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嬌姝 青木源 2726 字 2022-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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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縈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還帶著些許迷糊,昏禮是在晚上舉行的,睡下的也晚。生龍活虎折騰了大半晚上。她眼睛睜開了,還覺得自個的身子輕飄飄的。

「醒了?」身旁突兀來了這么一句,差點嚇得她跳起來。以前就算到鄧不疑這里,也就是吃完了提起裙子走人,這一覺醒來,發現眼前的帷帳玉璧都不是自己熟悉的,老大的不習慣。

「嗯。」梁縈伸手捂住胸口,兩人都赤條條的躺在榻上,帷帳垂下,外頭已經大亮了。想來時辰也已經不早。

「怎么樣,還好么?若是腰酸,待會我給你揉揉。」鄧不疑湊近了道。

昨夜里喝了點酒,沒有大醉相反新婚夜倒是把他的蠻勁給刺激出來了,虧得他還知道節制,不然今天梁縈就要裹著被子在榻上滾那么一天了。

「嗯,還好。」梁縈半張臉都要埋進被子里了,她眨了眨眼,「不疑,我想阿母了。」

出嫁之後,她就有自己的家了。

「那過三日就去拜見大長公主。」鄧不疑祖父和父親在他年幼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母親又已經改嫁,人都不在長安。鄧不疑早已經嗣爵,到了如今又立有軍功,鄧家的族長落到他身上是遲早的事。

以前他年幼,所以族長是讓族中長輩做了。現在年紀大了,手中有權,族長之位自然是要回來。更何況鄧不疑這個性子還真的不是好控制的,一個不好,他就能讓那些想要控制他的人連人帶船翻到陰溝里去。

「待會估計有不少族中女眷來拜見你,你若是不舒服,也可以不見。反正後面的日子也長的很。」鄧不疑手指挑起她一縷頭發放在手里仔細把玩。他附身下來,她在光滑的脊背上吻了幾下,昨日夜里留的那些吻痕這會已經消失不見了。

梁縈翻了個身,手指就戳在他胸口上。胸膛肌肉結實,很有彈性,一頓戳下來,手感還很不錯。

鄧不疑眯了眯眼,捉住她的手腕按在一遍,唇在她的脖頸上滑過,舌尖輕輕一舔,梁縈閉上眼。

「好了,快些起來了。」梁縈不覺得經過了昨晚的折騰,鄧不疑還能再和她來一回,「我昨天腰酸,不准再這樣。」

「哦。」鄧不疑聞言,依依不舍的放開她。

「那明日?」他和她打商量。

「……」梁縈伸手在他臉上捏了一下,以前也沒見著他這么如狼似虎的,怎么成昏之後,倒是和打開了秘密開關似得,一發不可收拾。

不過,新婚之中,這也算是正常?

「嗯,」梁縈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而後伸手摟過他的脖頸,讓他附身下來。唇瓣碰了碰,過後分開。

鄧不疑眨眨眼,壓了下去直接趁機吻了起來。

帷帳外侍女們已經將衣物都給准備好了,就等新人起來。沒有要拜見舅姑的壓力,新婦和新郎在里面已經膩歪了好一陣子,許久之後才聽到里頭有響動。

梁縈差點又被鄧不疑占了便宜,果然年輕男人還真的是有好處,很快就能再來一次,但她不敢貿然就把鄧不疑給享用了。

晚上吃的太飽,大早上的來一次,她還不要走路了?

她氣喘吁吁的把人從身上推開,鄧不疑都把她一條腿盤在腰上了。「不是說好明日了么?」

「那么就將明日的今日用了。」鄧不疑飛快的答道。

「才不信你!」梁縈把他推開,隨意抓過一件內袍披在身上,讓外頭的侍女進來收拾。

梁縈原本正要侍女去准備熱湯擦洗,回頭瞧著鄧不疑放盪不羈的露出胸膛,長衣下啥都沒有穿,露出兩條白生生的腿。那些侍女都是十四五歲的少女,見著這幅堪稱香艷的場景,面上發熱,垂下頭去。

