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玉姬與賤死不救也走了進來。賤死不救率先到床頭查看上官晨的傷勢恢復,隨後,花容容終於看到了上官晨胸前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她忍不住捂住嘴巴,將那驚呼堵在嘴邊。
她實在無法想象,上官晨是如何忍住的。她知道,這么冷的天氣,賤死不救絕對不會對上官晨使用類似麻醉的東西。胸間充斥著陣陣鈍痛,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才能將心疼揮去。
「再過幾天,這傷大概就差不多了。」賤死不救淡淡地道。
花容容很心疼,只覺得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喉間酸酸澀澀的。
上官晨瞥見花容容的神情,心底也是一陣不舍。只是,在那么多人面前,他是不會將情緒外露的。「有什么事?」
「烏蘭部落出事了,族長的兒子失蹤了!」夜淵斂起不正經,嚴肅地道。
「懷疑我們?」上官晨挑挑眉。
玉姬搖搖頭:「族長倒沒有懷疑我們,只是部落很多人卻認定是我們做的。」玉姬倒是覺得好笑,這么拙劣的把戲,那些人居然也敢耍得有模有樣的。
「你知道是誰!」上官晨很肯定地看著玉姬。
「昨日,我們在院子外面遇到三個人,他們說的是中原話!」花容容插嘴,然後將昨日見到的那一幕,詳細地說出來。
「侏儒?」上官晨與夜淵同時開口反問,然後又異口同聲:「紫月國似乎沒見過這樣的侏儒!」
「不,不是紫月國,那個侏儒應該是衛國人。不過,他們的功夫很高,似乎不在我們之下。」花容容皺著眉頭道,「是不是一直有人暗中跟著我們?然後他們知道我們的秘密?」
夜淵忽然笑得很奇怪:「在我們離開紫月國的時候,這一切都已經不算秘密了。」
「什么意思?」
「發生了這么多事,難道沒有人懷疑嗎?更何況,有些傳說,不單單是我們知道,也不僅僅是我們相信!」夜淵道,隨後提醒:「還有,你們別忘記了,無盡暗淵的存在。」
「我們目前的問題是,到底北之北,南之南在哪里?還有,族長的兒子失蹤一事如何解決?烏蘭的族人不足為懼,但烏蘭部落的長老祭祀,卻不能不忌憚。萬一驚動了那些如神靈代言人般存在的長老祭祀,可就不是鬧著玩的了。」花容容很擔心這個,一個古老的部落,總有不為人知的秘術。
未知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他們不敢對族長的兒子怎么樣,因為他們同樣忌憚烏蘭部落的長老祭祀。那些人,不過就是想逼長老他們出手對付我們而已。」上官晨淡淡地道,「似乎,這個猜測已經被證實了。」
與此同時,凌亂的腳步聲四起,將花容容他們所在的房子全部都包圍起來。
意料之中的事,花容容他們也沒多大意外。
門被人踹開,族長率先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是爾多,以及兩個頭發花白,微微佝僂著背的老人。還有幾個手持長刀的部落勇士,對他們形成半包圍的小圈子。
「族長何意?」上官晨臉色不變,淡淡地問道。對於那些勇士,上官晨完全不在意,他戒備的,只有那兩個垂著頭的佝僂老人。越是不引人注意的,就越是危險。
族長臉色深沉,「小兒失蹤了,部落里每一個角落都要巡查,貴客們打擾了!」
「族長,發生什么事了?」花容容假裝不知情,故作驚訝地問道。「小公子失蹤了?什么時候的事?」
「你們還裝?可惡的中原人!」族長還未說話,他身後的一個部落勇士就極其憤概地指責花容容他們。
「不要無禮!沒憑沒據!」族長厲聲斥責,轉而對花容容他們道:「很抱歉,都是莽夫,貴客們不要介意,只是……」
「族長,你搜吧!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花容容正色道,「族長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就說,我們竭盡所能。」
族長不再多說什么,手揚起一揮,身後的勇士立即開始翻查他們房間里的沒一個角落。上官晨冷眼看著他們就差點掘地三尺的舉動,一言不發。
而夜淵與玉姬則一如既往地含笑坐在那,似乎對這樣的事絲毫不在意。
「族長,找到了這個!」沒過一會,就有個勇士喊起來,手中舉著一個類似龜殼的奇怪的腰牌。
花容容眯了眯眼,心中有了計較。而上官晨的眼熟倏然凌厲起來,冷冷地掃了眼爾多。
族長看到那腰牌,疾步上前奪過,仔細辨認的半晌後,族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貴客,請告訴我,這東西哪里來的?」