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握緊雙拳的手,指甲已經深深嵌入肉里。而那好看的薄唇,也被他咬出絲絲殷紅。
「你在忍耐一下!」察覺到上官晨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賤死不救頓了頓手上的動作,臉色凝重地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己暈過去!」
上官晨都快咬碎了一口的牙齒,勉強點點頭。生生從身上挖肉,那種痛楚誰能承受?
賤死不救加快手中的動作,終於將那些爛肉清理干凈。然後迅速地拿出緩解痛楚的葯粉撒上去,稍稍緩解上官晨的痛楚。這時,上官晨才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傷口依然很疼,卻沒有剛才那般刺骨。
賤死不救又取出一粒葯丸碾碎,和著水弄成糊狀,輕輕地塗抹到上官晨的傷口處。沁人心脾的冰涼感蔓延開來,上官晨終於覺得舒服了許多。握緊的拳頭松開才發現,他掌心的傷口很深。
然後賤死不救又幫他上了一點葯,鄭重地囑咐:「雖然將那些壞肉挖掉,但這幾天最好小心。有什么不對勁的記得找我,還有,每天都要上葯!」
「我知道了!」經過剛才煉獄般的折騰,上官晨已經沒有多大力氣說話了,只是言語間依然不減氣勢。
賤死不救看了他一眼,隨後沉默地拿起一早准備好的干凈布條,小心翼翼地替他將傷口纏上。
卻說花容容與夜淵、玉姬三人出了屋子,夜淵便拉住那個收留他們的烏蘭族人問,這附近哪里能找到吃的。
那個烏蘭族人卻說這么冷的天,叫他們不用出去,吃的東西他們會負責。但夜淵他們笑過道謝之後,依然客氣地詢問。那族人見狀,便也沒多說什么,自告奮勇帶路。
花容容看著那個族人奔回屋子,拿著魚叉之類的東西,有些錯愕。夜淵與玉姬同時攤攤手,表示不是他們叫的。
擔心著上官晨的同時,那個族人又嘰里呱啦地說了一通她聽不懂的話,花容容瞬間就有點煩躁。她不想知道對方想表達什么,她只想早些回去而已。
夜淵很清楚上官晨為什么要支開他們,於是上前拍拍花容容的肩膀:「人家也是一片好心,走吧!」
花容容看看夜淵,又看看那個烏蘭族人,將心底的不耐煩壓抑下去,故作輕松地跟著他們走。
雖然聽不懂烏蘭的語言,但身邊有著兩個翻譯,這一路上他們談話的內容經過玉姬的解釋,花容容倒也是清楚了的。
烏蘭是個非常古老的部落,部落里的族人個個驍勇善戰。但烏蘭神代表著和平,所以烏蘭從來不去侵犯臨近的部落或是國家。總而言之,烏蘭這個部落雖然不大,卻是不容小覷的。
收留花容容等人的那個烏蘭族人叫爾多,是烏蘭部落的勇士之一。
爾多十分健談,這一路上,都不斷地向他們介紹烏蘭部落事跡。那種打從心里為自己是烏蘭族人的驕傲,讓花容容很是感嘆。
不過花容容的心思都在上官晨身上,所以對爾多說的話,也沒聽進去幾句。
然後,爾多展示了他冰上捕魚的功夫,讓花容容大開眼界。很快就滿載而歸,夜淵很是滿意。
「你們冬天都是捕魚的嗎?」花容容隨意問了句。
玉姬將她的話轉給爾多聽,爾多點點頭,同時又告訴他們,每個烏蘭人成年第一個冬天,就是要到冰里抓滿滿一桶魚。否則,就會成為烏蘭人的笑話。
聽到這,花容容腦海里飛快地掠過一道靈光,她深深地看了夜淵與玉姬一眼。
爾多仍舊滔滔不絕地說過不停,花容容發現,烏蘭人最崇拜的就是他們的神。他們口中的守護神,近乎神聖的存在,容不得一絲褻瀆。
於是,她不由得問道:「你們的神靈,是怎樣成為烏蘭的守護神?」
在爾多虔誠地做了一個類似禱告的動作後,才娓娓道來。時間追溯到多少年已經無證可考,原來在烏蘭部落還是其他部落的奴隸時,他們信奉的神靈顯靈,將他們解救了。然後才成立了這個烏蘭部落,後來還一度強大到令這附近的部落皆拜烏蘭部落為王。只是,後來神靈累了,烏蘭部落才慢慢變成如今這個模樣,但依然讓別的部落不敢侵犯。
至今為止,臨近部落對烏蘭的部落的守護神還是很忌憚的。
花容容向來對這樣的傳說嗤之以鼻,只是出於對烏蘭部落的尊重,她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地問了句:「你們的神靈叫什么?」
然後,爾多說了個讓花容容見鬼的名字,她覺得一定是自己幻聽了。
爾多驕傲地說:「我們的守護神,是個美麗的女神。因為你們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女神,請原諒我的褻瀆,直呼您的名諱。我們的女神,叫花容容,所以她是美麗的花神。」
聞言的瞬間,花容容腳下打滑,險些摔倒了。
而玉姬,也有些詫異。不可置信地望著花容容:你居然成了烏蘭部落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