又高的佳人,哪個男子不動心?而且聽妹妹私下談起,這位梁姬也不是長著漂亮性情木木的美人,又加上有鄧不疑在,江都太子還真的想要和鄧不疑爭一爭。

不過,眼下還是自己的女弟要緊。江都太子照著父親的吩咐。讓人給蔡陽大長公主和蔡陽的那位外夫送了不少的禮物。最近蔡陽大長公主的正經夫婿已經病重,看著不行了,江都太子讓人給那個外夫帶話,甚至是拿尚公主的話去誘惑他。

漢室慣例,列侯尚公主,餅已經給他畫好了,肯不肯搏一把就看那個年輕男人的了。長安這種地方,想要博取富貴,說容易也容易,但說難也難。

蔡陽瞧著送東西上門的江都太子,就笑出了聲,最近皇帝下令和親,這個時候上她的門來,蔡陽也知道對方所求的是甚么。

但凡諸侯們有點良心,也不忍心將女兒送去塞外,被匈奴折磨。不過蔡陽也見過不將女兒當回事的諸侯王。劉家人那么多,出個奇葩禽獸不稀奇。

「甄選和親王主一事……大長公主……」江都太子言語未盡,但眼里已經露出些許期待。

「這事,原本是中宮定下的。太皇太後也只不過問一句罷了。」蔡陽笑道,她也聽說了這件事是自己妹妹提出來的,妹妹昌陽有意整治一下這個迷惑兒子的江都王主,她也不好貿然插手。

要知道眼下的太皇太後最看不得的就是姊妹相斗,她也找不著和自己妹妹對著干的理由。

「……」江都太子瞧著蔡陽面上似笑非笑,心中窩火。但是面上還是要擺出笑容,畢竟他們有求於人。

「大長公主多多見諒,女弟雖然年輕,人多有失禮之處,但是出塞和親也實在太……,此事原本也不應當勞煩到大長公主。不敢求大長公主出力,只求能夠提點兩句。」

「……」蔡陽看著面前清俊的青年,嘴角的笑也有幾分玩味,說起來這幾天她的外夫還拖著一條傷腿和她說江都一系的好話,話里話外都是江都王主如何可憐。

說實話從高祖到現在,出塞的王主一雙手都數不過來了。可憐是可憐,但是和她又有個甚么關系?

蔡陽垂下眼,沒有說話。

江都太子一急,想起這位公主有一個兒子還沒有定下別家的女郎,若是能夠給妹妹說定此事,恐怕這位大長公主也不會惜力。心里的話在喉嚨口滾了幾滾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他不知道蔡陽的心意到底如何,又沒有和父親商量過,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蔡陽過了一會,抬頭看著江都太子一笑。

江都太子從公主府中出來之後,額頭上都起了一層汗,他想起劉殊想要見梁縈的事來了。梁縈不是那么好見的,梁縈多是跟著母親居住在長信殿,太皇太後年紀大了喜歡清靜,旁的人等閑難入長信殿,除非太皇太後宣召。

江都一系並不怎么得太皇太後的喜歡,江都太子到了現在,莫說進長信,就是東宮的邊都沒怎么摸到。

江都太子想著自己要盡快的找住機會,和這位侯女約定好。

或許是上天助他,他想破了腦袋都還沒找到怎么去找梁縈的時候,梁縈卻從宮里出來了,當然不是為了江都王主的事。她和劉殊從第一面開始,就知道互相不對付。到了眼下即使知道和親的事,梁縈也沒有什么給劉殊說情的打算。

她這次出來是為了去看鄧不疑,人食五谷雜糧,終究有生病的一日。就算是貴族也不例外,尚且還有人才食了甜瓜,不多時就腹疼至死。年輕人來頭疼腦熱更是平常了,只不過病的那個人是鄧不疑。

生病了的臣子不可入未央宮,否則是要治罪。鄧不疑就在家養病,梁縈還是過了兩三天才知道的,慌忙之下,她和昌陽說了一聲就出來了。

昌陽正想著怎么撮合梁縈和鄧不疑兩個,聽到女兒來說,哪里有不答應的。梁縈就從東宮乘車出來了。

江都太子聞訊大喜,立刻准備著就要上門,誰知道他一上門,見到的不是梁縈而是梁黯。梁縈根本就沒有回公主府。

瞧著眼前對他熱情十足的梁黯,江都太子也實在是沒有那個耐心等下去了,干脆就將劉殊想要將陰平侯女的事告知梁黯。

梁黯當然知道自己和劉殊沒有可能了,不過當年好歹喜歡此人,還是願意出手幫忙,「此事我一定會轉告女弟的。」

梁黯滿臉認真,就差看見江都太子宣誓了。江都太子險些被他看出一聲雞皮疙瘩,連忙就告辭,梁黯原本還想問一問劉殊進來如何,結果只能看著江都太子逃也似的出去。

完了他還摸不著頭腦,明明自己沒有說也沒有做出格的話,怎么江都太子這么快就走了?

梁黯回到房中,想起梁縈已經好幾日都沒有回來了,要等到她從東宮內回來,又不知道幾日之後了,他立即決定入宮找妹妹去。

梁縈從宮中出來之後,沒有回公主府,直接讓御手駕車去建成侯府。

因為她事先沒有告知自己會上門,還要讓個武士跑馬去告知那邊的人。梁縈從車上下來,就見著鄧驁站在那里。

鄧驁面容清秀,有幾分面似好女。和鄧不疑那種帶著英氣的俊美不太一樣。他見到梁縈從車上下來,含笑雙手攏在袖中對梁縈一拜,「侯女。」

梁縈見到鄧驁親自前來嚇了一跳,鄧驁雖然說是庶子,但還是這一系的少君,算起來身份也是很尊貴的。

「少君。」梁縈側過身去。

「阿兄令我來接侯女進去。」鄧驁說道,這么多年被這位阿兄指揮來指揮去,鄧驁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何況眼前的這位還是貴客,將來更是有可能做自己的阿嫂,所以鄧驁還真的不覺得是折辱自己。

「不疑……君侯眼下如何?」這會不是講客套的時候,梁縈也沒有那個心情,她和鄧驁並排走,帶著幾分焦急問道。

眼下的醫術並不怎么樣,現代是拿著古代漢方來做噱頭,可是就梁縈看到的,古代醫術固然有可取之處,但是比起現代醫學來的的確確是差了一截。有時候一個在現代看起來抗生素就可以治愈的病,到了這里能要人命。

「侯女勿要擔心。」鄧驁聽出梁縈這話里頭的急切,面上還是淡淡的笑,「阿兄這幾日一直在家卧床休養,比起當初,已經好了許多了。」

「是怎么樣的病?」梁縈聽了這話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前段時間長安狂風大作,一夜之間冷了許多,兄長騎馬之時未來得及添衣,就有些發熱。」鄧驁說起這件事恨不得把自己兄長從病榻上抓起來好好的搖上三四回,明明家人已經將衣物都給准備好了,但是兄長說啥穿得多了在馬上不好行動,穿那么幾件,結果沒多久就開始頭疼腦熱了。

「風寒罷了,已經好了許多。侯女不必介懷。」鄧驁將心里的崩潰強壓下來,答道。

「……」梁縈哪里還看不出來這會鄧驁心里是真的怎么想的?她只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