梁縈頓時怒從心來,抓過一旁的外衣就沖著鄧不疑扔過去。

鄧不疑伸手,正好將丟過來的外衣接住,他知道梁縈為何發怒,神情間十分得意,就差搖頭換腦了。

梁縈鼻子里輕哼一聲,到凈房里頭去了。

因為兩人在床榻上廝磨了太長時間,洗漱換衣都十分匆忙。梁縈從公主府帶來的那些侍女都是做慣了的,很快就將梁縈上下打理好。兩人用了一點朝食之後,就准備見上門的鄧家族人們。

鄧家在長安快有七十年了,不算上在外地做官的,長安里頭的就有許多人。

來的還只是一些同輩的或是比鄧不疑高出一個輩分的,門里的供人停放馬車的地方就快占的差不多了。

梁縈對著那些鄧家女眷行禮又讓侍女領她們到內堂坐下,鄧蟬也來了,她比之前長得更高了,甚至也就比鄧不疑矮上那么一些。站在女眷中,鄧蟬很是惹人注目。

梁縈原本想要和鄧蟬說幾句話,無奈來的女眷太多了,只能先去招待這些親戚們。

女眷們對梁縈很是好奇,鄧家人口眾多,但也不是每個族人身上都有官職和爵位的,而且就算有,恐怕也不一定能夠有那個資格入宮拜見太皇太後。

梁縈和那些女眷隨意拉了些許話題來說,左不過就是一些衣裳首飾。那些年紀大了的婦人瞧見梁縈不和旁人一樣,用絲帶束在腰下,而是用寬邊錦帶束腰,眼里就流露出不贊同來。

高皇帝建國以來,推崇黃老治國,女子們的裝束也隨了這黃老無為,袖袍寬大,女子身體曲線半點也不顯,最多將絲絛束在腰下,顯出身材修長罷了。

「夫人這樣可不好。」幾個輩分和鄧不疑同輩,但是年紀要遠遠大於他的鄧家女眷說道,「夫人的裝束過於華麗,」說著看了看梁縈腰間,纖纖細腰在寬邊錦帶下越發纖細。

「這原本是楚國的遺風,說來也有那么多年了,做前人打扮,到底有些不妥。」那婦人一臉的為梁縈好,看的梁縈莫名反酸。這樣的人她以前見過不少,拿著一點小時嘰嘰歪歪說個沒完沒了。

她看了一眼那婦人的年紀,眉梢輕輕揚了揚,「以前我在東宮之時,每日都是這幅裝束。」梁縈笑盈盈,說出的話就和她面上的笑有些不搭,「太皇太後和皇太後也未曾因此出言。」

頓時場面就開始有些冷下來,原本那個說話的婦人臉色漲的通紅,就連面上的粉都遮不住。

「堂嫂。」鄧蟬見狀就開口道,「堂嫂這錦是蜀地來了的?」

兩人從小就認識,這情分自然不同旁人鄧蟬和梁縈頓時就說了起來。兩人親密無間,倒是顯得方才那婦人越發局促。

「堂嫂甚么時候入宮拜見宮中長輩?」鄧蟬問。

「估計也就這么幾日了。」梁縈如今嫁到了鄧家,應當是拜謁鄧家的家廟,不過那個要三個月返馬之後的事了。宮里的太皇太後在昏禮之前就和她說好,昏禮之後幾天就去長信殿探望。

「說起來,你那事如何?」梁縈一邊問一邊看向了鄧蟬的母親曹氏。

這種事可能鄧蟬本人不清楚,但曹氏一定會知道。

「這件事皇太後也問起過,夫君到眼下都還沒確定下來呢。」曹氏說起這些事也有些感嘆,女兒三個未婚夫都沒了,都說女兒命格貴,那些未婚夫是配不上她所以才這樣的,但是最近的那個還是宗室子弟,都這樣了,曹氏還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辦。難不成是那些諸侯王里頭?

諸侯王們的眼光也不低,靠著鄧家外戚的名號,倒也能夠做個王子婦,可宗室子弟的那些事,挑出來也沒幾個省心的。劉氏宗室子弟,干干凈凈的少,胡鬧的多。只不過東宮一向喜歡和氣,不輕易動手,而天子看在祖母的面上,也未曾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