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力正色。
「還有,朝中那些太子黨也盯緊點,有什么風吹草動馬上回報。」上官晨眸色深沉,既然有些事父皇希望他來動手,那么他不妨當黑臉。
「是!」
「你下去吧!」上官晨揮退了他。
阿力一走出去,上官晨就緊蹙著眉頭,手輕輕撫上胸前的傷口。有些許溫熱液體流出來,上官晨的臉色又變得有些蒼白。他苦笑,自己不該拿身子開玩笑,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著男女之事。
不過,花容容的還真的讓他欲罷不能。
想到這,他起身徑自往花容容的住的院子走去。
王府里的丫鬟下人很明顯感到王妃進了一趟宮之後,整個人都變了。早上她才從宮中回來的時候,雖然沒有說什么,可人人都感受到她的不開心。如今,就連走路,也輕輕地哼著歌。
上官晨來到花容容的院子里時,她正閉著眼慵懶地躺在搖椅上,手敲著扶手,哼著不知名的調調。
她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遠遠看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一瞬間,上官晨竟看呆了,久久移不開眼。
這種簡單而尋常的小幸福,竟是如此的吸引人。在他印象中,他似乎從未見過。
「王爺!」路過的丫鬟看到上官晨,紛紛行禮。
花容容也聽到了,猛地坐起來,背對著陽光看著院子門口站著的上官晨,眉梢含笑。
上官晨見狀,也跟著輕笑起來。
「你來啦?」花容容迎上去。
「嗯!」上官晨點點頭。
這么簡單的對話,卻讓花容容有種想哭的沖動。
紫月國似乎又恢復了以往的寧靜,那場失敗的宮變,或許漸漸被人遺忘,成為茶余飯後的談資。
花容容與上官晨雖未恢復得向從前那般親密,王府的人卻是顯而易見兩人關系好轉了許多。下人們時常看到,王爺與王妃兩人在後院悠閑漫步,有說有笑。
這樣的生活很簡單,卻讓花容容前所未有的感到滿足。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想不起來的到底是什么?」涼亭里,上官晨坐在花容容對面,綴著茶問道。
花容容笑笑:「其實沒什么事,三爺,這幾天你身子可好了些?」
「還行吧。」上官晨說著,撫了撫心口的傷,依舊有些隱隱作痛。
「過幾天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心底猶豫了許久,花容容最終還是跟上官晨說了個善意的謊言。雖然很不舍,可是她必須要替上官晨尋葯,否則……
聞言,上官晨劍眉攏了攏,心底有些不悅的感覺:「你要去哪兒?」
「去北方找一個人。快的話,半個月左右就能回來了。」花容容平靜地看著他。
上官晨沉默不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能晚些再去?」
「那個,我不能失信於人嘛。你放心,我會盡快趕回來的。」見上官晨似乎不大樂意,花容容連忙保證。
沉吟了許久,上官晨才緩緩開口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五天後吧。」上官玉還在天牢里,她保證過讓他活著,所以她還是要先把這件事搞定。「明天我要進宮一趟,你能陪我去么?」
「為了上官玉?」上官晨的出乎花容容意料,讓她有些措不及防的狼狽。
「嗯,」她輕輕地點點頭。
「我陪你去吧。」上官晨望著她。
「啊?」花容容更加不可置信,他居然主動說陪她進宮,而且還是為了那個一心要他死的弟弟。「你不問為什么?」
「這么做,不過是給父皇一個順水人情。父皇不會殺他的,若真要治罪,早就殺了。」上官晨的眼神有些深沉,里面有著花容容看不太懂的復雜。
「好!」花容容沒有深究上官晨的深意,笑了笑點頭。
上官晨還是那個上官晨,卻依舊讓花容容有些陌生的感覺。她說不出是哪里不對勁,總覺得他的溫柔離她有點遙遠。
或許,是她太貪心想太多了吧,花容容甩開心里的念頭,如是對自己說道。
次日,上官晨果然一早便喚人來催花容容梳洗進宮。
「要不,你還是回府吧,我一個人去。我怕父皇勃然大怒,遷怒與你。」在去往皇宮的路上,花容容有些不安。
上官晨勾起唇角:「放心,即使父皇生氣,也只是表面的。上官玉畢竟是太子,而且這一切都是淑妃在幕後操作,上官玉除了私自從西北回來,沒有什么非死不可的罪證。父皇不會那么容易讓他的死的。」
花容容只好沉默,對於這種朝政上的手段,她看不來,也玩不來。由始至終,她還是那個不擅長玩手段的花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