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觸即發(2 / 2)

王妃不洞房 雲淡風輕 1621 字 2022-11-14

那人忽然邪氣挑挑眉,露出一個花容容覺得有些熟悉的笑容:「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

花容容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

「你說什么?」

「請我吃肉,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瞬間有種活見鬼的感覺,花容容再次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試探性地問:「夜淵?」

他嘿嘿一笑,「舍我其誰?」

此刻,花容容也說不出來自己到底什么心情了,她覺得自己前世讀了這么多書,那些詞匯都匱乏了。平靜下來之後,花容容只是指了指門口:「你出去吧!」

「你就是這么對你的救命恩人?」夜淵有些哀怨,但還是往門外走去,並順手幫花容容把門帶上。

雖然一早就猜到夜淵在天牢里是裝瘋賣傻,面對真相的時候,還是不敢相信。

目光又轉到上官晨身上,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臉頰,細細描繪著那令她著迷不已的輪廓。

「一定要挺過來,知道嗎?不然我就改嫁別人了!不等你。」知道他聽不到,花容容還是忍不住威脅。然後近在咫尺的容顏就模糊了,一滴淚啪的掉在上官晨臉上。

只是,他依舊昏睡著,對一切都沒有任何知覺。

陳可藍也活著,她很幸運在快落地的時候被一棵樹掛住,身上也只是有些劃傷,並無大礙。

花容容就暫時在這安定下來了。

她從來不問夜淵是怎么離開天牢的,也不問那個每天幫上官晨施針的沉默男人是誰。不管夜淵或是陳可藍給她端來什么,她都眉頭也不皺一下就全部喝下去。

夜淵有些驚詫她的改變,好像一夜之間花容容像是換了一個人那樣,沉默了許多。不過這樣的改變對夜淵來說還是很欣慰,因為花容容絕對不能是個過於仁慈的人,否則……

又過去半個月,花容容的身子也在夜淵和那個沉默的男子的精心照料下,漸漸恢復了。之後,她堅持自己親自照顧上官晨。

上官晨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臉上卻開始漸漸有些血色,不像之前那么恐怖。花容容尚未痊愈之前,夜淵都是直接將葯灌下去。花容容接手之後,很是心痛,她把喂葯的事也一並搶過來。每天,都是自己含著那苦到耳根的葯,一口一口的哺過去。每次碰到上官晨那略帶冰涼的唇,花容容心底總是難受的要命。她多希望上官晨能忽然醒來,然後霸道地回應。

只是,這一切,她都深埋心底。她知道如今的自己,只能是上官晨的依靠。

「再過幾天,就是我的生辰了,爺,你會不會給我驚喜呢?」花容容輕柔地替上官晨擦拭著臉,喃喃地說道。花容容的容貌讓她看起來像十四五歲的少女,事實上她就快十九了。

「夜淵說,他要開始教我功夫。爺,等你醒來,容容就再也不會是你的包袱,容容會與你一起並肩作戰!」花容容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望著這個曾經對她百般呵護的男子,花容容總是忍不住在他面前脆弱。

不管她說了多少,上官晨也沒有一點回應,就是靜靜地躺在那里。

篤篤篤,門口傳來清脆的敲門聲,陳可藍站在門外:「夫人,夜公子請你過去一趟。」

對於陳可藍,花容容心底總有種說不出的排斥。雖然很清楚薛秋兒絕對不可能陪著他們去死,但花容容還是無法全然相信陳可藍。親兄弟都能互相殘殺,更何況是個素未平生的人。

「我知道了,等下就過去。」花容容拭去眼角的淚光,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聽到陳可藍的腳步聲走遠了,花容容又對著沉睡的上官晨說道:「我出去了,你好好呆著。」小心翼翼地替他掖了掖被子,這才放心離去。

夜淵在院子外面等著,那個沉默的中年男子也在那。

看到花容容走過來,夜淵正色道:「相對而言,你現在才開始學武太遲。所以從今天開始,他會幫你打通經絡。」

「好!」簡單的一個字,卻無比堅定。

那個男子也抬眸望了花容容一眼,眸子閃過一絲異樣。

「小賤人啊,辛苦你了。」夜淵剛才的嚴肅准瞬即逝,笑嘻嘻地拍著那個中年男人。

那人聽到這個稱呼也不生氣,只是動了一下肩膀,甩開夜淵,平靜地道:「你可以滾了!」

小賤人、醫術……花容容一下子想到了那個賤死不救。

賤死不救是個行動派,夜淵才說完,他就把花容容帶到一邊的房間。花容容如今所住的地方,類似與農家小院,地方簡陋,但房間卻有好幾間。

花容容一進去,就被濃郁的葯味嗆得忍不住皺眉。房間中間架著個特制的大浴桶,水霧裊裊。

賤死不救淡淡地說道:「你身子尚未完全復原,每天都必須泡兩個時辰這個葯浴。」說完,他就走了出去,留下花容容一個人。

脫下衣服,試探地伸進腳,卻被燙的一下子縮了回來。

「坐下去!」賤死不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透著不容抗拒。

花容容咬咬牙站進去,立即被燙得痛苦不堪。可她還是毅然坐了下去,眉頭也不皺一下。

門外的賤死不救眸子掠過詫異,他還以為會聽到花容容的尖叫什么,沒想到她竟能忍下來。

不錯,賤死不救平靜的臉上,也有一絲絲的贊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