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上官玉恍若未聞,雙手緊握成拳,死死地瞪著門外,好像上官晨就在那一般。
見狀,如煙蹙眉。
「七爺。」
「何事?」上官玉冷冷地應了聲。
「七爺,您如此生氣?該不會真的假戲真做了吧?」如煙委屈地道。
聞言,上官玉一怔。酒瞳里閃過一絲異樣,轉瞬即逝。他微微閉眼,轉過身來,溫柔地望著如煙:「如煙,你的位置,無可替代。」
如煙聽了,並沒有多高興,心中的陰霾卻更濃了一分。她是心如洗發的女子,很敏感,上官玉只是說你的位置,而不是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如煙不禁想,倘若到了那一天,她與花容容必須只能留下一個時候,上官玉是不是二話不說就把她殺了,留下花容容呢?
「怎么了?不高興?」上官玉伸手替她理了理垂下的發絲,寵溺地問道。
如煙嘆息,上官玉對誰都是那么溫柔。唯獨對著花容容的時候,那種溫柔是發自內心。
「沒有,七爺。」如煙順勢乖巧地依偎到上官玉懷中,臉色黯然。
她賭的,是不是太大了呢?
兩人靜靜相擁沒一會,便有下人通報,淑妃讓上官玉進宮。
上官玉放開如煙,柔聲哄道:「不要亂想,我先進宮一趟。」
如煙點點頭,微微淡笑。
「這才像你!」上官玉摸摸她的臉,笑道。隨後就大步走出去,直到身影消失,也沒回過頭。
「七爺,若是你負了我……」如煙喃喃自語,低首望了眼手腕上的那根紅絲。
皇宮。
淑妃找上官玉,也是為了三王府的事。
淑妃的眼睛很犀利,她一眼就覺得這事有蹊蹺。換做是尋常百姓人家,結發妻子不守婦道,恐怕也報到族里,被人浸豬籠了。而上官晨身為王爺,居然就這么放任,只是關押?
「玉兒,你想辦法進三王府探查。娘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淑妃慢里斯條的端起茶杯,綴了口茶。
上官玉應允,看著自己人到中年依然美艷的母親,上官玉欲言又止。
「玉兒沒事的話,陪娘聊聊。」淑妃仿佛沒看到上官玉的異樣,笑笑指著一旁的矮塌。上官玉依言坐上去,但他卻學不來母親的淡然。
「玉兒啊,男子漢成事,不該顧及的被要牽扯太多。你怎么知道日後會有什么變故?」
「可是娘,如果不努力過,又怎么知道有什么結果?」
聞言,淑妃放下茶杯,屏退了下人。這才一改淡然,眼神有些凌厲:「玉兒,你是不是對花容容上心?」
上官玉沉默,似乎默認了。
淑妃閉了閉眼,「玉兒,花容容,只能是你墊腳石。如果成了絆腳石,娘會毫不猶豫替你清掃!」
「不要!」上官玉低呼,忽而發現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又垂下頭喝茶。
「玉兒!」淑妃很嚴肅,「娘說過,毫不猶豫!」
上官玉張口,最終沒說話。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娘親的脾性。性子之冷,猶若冰霜。
「女人,到時候任你挑選,你又何必急於一時?」淑妃終是不忍說太重的話,畢竟上官玉是她兒子。
「我知道了,娘。」
花容容醒來的時候,意外發現自己身上竟然多了條薄被。
雖然還是感覺到冷,這條被子去讓她的心也跟著暖和起來。原來王府還是有人惦記著她,這個時候居然還敢跟她來往。若是他日能出去,她一定要找到這個人,好好報答。
臉頰仍然是碰一下就痛,花容容從未試過這么凄慘。身心皆受到折磨!
她果然不適合明爭暗斗,這下不是證明她輸了嗎?呵呵,自詡自己閱書無數,理論又怎比得過實踐呢?人家分分秒秒都算計著,像她這樣的菜鳥,又怎么可能不一招斃命呢?
那晚還以為自己發現了什么,原來是踩進了陷阱。王府里到底誰有那么深的心機呢?竟然想到這樣的辦法,讓她深信不疑的踏過去,還自以為聰明,卻原來最白痴。
上官晨說她刻意說反方向,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那封證明她通敵的書信是在別的地方挖到?花容容再次仔細回想那晚上的事,她沒有走錯路呀?
忽然靈光一閃,那晚風並不大,但就在她即將起身回去的時候,好像有什么淡淡的味道。那時候她有些睡意,並沒有注意。現在想起來覺得問題太大了。
深秋季節,哪有什么花開。那么那陣淡的幾不可聞的味是哪里來的呢?
花容容奮力的回憶著,仔細到每一個動作。好像她打了個哈欠,然後就聽到聲音。接著是被聲音吸引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